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南溫:!!!危
關胥思未注意到的網絡世界,直播間氣氛開始發酵蔓延。
【是誰?兔兔家裡來人了!】
【我的天呐不會是男朋友吧?】
【不對啊,我關注兔兔快半年了,沒看出來有男朋友。】
【男友粉心碎,取關了。】
【女友粉心碎,但不取關,我們大女人就是有氣度。】
單南溫眼睜睜看着直播間人數飙升,彈幕的猜測方向開始往高速上狂奔,偏到十萬八千裡。
她顧不得晚課即将遲到,蹲在教室外面給兔兔瘋狂奪命連環call。
她可不想剛有兼職就眼睜睜看着老闆掉粉啊!
每天隻要上四五個小時的班就能月入近3k,要知道很多大學生兼職時薪都達不到這個價格。
單南溫堅決維護自己的兼職工作。
關胥思此時此刻恍然未覺。她正拉着遇舟的袖子步步陷入自己的盤絲洞,心髒脈搏跳動得堪比短跑運動員。
“沒事,”遇舟耳根悄悄攀上紅暈嗫喏道,“攝像頭拿出來吧,我看看型号。”
直播間彈幕瞬間炸開:
【我去!男人!】
【前面真相了!難道真的是男朋友?】
【小哥哥聲音好好聽,好耳熟,好像……想不起來了。】
【沒人覺得這人聲音和粥粥很像嗎?】
被關胥思生拉硬拽打上榮耀段位的李銘博,此時正美滋滋刷着短視頻平台,突然收到“兔兔拿五殺”的直播推送。
他興沖沖點進去查看,他想知道關胥思為什麼還沒下播。
結果一進去就聽到男人的聲音,而且這男人他還認識!不對,他們當過隊友,這人化成灰他都能聽得出來。
李銘博加入打電話大軍,發誓要關胥思給自己一個交代。
“我找找,”關胥思餘光掃過遇舟鼓鼓囊囊的肌肉,雙眼狡黠地眯起,“東西放的太亂了,我記得應該在這裡的。”
她跪在電競椅上,直着上半身向電腦顯示屏後方傾斜,雙腳甩開拖鞋,一番尋找無果,幹脆光腳站在上面翻找。
就在這時,一心勾.引大胸男媽媽的主播終于發現端倪。
關胥思落在桌面上的手機屏幕亮了又滅,單南溫近乎絕望地電話信息連番轟炸,中間還夾着李銘博的興師問罪。
【兔兔!你沒下播啊!】
【兔兔你在幹什麼!快看手機!】
【未接來電】
……
【未接來電13+】
【兔兔(哭哭哭)快接電話,哪怕看一眼手機也行啊。】
【關關你敢往家裡帶男人?翅膀硬了是吧?我要告訴關叔叔和施姐姐。】
是的,李銘博把關胥思的媽媽,施臨清叫姐,顯年輕。
關胥思不知道都到這種時候了,她為什麼還有閑心思關注這種奇怪的細節。
她擡手滑動電腦鼠标,直播間後台在二人眼前一覽無遺。
關胥思身後等待的遇舟也看到了,上面密密麻麻的彈幕。
“啊,找了專業的工作人員幫我調試設備,怎麼走的太急了,沒下播啊。”
關胥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扯謊,半真半假地糊弄粉絲,心髒早已砰砰砰跳個不停。
和剛才的心動不一樣,是尴尬和做賊被窺視的心虛。
“大家别瞎猜啦,主播正在事業上升期,不會考慮談戀愛的。”
她說,“智者不入愛河,寡王才是強者,談戀愛不如打王者。我先下播啦,大家也别蹲了哦~”
說罷眼疾手快地關掉後台,關胥思又打開手機登陸小号反複确認,這才放下心來。
在這期間她還不忘招呼遇舟,“稍等,你先找個地方坐會吧,我處理一下工作。”
遇舟乖巧點頭,站在小小的一畝三分地四處張望,終于找到床頭櫃旁的考研折疊椅,窩着高大的身軀坐下,眼觀鼻鼻觀心。
“喂……”關胥思撥通電話,聲音微弱,顯得十分心虛,“不好意思啊,我剛下播太着急了,讓你擔心了,呼呼。”
單南溫被自家新任老闆哄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良久才吐出一句:
“你要是談戀愛,起碼避着點粉絲吧,男粉粘度還是很大的,要是讓那些老闆知道了怎麼辦?”
“我,我還沒談呢,”關胥思越說越心虛,“就是個普通朋友,找他來家裡幫忙調整設備。”
單南溫沒轍,“我的好老闆,下次一定得随身攜帶手機。”
“我知道啦,下不為例。”
關胥思說,“上晚課遲到了吧?給你發了紅包,幫我剪一條聲明視頻,順便出去買好吃的吧。”
單南溫手機發出金币碰撞聲——“支.付寶到賬300元”。
她目瞪口呆地看着紅包數字,什麼埋怨也說不出口:
“兔兔我要給你打一輩子的工!你先忙,我就不打擾了!”
說罷挂斷電話,生怕晚一秒關胥思就要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