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正魔兩道中人,幾次相遇,打了散,散了打,每次都互有傷亡,田不易每次遇到魔教,總是會下意識的暗暗用目光尋找着什麼,每次都有些失落卻又慶幸。
夏逸在一處偏僻的洞中和鬼王對飲着,二人各自打着機風,又互相試探。
“逸兒,你非要和叔父這樣嗎?”鬼王氣惱,重重的放下酒杯。
“叔父!叔父不可為他人做嫁衣啊!”夏逸也重重置下酒杯。
“逸兒!你放肆!”鬼王有些發怒,手擡起又不忍的垂下。
夏逸一咬牙,痛心道:“叔父,你了解那個鬼先生嗎?待塵埃落定,天下死傷無數,包括我聖教盡數門閥、弟子,這天下盡歸鬼先生所有,而你!”憤恨起身,突然冷聲:“你會是他最後的棋子!最終所有計劃和期望也會落空!如此!你還要繼續嗎?”
“你又如何如此肯定?回答我!”鬼王冷靜了下來。
夏逸搖頭:“叔父總以為算計了所有人,無人能算計到你身上,可你又怎知那人也在算計你?他的目的是這天下啊叔父!你醒醒吧!什麼獸神,什麼助我聖教稱霸天下,都是他的棋子,你還不明白嗎?”
“我知曉我與他之間,都在互相算計互相利用,可誰勝誰敗還未可知。你既不願參與,我不為難你,可你若是阻撓了我的大計,休怪叔父不留情面!”甩袖離開。
夏逸痛心疾首:“若碧瑤因此而死,你也要繼續嗎?”
鬼王愣住,腳步停了半響:“生死有命!”
“叔父!你今日的決定,不知來日可會後悔?”面露決然。
“回你的煉血堂吧,把碧瑤和你癡姨也帶走!叔父會護住景山,無論結局如何,那裡至少會是最後一片淨土。”眼中有些濕潤,可不過幾息,又被野心所替代。
碧瑤緩緩從洞外走進,扶起夏逸,二人眼中都有千言萬語,卻誰也沒出聲,隻是緊緊依偎在一起。
為何……為何要擔負這些,為何會如此無力,為何會如此痛苦……
涼霜緩緩走到兩人身邊,擁住依偎在一起的兩姐妹,輕輕的拍着她們的背,口中念着:“沒事了,沒事了孩子。”
二人聽到熟悉的聲音,眼淚終于不受控制的落下,三人緊緊抱在一起,無聲的流着淚。
鬼王紅着眼眶,一滴淚落下,看着三人無助的緊緊相擁,就這樣看着三人,一動不動,幽姬也不停的擦着眼淚剛想開口再勸,卻被鬼王擡手打住:“你入我鬼王宗有百年了吧?”
幽姬點頭
“你走吧,這是生死一博,勝了,我聖教便可号令天下,若敗了,我亦無悔!你護好她們……拜托了!”鬼王軟下聲,眸中有着牽挂和懇求。
“宗主!”幽姬搖頭。
“這是我最後一個對你的命令!以後,你跟着夏逸,就是她煉血堂的人!”
“不,宗主!屬下不離開鬼王宗!”
“保護好小癡與碧瑤!”說完便離開了。
幽姬望着他蒼涼的背影:“屬下領命。”
青龍跟着鬼王漫無目的走着,鬼王側眸:“怎麼?你有話說?”
青龍搖頭,緊跟在鬼王身側,突然,鬼王停住腳步,背着手,悠悠望着遠方:“若真敗了……那是你就自己逃命吧,不必管我!去找逸兒,我相信,她能護住你,護住你們所有人。”
夏逸起身,深呼吸,眸中少了猶豫,少了溫情,變的深不見底,仿佛那柔情也丢了:“這裡是鬼王宗的地盤,霜姨、碧瑤,可想留下?”
碧瑤猶豫着拉着她的手:“阿姐……”
涼霜搖頭:“道不同!”
“走!召集煉血堂,今日起,便是我夏逸的煉血堂!”決然轉身,強拉着碧瑤邁步離開。
洞外,幽姬跪下:“屬下參見少主,屬下從此刻起,便心甘情願的跟随少主。”低下頭。
夏逸冷聲:“起來吧,随我回煉血堂。”
幾人跟在夏逸身後都離開了鬼王宗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