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那就好。”
“诶,你好,麻煩把我之前的存酒拿上來。”
李琦不等他反應先叫住了酒保,吩咐後又急不可耐轉頭對江與夏道:“我聽說這酒吧最近有一極品歌手,每天慕名而來的人可不少,要不是我是這裡的常客,你還想要這位置?”
底下的勁歌熱舞停了下來,沒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心跳仿佛都慢了幾拍,江與夏抿了口酒,覺得輕松了不少。
酒上來後,李琦喝了一口,雙眼舒服地眯起來,畏歎道:“這酒不錯,來點?”
李琦把原來那杯威士忌推到一邊,重新拿了個裝了冰球的杯子,往裡頭倒了些。
江與夏端起面前的酒,喝了一大口。
李琦才道:“不過,寶貝今天怎麼想着找我喝酒了?是不是想我了?從你拍戲開始咱們就沒見過了。”
“不,是想喝酒了。”江與夏十分實誠。
李琦眼睛微瞪,一隻手摟上他的脖子,另一隻手開始薅他的頭發:“你三十七度的嘴裡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哥哥很傷心!”
江與夏才剛二十一歲,李琦比江與夏大了四歲,天天以哥哥自居。
江與夏象征性地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開就随他,不忘囑咐一聲:“頭發亂了。”
“臭美。”
“好歹我也是靠這張臉吃飯的。”江與夏靠在沙發上,懶懶地看着舞池裡舞動的小年輕,周圍人眼神不住地往他身上落,現實生活中鮮少能瞧見這麼高顔值的人,多少有些蠢蠢欲動,想要上前搭讪但又沒膽。
一個男人看着老實巴交的,戴着幅眼鏡,長相普通沒什麼記憶點,他走到吧台去,指了指江與夏他們桌,不知道和酒保說了什麼。
過了一會,酒保拿着杯酒走了過來,對江與夏道:“先生您好,您的酒。”
李琦疑惑:“嗯?我們沒點。”
酒保:“是一位先生送的。”
李琦:“誰?”
酒保擡頭看去,那男子已經不見了,“額……那位先生好像先走了。”
李琦“啧”了一聲,“我們不需……”
他話還沒說完,江與夏伸手拿過酒喝了一口,他話就這麼噎喉嚨裡,隻能揮揮手讓酒保走了。
酒保一走,李琦立馬教育:“你喝這酒幹嘛?要喝咱們自己點啊。”
江與夏:“替你省錢。”
李琦:“……要是這酒不幹淨怎麼辦?上次那個跟蹤你的變态忘記了?”
有個變态說什麼對江與夏一見鐘情,告白被拒絕後發展成跟蹤了跟蹤狂,也不知道他哪來的消息,總能出現在江與夏的眼前,甚至找到了江與夏的住處。
江與夏忍無可忍把他揍了兩頓,這才消停下來,從那以後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應該是放棄了。
“哪有那麼巧。”酒吧送酒這種事還是比較常見的。
江與夏喝了兩口酒,把杯子放到與眼睛平齊的地方,這什麼酒,口感有些怪,沒喝過。
李琦:“怎麼了?”
江與夏把酒放到一邊,“口感不好。”
李琦:“那别喝了。”
江與夏點點頭,突然側目往旁邊卡座看去,那人的目光過于熾熱,他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他看清人後問了句:“有事嗎?”
林彥愣了下,反應過來是在和他說話後,擺了擺手,收回了視線。
李琦好奇地湊過來:“那誰?認識的?”
江與夏默了一瞬,“周泊野的朋友,以前見過兩面。”
一聽到這名字李琦表情立馬僵住,原本還想八卦的心也消停了,讪讪地收回探過去的身子。
當年江與夏和周泊野那叫一個轟轟烈烈,圈子裡誰不知道這麼一對,周泊野那樣一個人,偏偏寵江與夏寵得跟什麼一樣。
不過在他印象中江與夏一直都很黏周泊野,所以對于是江與夏提出分手這件事,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可思議,兩人也不知道為什麼鬧得那麼僵,見面仇人一樣。
李琦:“……他呀。”
江與夏舔了下唇,嘴角的傷口被酒精一刺激又開始隐隐作疼。
對面卡座,在江與夏兩人收回目光後,林彥用手機偷拍了一張江與夏的照片,打開了聊天軟件。
……
一陣沉默後,李琦還是沒忍住開了口:“我還挺好奇……你那時候為什麼突然要和他分手?”
江與夏握着酒杯的手緊了下,他喝了幾杯,酒精一激,雪色的肌膚上一層薄薄的紅,唇紅齒白,漂亮得讓人移不開眼,他眸子微垂,硬挺的睫毛将他眼中神色遮擋了一半。
李琦心髒抽了下,想揉揉他的頭發,“算了算了,不想說就别說了。”
話音未落,隔壁桌突然鬧哄起來。
“我去,你怎麼來了?不是在外國嗎?”
“誰這麼有本事把你給請過來的?”
李琦望了過去,看清來人後腦袋瞬間轉回來,眼睛下意識就往江與夏那看去。
江與夏看到來人身子也僵了下。
周泊野一身高定西裝像是剛從談判場上下來,氣質慵懶散漫,做什麼事都讓人覺得有些遊刃有餘,可能因為太過随意,總帶着股說不出的雅痞感。不過他那對眉眼生得深邃,與他對視總平白讓人生出幾分壓力來。
面對好友的驚訝,周泊野唇角笑意散漫,“剛回,過來喝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