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少主,是屬下推下去的,屍體也處理妥當了,絕對看不出是修煉之人。此人自從做了暗探後便到處下毒害人,他手裡的白骨太多了,今日屬下便讓他死有所用吧,也算為民除害了。”轉頭看着幽幽的深淵。
夏逸點頭,從現在開始,我便是青雲門的夏以安,大仇不報,何以安心!”頓了頓:“行了,回城去吧,有事我會來找你,不要再用傳信青鳥了,記得把你在這附近的腳印全部清理幹淨,那死人的就不必清理了。”把鐵劍和剩下的銀子扔給陳毅,隻留下幾枚銅闆。
夏逸把自己挂在棧道外的峭壁斷木上,臉上還有幾道被樹枝碎石劃破的傷口,身上的粗布女裝也殘破不堪,掩去功法修為,調整好氣息假裝人已昏迷……
半個時辰不到,一個清麗的中年婦女驚訝的指着前方峭壁:“不易,那有個孩子!”
田不易順着她所指的方向一看,心驚肉跳的急道:“那斷木快折斷了”話才說完人已經朝半大的孩子飛身而去……
兩人将孩子放在地上,看着她全身的劃傷,中年婦女從行囊裡拿出一件衣袍将孩子包起來,随即拿出一粒藥丸喂夏逸吃了下去……
“不要……不要丢下我,救命!”夏逸猛的驚醒,驚慌失措的擡手就抓扒亂抓,直到……
“孩子莫怕,你安全了”随即手輕探這孩子的脈搏,微不可查的對田不易搖搖頭,接着道:“你莫怕,我們不是壞人,你怎麼會懸挂在斷木之上?就你一個人嗎?”
夏逸回神後,也不顧他二人,直徑朝懸崖邊跌跌撞撞的跑去,二人一慌,連忙跟上……
夏逸抱頭痛哭,過了幾息後,她深深吸氣,對着二人木然道:“昨夜那人帶我來到此處,自從我娘親走後,他日日去賭場,娘留下的積蓄很快被他敗光,除了賭,他什麼也不會,一賭輸了回來就打我,我日日出門掙錢養家,直到去年……”夏逸全身顫抖:“水,好大的洪水!整個村子的人……”語氣有些哽咽:“都沒了……沒了”自己擦了擦眼淚,那日我上山砍柴,躲過了洪水,可惜……對我好的陳婆婆也沒了、萬婆婆也沒了……出事前那人來到河陽城說是要翻身,所以,他當時也沒死,我無依無靠,隻能來河陽城投奔于他,找遍了所有賭場才找到他……可誰知,他竟然誘騙我到此處,威脅我說不把自己賣身到青樓之中,他就把我從這推下去,說留着我也沒用了”冷笑了幾聲,看向二人,眼神麻木悲切,二人哪裡聽過如此悲慘的故事,中年婦女伸手拉過夏逸的手輕拍着,無聲的安慰着,田不易則是一臉怒氣:“那個混賬!”
夏逸搖頭又哭又笑:“我沒答應,也不會答應,他,我的父親,呵,呵呵,呵呵呵,就把我挂在那等我妥協。”手指向斷木……“掙紮中,我緊緊抓住他的手,不料,天太黑了,他在掙脫中踩空摔下去了,死了啊,呵呵,他丢下我死了,他終于死了……隻剩下我一個人活在這世上了,我的父親死了……”說完吸了口氣,臉色一白,昏了過去。
隻留下二人相互沉默,不知過了多久,田不易沉聲道:“我去崖下看看,順便把他那個爹埋了吧,人都走了。”田不易還是不放心,也出于對夏逸的同情,對于她所謂的‘父親’也有了些同情,雖然痛恨這樣的人,但畢竟是那孩子的父親。
夏逸心裡贊歎:果然是一峰之主,防備心如此高,還好一切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