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下車開門的司機:……
秦淮啟放下文件,漆黑的瞳孔微擡,看了一眼被關的很大聲仿佛還能看見灰塵在空中抖動的大門,薄唇微動淡淡道:
“我很吓人?”
他看了一眼司機,司機則是回了一抹工業性極強的微笑:
“或許是阮小姐還不太習慣,您知道的,她才剛來,難免認生。”
司機已經用了所有委婉的詞彙來描述了,但秦淮啟眉頭還是蹙了蹙。
雖然他沒有特意關注過對方,但他知道這一路上她都躲在車門邊,他翻個文件的聲音都能吓的她恨不得貼在車窗上,像是個瑟瑟發抖的小兔子。
他之前聽秦程說過他這個小女友很膽小,所以從來都沒帶來認過人。
沒想到會膽小成這樣。
雖然他因為身份使然,習慣了别人對他畏畏縮縮的樣子,但要是換在阮眠身上,他有幾分難以釋懷。
畢竟這是兒子的女友,都打算訂婚以後要成家的。
整天這副見人就畏畏縮縮的樣子——
不像話。
他擰了擰眉,擡手便一通電話打了出去:“找個擅長做社會化輔導的beta醫生過來。”
想到那不規範的坐姿和含胸窩囊的儀态時又加了一句:“再找個儀态老師。”
一到家就迅速進屋鎖門的阮眠絲毫不知道自己即将迎來了白天上班晚上‘上學’的噩夢日子,她甚至還将自己投在床上想是先舒舒服服睡一覺還是先洗個澡呢。
最後懶癌戰勝了潔癖,她決定先睡一會,不過她還沒等睡着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小姐,您的晚餐。”
門口傳來仆人的聲音。
她有些意外,沒想到會有自己的飯。
阮眠匆忙來到門口從仆人接過自己的晚餐,發現是蛋炒飯,很簡單,但又很有家味。
“謝謝你。”她小聲道謝。
仆人微笑:“不用謝我,這是二少爺做的,我隻是順手端過來給您而已。”
誰?秦染嗎?
阮眠想張口詢問,仆人卻在她接過晚餐後就離開了,看着對方的背影她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行吧,先吃飯好了。
松軟可口的蛋炒飯泛着金黃色澤,口感依舊很熟悉,沒有她不愛吃的胡蘿蔔和蔥花,熟度也是她喜歡的軟爛一點的。
要不是知道男友失蹤了,她還以為這是男友做的。
食欲被勾起來的阮眠很快将蛋炒飯吃光,吃飽以後她就開始猶豫要不要去感謝秦染。
昨晚他給她做了面,今天又做了炒飯,不去上門感謝一下,有點……不太好吧。
但是她又很……
思來想去阮眠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洗完澡去掉身上油煙味的秦染圍着浴巾從廁所出來,水珠從未幹的濕漉漉發絲上滴落,砸進鎖骨裡堆積成一小汪清泉。
他一邊用毛巾擦着胸膛腰腹薄肌上的水漬,一邊朝着客廳走,視線略過門邊忽的頓了一下。
如果他沒看錯,門下面似乎被誰塞進來一張紙條?
他湊近門口,将紙條撿起,隻見上面寫着清秀可愛的字迹,後面還跟着一個笑臉。
【謝謝你的蛋炒飯,很好吃^-^】
【——阮眠】
看到落款名字,秦染手指一用力,将紙條捏皺了,他蹙了蹙眉,拇指按在紙面上,試圖讓其恢複平整。
按着按着,又不自覺摸上了落款姓名的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他好像聞到了一縷細微的甜味。
像是昨晚她房間裡的甜味。
一股……番石榴的甜味。
*
深夜,床上的少女早已陷入甜甜的沉睡,渾然不知房間光顧了不速之客。
來人站在床頭,毫不客氣的将她走漏春光的睡姿納入眼底。
具有侵略性的視線從她白軟泛着甜蜜粉意的腿一路順着薄薄的吊帶劃過甜蜜的起伏。
因為料子太過絲薄,頂翹出俏皮的櫻桃紅,粉膩的如兩捧雪羹随着呼吸起伏微微顫動。
屋裡陡然傳出一聲壓抑的悶喘,随後是金屬拉鍊和皮扣的聲音。
正值深夜,彎月上升,将地上快速抽動的影子映的清清楚楚,隐約能聽到手掌摩擦的聲響和莫名低低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