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可以說是被他兇emo了,兩天可以說是累了,三天就真的是擺爛了。
0495剛敲下兩個字,注意到櫂勒在看自己,擡手撓了撓下巴,一臉無所謂地問道:“宿主,怎麼了?”
“你代碼出問題了?”
“沒有,就是想開了,統生在世,誰都會遇到幾個刺頭,搞不定不丢臉,及時行樂就好,反正我注定比他們活得長,他們都會被我熬走。
總而言之,就是我擺爛了,你愛幹嘛幹嘛吧!”
短短幾行字,櫂勒硬生生聽出了0495準備給他送終的感覺,靜默兩秒,他點點頭,“行,那你,繼續擺。”
他要去幹活了。
讀做幹活,實則是砸場子。
櫂勒帶着克洛影和梅特與彌沢桡在二四街外碰面後,彌沢桡先是對着櫂勒笑笑,随即就将目光落到了梅特身上。
“梅司令,我想邀請你當我的蟲伴,就是不知道我有沒有那個榮幸了。”
“自然。”
一句自然,兩蟲自然而然地湊到了一塊。
“既然找到伴了,那就走吧。”
兩兩一組,分别登上一輛懸浮車,徑直朝着軍部酒店開去,今天晚上的宴會将在那裡舉辦。
說實話,軍部酒店的條件不比家裡面好,但能在軍部酒店租下一個展廳用作成年宴的舉辦場所,是一件能夠彰顯财力和地位的行為。
是以,一般家族内比較受寵的雄蟲成年時,家裡面的長輩就會替他在軍部酒店舉辦成年宴。
至于那些不受寵的雄蟲,成年宴也會有,但不會這麼費盡心思。
兩輛懸浮車穩穩停在停車場邊緣,四蟲從懸浮車上下來,徑直走進軍部酒店,謝絕了帶路的迎賓雌蟲。
幾蟲徑直來到位于二樓最裡側的展廳,平時用來展覽物品的展廳此刻已經被布置成了紫色的海洋。
觥籌交錯間,不少蟲留意到又有蟲進來了,有眼尖認出了櫂勒的蟲,趕忙招呼同伴往角落挪了挪,同時給相熟的蟲都發了消息。
幾乎是同一時間,蟲群中就空出來了一條道。
見到這般場景,彌沢桡愣了愣,眼神閃爍間就見櫂勒十分适應地就着這條通道向着前方走去。
克洛影扭頭和梅特對視一眼,梅特微微颔首,旋即克洛影就快步走到了櫂勒身邊,擡手環住了櫂勒的胳膊,整個蟲朝櫂勒靠去。
“嘶——這蟲瘋了吧?居然敢去環那個瘋子的胳膊。”
“有蟲碰了那個瘋子,有好戲看了。”
“等等,那個後邊湊上來的蟲好眼熟,我好像見過他,好像是叫——克洛影?”
“克洛影!還不滾過來!”
聽到這一聲呵聲,櫂勒邁步的動作一頓,轉身朝聲音來源處看去,那是一個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的雄蟲,具體年齡不清楚,但櫂勒覺得他年輕不到哪去。
相比于櫂勒的不認識,克洛影對出聲的這蟲就比較熟悉了,隻見他一挑眉,環着櫂勒的手笑盈盈道:“雄父啊,你是不是忘了,在你把我送出去那一刻你就沒有資格用這種語氣呵斥我了?”
“放肆!”
櫂勒擡手按住克洛影環住他的手,以眼神詢問這是什麼情況。
克洛影擡頭看向櫂勒眨了眨眼:别管,就說想不想動手?
櫂勒不明所以地點頭:想。
克洛影:那接下來就看我表演。
克洛影拉着櫂勒邁步朝克裡走去,所過之處,就沒有不退讓的。
待到櫂勒走到近前,克裡沒忍住後退了一邊,雖很快就反應過來又把腳挪了回來,但到底是在氣勢上輸了一頭。
“公爵大人,我這不成器的雌子……”
“雌君。”
“什麼?”
櫂勒淡淡道:“我的雌君。”
“你……你們兩個……”
“公爵。”
克裡不解歪頭,剛要問這是什麼意思,就聽不遠處傳來了他心愛的雄子的慘叫聲。
登時就顧不得要問了什麼了,繞開櫂勒就跑。
“啧,一點都沒有禮數,不行禮,他的禮儀也需要回爐重造了。”
看着小聲嘟哝的櫂勒,克洛影無奈輕歎,拉上疑似發病的櫂勒緊随其後,追着克裡朝慘叫聲傳來的地方跑去。
撥開蟲群來到中心地,克洛影一眼就看到了打蟲的彌沢桡和在一邊看熱鬧的梅特。
“梅哥,這是什麼情況?”
“他,”梅特指指被按着打的克爾倷,“一出來,彌沢桡眼睛就紅了,我沒拉住,他們兩個就打起來了。”
也不能說沒拉住,是他一開始就沒想着拉,還有這打,也不能算是互毆,完全就是單方面毆打,就是不知道這兩蟲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了。
明明彌沢桡的調查結果上顯示,他和克爾倷從來沒有過交集……是發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