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酒」
才進入黑衣組織不久,剛剛站穩腳跟的降谷零和諸伏景光其實早就聽說過這個新入黑衣組織不久的成員的名字。
早在她還在新人訓練時就已經聽過。
原因無他,隻因為不熟的黑衣組織成員之間除任務外往往不會有多餘的交談會面,更不會像普通公司一樣進行老帶新的活動非要人當什麼「引導者」。
以他們倆在黑衣組織的經驗來看,需要引導教導的事情早在取得代号之前就全教完了,如果能力不行,還需要「引導」,那理所當然也不應該獲得代号。
但「梅子酒」是個意外。
一個月前,朗姆單方面分别聯系了他們,告訴他們‘或許’有一個新人需要他們帶。
“是什麼新人?”
“為什麼是‘或許’?”
在接到這通電話聽到這道命令時,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都分别以不同的方式對聽筒那端開着變聲器的朗姆出言詢問,然而朗姆并沒有回答他們任何一人的問題。
“你不需要知道為什麼。你隻需要多點耐心,好好「引導」她就可以。她的能力很好用。當然,如果她有異心——除非你百分百确信,否則不要殺她。”
電話在這之後挂斷了。
在那之後,同為公安卧底且是同一屆警校生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見面交換了這份情報,十分确定這位新人未來将是黑衣組織中的重要角色。
但關于此人的訊息太少,他們隻能等待這位新人出現後再做打算。
但一個月過去,這位新人依舊沒有出現在他們二人面前。
于是他們知道,他們并非唯二的選擇,這個新人沒有選擇他們。
她選擇了第三個選項。
而今天上午,他們兩人同時收到了一條短訊,出自琴酒之手,沒有任何多餘的文字,隻有一串地址,是黑衣組織偶爾會選用于會面的廢棄倉庫。
需要他,景光,琴酒一同出動的任務一定不容小觑,降谷零猜想這會是一個大任務。
載着景光來到工廠等待時他一直在想接下來任務是要他們又去殺哪個人,取得哪份情報,他記得前幾天剛有一個公司的代表被殺,屍體遭到焚燒以至于面目全非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
這或許是琴酒的手筆。
那麼,這麼大張旗鼓的殺人案背後又藏着什麼陰謀?
而正當他思考的此時,琴酒來了。
帶着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生——這麼說也許有點冒昧,但她看上去的确要比他和景光都小,更不必提和琴酒的年齡差距了。
一見到她,波本就意識到這是朗姆口中的那個有些‘孩子氣’的新人。
「梅子酒」
像她的人一樣,她的代号也與其他黑衣組織成員的完全不同,顯得格格不入。
明顯與朗姆有關系的她居然選擇了琴酒當她的所謂「引導者」,這讓降谷零和諸伏景光都很意外,更令人意外的是她的性格。
按道理已經殺過不少人的新人面對他們時卻似乎還有些腼腆,既不冷酷也不無情,反而一直躲在琴酒背後不願意出來,直到打招呼時才挪動腳步站到琴酒身側朝他們揮揮手——揮手這個動作其實也與黑衣組織成員這個身份完全不符。
黑衣組織是個跨國組織,但「梅子酒」是很标準的日本人長相,并不混雜任何外國特征,棕色的長直發配齊劉海,眼睛也是棕色的,圓圓的,看上去和街上的任何一個高中生都沒什麼區别。
如果雪宮梅子此時能知道降谷零在想什麼,她隻會說這是遊戲建模的鍋。雖然導入了她本人的臉,但建模就是會把人精緻化的,建模一精緻,人就顯小了。
但可惜,雪宮梅子不能讀心,降谷零也沒法得到真相。
他隻能從梅子酒的動作神情上進行推斷,他發現梅子酒對他們似乎并不怎麼感興趣,打完招呼之後就收回了視線,似乎沒有繼續交談的欲*望。
而她對琴酒的态度顯現出一種古怪的依賴,降谷零推測這大概是某種程度上的雛鳥情節,因為她選擇了琴酒作為「引導者」,所以理所當然地依賴他。
而琴酒——
在梅子酒拉着他對話的時刻,降谷零不着痕迹地打量琴酒,發現琴酒其實并不如自己預想中的那樣對梅子酒擁有很大的敵意。
也許,因為梅子酒在所有人預料之外的‘雛鳥情節’讓琴酒起了某種拉攏她的想法。
——即便梅子酒顯然深受朗姆庇護,并且朗姆也很看重她,看重到不惜拒絕琴酒的搭檔要求,琴酒也想要拉攏她。
……這個梅子酒到底有什麼本事?
答案未明下,降谷零看着面前貌似懵懂無知的少女的視線多了幾分警惕。
琴酒離開了,除了「已經死去的山田代表和港口-黑=手=黨有勾結」之外沒有給任何任務信息,梅子酒被留了下來,她似乎仍然沒有和他們交談的想法,保持着沉默,似乎在發呆。
降谷零和景光對視了一眼,他選擇先上前打開話題:“那麼,接下來你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