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婉還在高亢的說着自己的民主投票，陸茫聽着，覺得聲音都要嘶啞了般。

“現在真是一屆不如一屆了，你們新生是事多，要像往屆，不用說人家就會自己主動參加，哪像你們，别看進了S大，照樣有比你們優秀的。”

陸茫：真的是主動參加？

哥：确實，我們當時閑得無聊，打比賽解悶。

陸茫：這就有點拉仇恨了啊。

根據自己導員的拉踩吐槽，陸茫窩在下面，有一下沒一下地跟江陌霆聊天，在對方侵入自己的校園生活的同時，他也在一點一點了解着對方的過去。

“誰和張思亮一組，全部上講台來。”

張思亮？這不他們組的組長嗎，我去，陸茫登時慌了，原來那被曲婉逮到的是他們組長啊。

把手機裝進牛仔褲口袋，陸茫上了講台。

“來，你們組怨氣最重，你們先說。”

講台上的人無人應答。

曲婉拍了下桌子，那聲音陸茫都替她疼。

“說啊，不是挺能說的嗎，我也就納悶現在大學生現在不罵人是活不下去嗎，别以為我不知道，剛開完會，就有發朋友圈陰陽的，怎麼，才入學沒多久就想作妖？”曲婉站起來側着身子，對着就是一陣輸出，“還有的參加活動掙學分不參加比賽，這是理由嗎？幹脆都别掙了，直接全部清零得了。”

安靜空曠的教室，隻有曲婉一人的說話聲，陸茫開始走思，幸虧現在是中午，别人都在睡覺，不然門口肯定會有一堆人聽牆角的，曲婉也是聰明，知道班醜不可外揚。

“張思亮，你有什麼不滿就說，還有你的組員，誰有不滿就說。”

槍打出頭鳥，陸茫不會開口，即使再有不滿，這件事歸根結底跟自己沒關系，他安生地過完這四年就好。

許是少年野性，被曲婉這麼一激，張思亮竟真的開口了，“老師，你說要民主投票，可事實就是完全就是你主觀臆斷，這個比賽很多人不想參加，既然你想強制，為什麼還要打着民主的旗幟搞那些表面形式呢。”

“行，表面形式是吧，”曲婉轉身看向坐在下面的人，“來，你們有誰不想參賽直接舉手。”

陸茫就那麼看着，下面沒一人舉手，全都低着頭要麼就是淡淡地看着，這時候，他終于明白了老師常說的一句話，“不要在下面搞小動作，老師在上面看得一清二楚。”

現在就是，他能看清每一個人的表情和動作，同時，其中所包含的性格也能推斷出來。

觸及到自己的利益或是迫于這個人的威勢，人們的軟弱性與沉默就一覽無遺地盡數顯露。

他瞄向身邊的張思亮，不禁為他感到悲哀，看到了嗎，沒人跟你站在一起，不要逞無用的英雄氣概，失敗後隻會成為灰溜溜令人嘲笑的狗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