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直播結束,水友賽報名出乎意料的火爆。經過月安這一番操作,雙方粉絲對比賽的關注度空前高漲,包括水友賽宣傳的打鐵花直播。
關胥思和月安又打了幾把排位,都大獲全勝。結束後兩人互關,并且加了聯系方式。
關胥思此時才看到,遇舟早在三個小時前發送的信息,她想都沒想當即答應。
老闆樂意花錢,何樂而不為呢。
後面一周的時間,關胥思等人将所有經曆都放在水友賽報名人員安排上。就在這時,她們才發現,縱然預案做的再好,實際操作時總會出現偏差。
好在咩醬經驗足夠豐富,這才能讓水友賽順利推進。
同時,關胥思也在好友列表和對局當中主動尋找遊戲隊友,這一番折騰下來,竟然讓她看到一位熟人。
【迎接你們的王:兔兔拿五殺,還記得我嗎?那天五排的上單。】
【迎接你們的王:水友賽還缺隊友不,我們全家都是你的粉絲。要是能參賽,獎品就不用了,等姑娘放暑假,我自己帶她去确山看打鐵花。】
【迎接你們的王:遊戲數據我都發你了,在後台,希望能給叔一個重返青春的機會(憨笑)。】
她之前拜托單南溫辦的事還遲遲沒有下落,再加上最近每個人都忙得熱火朝天,也無暇顧及這種小事。
關胥思調出後台,果然找到一個23級粉絲燈牌的風景頭像,ID為“青春年少”的人發來長截圖。
遊戲天數高達3279天,對局兩萬多場,其中對抗路還有兩三個個小國标和十幾個省标,在普通玩家當中也屬于高手水平。
随着段位越打越高,所遇到的隊友也愈發有自己的遊戲理解,不一定願意聽從指揮。
關胥思左思右想,決定應下。
打動她的不僅僅是對方的那份真誠和遊戲技術,還有他們家那個粉絲小姑娘。關胥思希望自己能夠成為她的榜樣,也願意幫助這位中年男人再來一次青春年少。
而另一邊,遇舟和助理正在搭好的花棚下反複調試設備,在楊師父的教導下進行最後的彩排練習。
“小遇總啊,”楊師父語重心長地拍遇舟的背,“你是我見過最能吃苦的年輕人了,有了你們,這門手藝說不定還真能傳承下去。”
遇舟微微弓背,“楊師父,您是長輩,别這麼叫我。”
他放下手中的柳樹棍,光裸小麥色的脊背汗津津的,烙下大大小小的傷痕,擡頭看天:
“隻要能讓大家看到,這是一門可以掙錢的手藝,總會有人願意學。
我也相信,這一代的年輕人,能夠擔此重任。”
說着,遇舟拿起放在一邊的手機給他看,“師父你看,我朋友也在網上幫大家宣傳了。很多年輕人都在評論,說會來支持非遺文化。”
“這是個,打遊戲的女主播是吧?”楊師父眯起眼睛,指着屏幕問道,“我知道,劉小兒跟我說過,叫‘兔兔拿五殺’的,你還給人家直播間刷禮物呢。”
遇舟無奈,斜了身後的助理,也就是師父口中的劉小兒一眼,大方承認:
“是她,遊戲玩的很厲害,人也好,長得也好,還幫我們免費宣傳。”
楊師父笑得暧昧,“喜歡人家?她知道你在直播間刷禮物不?”
“師父,”遇舟洩氣,“這能讓她知道嗎?她還不知道我在網上秀肌肉呢。”
楊師父哈哈大笑:“你小子咋這不中的,喜歡人家妮兒就去追。照你這麼說,這麼好的主播,肯定不缺人喜歡。”
“快了,”遇舟手指摩擦着手機殼,“等忙完這陣。”
劉助理暗戳戳撇嘴,心想老闆就是慫,喜歡又不敢承認,這要等得等到什麼時候。
隻聽遇舟下一句又說,“彩排前我得請兩天假,陪她打幾場比賽,再去杭城聚一聚。”
這頓飯他還沒有告訴關胥思,但作為合夥人,也該攢這麼一個局。
“去吧去吧,”楊師父揮手,“你們好好練,我接着回去教新人。”
師父佝偻着背朝花棚後走去,一群身材精瘦的魁梧漢子手持新鮮柳樹棍,從打石頭、到打沙、再到打水,循序漸進地練習,讓基本功愈發紮實。
遇舟看了好一會,放下手機接着幹活。
一周後,水友賽正式開始。
每天的直播間内容都安排得滿滿當當,關胥思基本上需要從下午三點開播,一直到晚上十點左右才能下班,中間休息半個小時。
但好的一點是,她隻需要在前半段打完每日的老闆單子,再和粉絲單挑,後半程都是水友賽的時間。
“哈喽大家下午好呀,歡迎來到直播間。”
關胥思今天難得穿的正式一回。
她換掉以往的寬松短袖短褲,白色小襯衫下搭配灰色百褶裙,再系上紅色領結,正式又俏皮。
這也是她那天和遇舟見面時的搭配,隻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手腕上多了條粉色腕帶。
“水友賽預計晚上六點正式開始,前三個小時還是正常直播哦,大家有什麼疑問也可以發彈幕,房管咩醬和呼呼會及時回複。”
【兔兔手腕怎麼了?】
“沒事,最近有點用手過度,等我鍛煉一下就好啦。”關胥思輕聲回複,幹脆利落地開始今天的對局。
直播間蹲守的遇舟二話沒說,再次送出禮物,這次直接在公屏發送彈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