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号那邊看起來确實很風平浪靜呢。”童檸皮笑肉不笑地說。
單雲轲附和地點頭,“所以你和姜渺去還工作牌,我在這裡等你們。”
童檸瞪他:“你想得美,你的工作牌打算什麼時候還?”
單雲轲誠實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感覺我現在過去,喬醫生能把我撕爛。”
姜渺收起工作牌,“他的不急,反正3号醫生已經發現工作牌丢失,4号那邊可能還沒發現,盡早還了應該就不會出現剛才的情況了。”
雖然她不認為宮醫生會像3号醫生那樣對他們。
“或許吧。”單雲轲知道還工作牌這一遭躲不過,主動站出來說,“根據剛才喬醫生的表現,醫生們應該隻攻擊自己的實習護士,我先去探探情況。你們去這層樓中間凹進去的空地等我。”
姜渺同意了。
單雲轲深呼一口氣,擡步朝4号病房走去。
4号辦公室内,宮醫生坐在辦公桌後,手裡拿着一沓資料,眉頭緊鎖,像是已經完全進入了專注模式,但單雲轲剛從門上的玻璃瞄了一眼,宮醫生就立刻朝門走了過來。
好在他反應足夠快,在宮醫生打開門前就隐入拐角。
“奇怪。”宮醫生嘟囔了一聲,看着病房喊了一聲,“是你嗎?”
4号病人溫柔的聲音從病房内傳出,“打擾到你了?你也太不專注了。”
“啧,安心曬你的太陽。等姜渺回來就給你做檢查。”宮醫生說着,狠狠合上辦公室的門。
“暴脾氣,我要投訴你。”4号病人小聲抱怨完,慢悠悠地回應着他的話,“太陽曬得我骨頭都要化掉了,也不知道給我安排别的治療方案。姜護士學習能力很強的,才不會讓你得逞。”
單雲轲聽着,做出判斷。
4号醫生目前并沒有發現自己工作牌的丢失,但4号醫生一直待在辦公室裡,他們也無從找機會歸還工作牌。
難辦。
他這麼想着,準備回去和姜渺商量對策,卻被4号病人小聲地喊住,“你是姜護士的朋友嗎?”
單雲轲頓了頓,把身子貼在4号病房的門上,謹慎地回答:“是。”
“真好,我還以為像姜護士那樣不愛說話,一心隻執着追求自己理想的人不會在這裡交朋友呢。”4号病人柔和地笑着,問,“既然是姜護士的朋友,那我也應該待你好些,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單雲轲猶豫着,斟酌了半天語言,才說:“姜渺有東西落在辦公室裡了,喊我來取,但宮醫生有點兇,我不太敢在他在辦公室的時候去取姜渺的東西。”
“這樣啊,我很高興我能幫到你。”4号病人的聲音帶着雀躍,“你先躲起來。”
單雲轲依言繼續躲在角落裡。
“宮醫生。”4号病人喊。
宮醫生打開辦公室的門,“你又要做什麼?”
“太陽真的太曬了,我需要我的帽子。”4号病人說。
“在病房裡戴帽子,你是不是有病?”宮醫生十分不客氣地問。
4号病人柔聲笑語:“我本來就有病啊。快去取,我要那頂右邊綴着新鮮黃色郁金香的。”
“麻煩死了。”宮醫生這麼說着,還是上樓去取了。
等腳步聲逐漸遠去,4号病人才又喊道:“姜護士的朋友,你還在嗎?”
單雲柯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急忙應聲:“我在。”
“快去取吧。我的帽子在醫院七樓的儲物室,他去取要好長一段時間,足夠你了。”4号病人說。
單雲轲答應着,朝遠處的姜渺和童檸做了個手勢,示意她們過來,然後壓低聲音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和兩人同步。
姜渺不意外會這麼輕松,把工作牌物歸原位後,讓單雲轲和4号病人告别,幾人再度回到二樓走廊中間的空地處。
她還不能在宮醫生和4号病人面前現身。據單雲轲所說,宮醫生把日常檢查的時間提前到在姜渺回來後。她一旦現身,必定要在4号病房裡待許久。
單雲轲手裡還拿着“定時炸彈”,那丢失工作牌的3号醫生很可能在見到她離開後會繼續追殺拿走工作牌的單雲轲。
她并不想見到任何人在她面前死去。
“太順利了。”童檸還有些不可置信。
“宮醫生和安醫生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姜渺略過這個話題,“但3号醫生一看就不好對付,你的工作牌準備怎麼還?”
“像剛才那樣引開肯定是不可能了,3号病人也是個極其難纏的家夥。”單雲轲頭疼地說。
“那就去找陳冠玉。”姜渺拍闆決定。
“找他?”童檸反對,“我覺得陳冠玉也不可信。”
姜渺沒看過《護士守則》,聞言問她:“《護士守則》上有有關陳冠玉的規則嗎?”
童檸回憶了一下,搖頭:“沒有,他似乎在規則之外。”
“既然沒有硬性規則,那他或許就是個突破口。”姜渺說。
童檸還是不贊同:“規則之外的才是最危險的。”
“總要試試。”
姜渺沒再和童檸争辯,繞過她上樓。
童檸擰了擰眉,滿心煩躁,但他們三人中顯然實力最高的姜渺最有話語權,她再怎麼不贊同也隻能不情不願地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