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愈:“嗯,說了相信你,”他把水杯遞給索琛,“但下一場,你們大概沒這麼容易赢了。”
“他說得沒錯。”褚衛肯定道:“對方剛才根本沒出全力。”
真正的青訓選手,怎麼可能這樣就輸了,不排除他們有輕敵的成分,更有可能是“要想使滅亡,必先使猖狂”的戰術。
索琛看向他,神情嚴肅了幾分。
還有更糟糕的,“不出意外,下一場你這個玄師不能用了。”衆神之鐮帕德裡克一定會被對方ban掉(ban:禁止使用,不能上場)。
本來就是玄師勺兒的索琛,怎一個雪上加霜了得。
孫禮急吼吼跑過來:“給你這個,琛總。”
一張紙條,寫着賬号密碼。
什麼意思?孫禮示意褚衛讓他去找裁判組。
褚衛看他:“更換一個全玄師賬号,對你來講,聊勝于無。”也隻能是對他來講,換個人哪來得這麼離譜的操縱能力,但即便如此,誰又敢保證下一場索琛也能如此發揮呢。
索琛跟他碰了下拳:“謝了。”
金珊玉:“班長!你快去看看!衛生間那邊我們的人跟五中打起來了!”
向愈一個箭步像是開了疾跑過去。
雖然是校外活動,但跟索琛有關,更别提十二班全都在這兒,不能出事。
索琛等人緊随其後。
——場面一度混亂,都是年紀輕輕又有力氣的男生,唐朝的工作人員都拉不住,女生們幹着急。
“都停手。”兩撥人打架,看起來左邊下颚被打得挂了點傷的男生他知道,是他們班的人,向愈不記得名字了,隐約是個除了周吾之外他們十二班一群矬子裡的将軍之一,還算是個成績比較好的。
五中那邊有個長相挺斯文的男生出面制止了,看起來像是管事兒的。
自己班裡幾個學生臉上挂了彩,對方也多少有些。
那三個青訓選手和兩個隊友倒是也過來了,面上風清雲淡的樣子。
“不好意思,我想我們兩邊可能是發生了一些誤會。”
十二班的男生們有點激動:“誤會,問問你們那邊兒的東西狗叫了些什麼,誤會!什麼他媽的誤會!”
斯文男生過去了解情況,對方五中幾個人支支吾吾地說自己根本沒說什麼,其中還夾雜着兩個櫻花國的學生。
十二班的人可忍不了:“班長,我們幾個就是來上洗手間,關上門就聽見外面這幾個孫子也進來了,說什麼索琛算什麼東西,根本打不過青訓生,一時僥幸罷了,我們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忍就忍了,結果他們開始罵華國,說華國人就是廢物多!”
周圍漸漸沸騰起來,還有撸着袖子也想上手的,被幾人合力拉住了。
别輕舉妄動,看看情況。
“就這麼回事兒!靠了,你們不是華國人?就會當櫻花國的舔丨狗!願意當狗你們當去!”
“我們考試是考不過你們,但我們有骨氣,我們華國人不給人當跟班當狗!”
向愈眼神鋒利起來,“我想,你們最好解釋一下。”
洗手間内部沒有監控,但門口的監控狀況顯示出跟哆唻咪的闡述差不多,幾個人聽不下去就在門内爆發了很大聲的争吵,扭打着出了洗手間,五中人接下來也沒說什麼好話,多是些起哄架秧子的,導緻矛盾升級,接着就是剛才衆人趕來看到的狀況。
說小了這是兩個隊伍支持者之間的摩擦,大一點就算是學校之間的矛盾,如果再往大了說,這屬于立場矛盾。
這屬于校外無組織非公開活動,原本上是沒有帶隊人的,但這些參與人,主要和五中還有哆唻咪扯上關系,那就必須要有人站出來解決。
向愈和斯文男生作為兩邊都認可的代表,有一定的義務出來協商此事。
索琛一直站在向愈旁邊,班長出面了,一時半會兒也用不上他這個副的,前提是,對方最好别紮刺兒。
向愈:“你怎麼看。”
索琛:“問我?”索琛往身後幾個男生那看了一眼,挑眉道:“十二班的兄弟們都維護我了,這會兒我不下場,好像不合适啊。”
櫻花國那幾個毫無抱歉和悔意,表情都帶着無聲的傲慢。
他往前走了幾步看着五中剛才動手的幾個人,兇名在外,幾人往後推了推,索琛情緒看着還挺穩定:“呵,說我什麼,我其實不怎麼在意,但是動我罩着的人,不成。”
他又往前走了一步:“你們樂意給這幾個小花骨朵兒當舔狗,我其實也不怎麼在意。”随即眼神銳利:“但是罵華國,不成。”
“嘴欠的這幾個想挨揍的事兒,晚點兒再說,但是你們幾個——”他反手指了指上野中野和下野幾人:“小周兒,那句什麼安内外的怎麼說來着。”
周吾:“攘外必先安内。”
索琛将哆唻咪的人往後護了護:“在我這兒反着,比賽不是還沒結束麼,安内可以容後,我得先攘外。”
唐朝的工作人員出來調和,表示稍後還有比賽,馬上到時間了,如果雙方不嚴重的話,這件事情最好稍後再議。
向愈示意他們先去準備比賽,這邊有他:“我來處理。”
能處理就處理,如果處理不了,就隻能處理了。
褚衛在轉角回頭看向五中:“褚捍,管好你的人。”
三分鐘後,第二場開始,打野位果不其然——帕德裡克被ban掉了。
但不再受周免制約,拿了全玄師的索琛,如鲸入海。
褚衛:“幫你拿什麼。”
就這個吧。
這賽季新出的國服限定玄師——“劍道使臣”。
全唐朝網咖内外頂級的外置音響在哆唻咪打野玄師敲定的那一刹爆發出一句雄厚有力的台詞——
“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