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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訓練室裡,死一般的寂靜,章仆被人扇了一巴掌,沒反應過來,倒是旁邊的蔣行和司靈清先反應過來,一個沖上去把章仆拉開,一個把虞迦書給拽走。
來這個隊伍之前考慮過一百種遇到困難的可能性,但沒想到最大的困難是中野關系不合。
章仆被虞迦書扇那一巴掌咬到了口腔内的肉,反應過來啜了一口血腥味,随後暴怒,男人手上的青筋冒起。
說着話就要往虞迦書那邊沖,還好蔣行把他整個人禁锢住才沒讓人直接沖出去。
章仆罵得很髒。
“草!這個臭婊.子——”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
“你以為老子想理你這個爛B女?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比你漂亮得多得是,你又在這裡裝什麼貞潔烈女?”
虞迦書耳根子都被氣紅了,但至少看起來比章仆冷靜,隻有抓着司靈清衣袖的那隻手在不斷收緊,給司靈清的外套都捏出了痕迹。
她擡眼看向章仆,強壓着情緒讓自己冷靜,但聲音還是有些止不住的顫:“在問我是什麼貨色之前,先滾去照鏡看看你自己…!”
虞迦書的話還沒說完,争吵間,忽然有人推開訓練室的門進來,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陳縛進來的時候,本來左手還拎着一個奶黃色的書包,他往旁邊一扔,丢在沙發上,轉身徑直朝章仆的方向走去。
章仆看到陳縛來了,還準備告狀:“縛神,她…”
陳縛的臉色非常難看,至少大家印象中,從沒見過他态度如此冷的模樣,他三兩步走上去,拍了拍蔣行的手示意他松開。
而就在蔣行半信半疑地松開手的瞬間,章仆正準備活動筋骨準備繼續與虞迦書對峙,忽然被陳縛抓着他的胳膊,用力一擰,把他的手别在了後面。
蔣行:???
等等,這是要在基地打架嗎?!
不是,也不是打架,因為這是陳縛單方面的虐殺,轉瞬之間,陳縛隻用單手就把章仆的兩隻手都别到身後,用膝蓋一頂。
章仆“撲通”一下跪倒在所有人面前——
陳縛垂眸看着他:“先給人磕十個響頭吧。”
蔣行&司靈清:……
本來以為虞迦書那一巴掌夠疼了,沒想到還有陳縛來的一腳。
他單手壓着章仆,另一隻手還從衣兜裡拿出手機,給人打了個電話:“過來,把章仆給帶走。”
孫讓本來是在外面準備跟老闆溝通,是否戰隊還需要“心理咨詢師”來做一些人際交往、緩和隊内關系的課程,結果這才翻到一半,陳縛的電話就來了。
還是這個語氣。
吓得孫讓馬上跑進訓練室,結果就看到陳縛給人壓在那兒跪着,就差直接把章仆的頭摁在地上了。
實際上現在也差不多:)
孫讓趕緊給蔣行遞眼色,示意他過來幫忙,蔣行馬上意會,過去幫忙把章仆給弄起來壓出去了。
章仆自然不服,一邊被推着走還一邊回頭繼續罵罵咧咧:“老子就說,你早就被陳縛給草爛了——”
陳縛眸色愈深。
而司靈清也是反應很快,趕緊伸手捂住了虞迦書的耳朵,在她旁邊碎碎念:“聽不見聽不見聽不見…晦氣躲遠遠…”
等到孫讓和蔣行把兩人帶遠了些,陳縛先是沉默着,抽出一張紙巾細緻地手指,随後把剛才扔在旁邊兒的書包拎了起來。
他又邁步走過來,停在虞迦書面前,把那背包遞給她。
上面還挂着幾隻毛絨絨的小玩偶。
虞迦書腦子裡還在嗡嗡響,沒伸手去接,她情緒起伏大,大口呼吸着,整個人看着都在顫的樣子,陳縛給司靈清和在旁邊一直沉默着的上單何晨輝遞了個顔色。
他們倆識趣地輕咳一聲後,先悄聲退出去了。
虞迦書像個小木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陳縛也不叫她,要等她自己緩過神來,她耳根處的紅慢慢消退,整個人終于開始慢慢平靜。
過了好一會兒,虞迦書倏然擡頭,眼神明亮、清澈,語氣也正常:“你來幹什麼?”
陳縛看她這樣子,把背包塞到她懷裡,虞迦書下意識地抱着,就感覺自己的手捏着一團毛絨絨。
咦,手感挺好的。
再捏一下呢?
她慢悠悠捏着毛團子,聽到陳縛說:“我剛才幫你這事兒,怎麼算?”
“什麼?”虞迦書一下子又把手上的包塞回陳縛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