最近的高強度練習讓他直接省去日常健身項目,上半身胸肌似乎又漲大一圈。
單手撫上某處小點,遇舟長歎一聲。
至少不是現在,不能在她不知情的時候,亵渎她,妄想她,甚至……占有她。
理智戰勝行動,可大腦深處的夢境并不受主人控制。
虛幻白霧包裹的影片之間,他單手扛起穿着碎花連衣裙的少女,葡萄般晶瑩的雙眸滿是不可思議。
她柔軟的肚皮和身體被他頂在肩頭,再調轉方向,修長漂亮的小腿高高舉起,嬌弱得像隻小貓。
小貓在他懷裡發出嬌弱的叫聲,勾的人五髒六腑都在發燙。
遇舟恨不得把那隻貓揉進身體,在那片雪地上留下大大小小的痕迹,讓她完全的,完全的……
屬于自己。
飄滿桂香的城市,深夜一隅亮起橘黃色小燈,某處角落的床笫,少女同樣睡的不那麼安穩。
關胥思夢到自己被什麼東西按在爐子裡烤,渾身關節被人掰開,每一寸肌膚被揉碎,整個人幾近融化。
她乘着一葉扁舟搖搖擺擺,身下溪水源源不斷,載着人上下翻滾,晃得她渾身無力。
是他嗎?
夢裡的那個人。
那雙滾燙有力的手,靈魂深處發出的顫栗讓她幾欲沉淪,欲罷不能。
“遇舟……遇舟……”
次日6:00,關胥思渾身汗津津地睜開眼睛,開機查看時間,昏沉入睡。
6:44,關胥思再次蘇醒,向下伸手,掀動沉重的眼皮哀嚎一聲,翻身沉睡。
8:00,關胥思自動驚醒,拿出放在被窩裡的手,跳起來沖進浴室。
半個小時後。
關胥思穿着新睡衣,頭頂毛巾包裹的頭發坐在電競椅上打哈欠,再次篩選房管簡曆,鎖定某條消息後清醒。
【是咩醬呀:兔兔兔兔,可以給我個房管玩玩嗎?不要錢,有空我就來上班。】
直播這麼久,關胥思直播間的老闆不止那幾個,咩醬也絕不是刷禮物最多的,但她就是讓人有種莫名的天然好感。
關胥思端起放了五個小時的涼白開啜飲,确保完全清醒後,回複道:
【XXXXX】
【這是我的綠泡泡,之前一直說帶你上分,太忙了也沒來得及加好友。】
【不過咩醬,我事先說好,一整場直播跟下來會很累,而且要熬夜很久。我最多隻招兩個人,多了就顧不過來了。】
【你事先考慮好哦,還是以三次元生活為主。】
時間還早,咩醬不一定會及時看到。關胥思索性放下手機,靠在椅背上發呆,直到九點鬧鐘和備忘錄語音播報響起:
“今日杭城天氣……備忘事項,畢業論文最後答辯,下午一點鐘,準時到場。”
她們專業的排期太混亂,不像其他學院,早在拍畢業照之前就已經答辯結束。關胥思這才又在學校附近延長短租時間,多逗留了半個月。
今天下午答辯結束,明早領取畢業證,大學生涯也算就此畫上句号了。
她把電腦桌上早已打印完畢的就業資料整理妥當,接下來的時間都用來吃飯、化妝、打掃衛生和準備水友賽資料。
至于房管人選,暫時推到畢業後再處理。
南方的整棟教學樓緊挨着矗立,拾級而上進入走廊,潮濕冷風鑽進衣擺。
關胥思拿着一大堆文件穿過兩側的各種公示牌,終于找到答辯教室。
人已經差不多到齊了。
答辯老師坐在教室前排,每人面前擺放着一台電腦,後幾排都是同一組答辯的學生。
關胥思輕手輕腳從後門進去,和白禮打招呼并排而坐。
“前面還有幾個人?”她壓低聲音問。
白禮同樣低聲回複:“我們倆是最後一個,還早。”
說罷,白禮欲言又止地看她兩眼,關胥思扭頭對視。
“怎麼啦?我臉上有東西嗎?”
白禮歎氣:“你心真大,萬怡今天也在,和我們同組。”
一聽這話,關胥思茫然左顧右盼,這才找到前排角落的萬怡。
那人穿着白襯衫,頭發用鲨魚夾束在腦後,圓潤的肩膀下垮,時不時擡頭低頭,記錄答辯導師的可能提出的問題。
萬怡似乎變得更沉穩了。
關胥思想。
二人在輔導員辦公室各執一詞,還有她扇萬怡的那一巴掌,那五千塊錢,久遠得像是上輩子的事。
關胥思收回視線,默默搖頭:“我們已經是兩個世界的人了。”
下一秒,上一個同學答辯結束,萬怡踩着皮鞋上場。
她站在講台上打開PPT,和台下的關胥思對視,莞爾一笑。
加油。
關胥思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