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克洛影的背影消失在樓梯拐角後,叙利打開門,看着站在門外的彌沢桡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你是?”
“櫂勒的朋友,他之前告訴我他來了這裡,我過來找他的。”彌沢桡臉不紅心不跳的就開始扯謊。
在拐角偷聽的克洛影眼神古怪,掏出智腦給叙利發了條消息,【沒有,他說謊,他就是奔着你們來的。】
因着智腦被調了外蟲不可視,聽到智腦響的一瞬間叙利朝彌沢桡抱歉一笑,“不好意思,我這邊有點事要看一下智腦。”
“啊,沒關系,随意就好。”
叙利打開智腦看到克洛影的消息就知道他沒完全上樓,但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重點是——【你知道什麼?】
【之前他找過我,他知道咱們私底下幹的事,還報了一份他想殺的蟲的名單,其中有蟲皇的名字。】
看完克洛影發來的消息,叙利眼睛半眯,對站在門口的彌沢桡已經醞釀出了一絲殺意,謀劃了那麼久,犧牲了那麼多,反叛的事不容有事……
“不用想着殺了我,來之前,文肯定是做了萬全準備的,”眼見着已經暴露,彌沢桡也懶得裝了,一手撥開叙利,自顧自的就往屋内走去,“麻煩讓讓,我來這裡找梅司令。”
“你說找我,請問我認識你嗎?”
彌沢桡看着近在咫尺的槍口停住腳步,輕笑着擡手将槍口下壓,“之前還一起參加過宴會,這就把我忘了,梅司令還真是絕情。”
“有嗎?”
“咔哒……”
激光槍蓄能開關被啟動,槍口開始發燙,彌沢桡松開壓着槍口的手,後退兩步,即使被槍指着臉上仍不見變點慌亂,反而帶着幾絲難見的哀愁。
彌沢桡擡手捂住額頭,哀聲道!“别這樣,我這次來沒想着動手的,你若是動手了我就要打破來之前說下的話了,那不好。”
“我對于殺一個雄蟲沒有興趣,但叛國者就不一定了。”
彌沢桡挑了挑眉,收起臉上裝出來的哀愁,饒有興趣的問道:“叛國罪很好操作嗎?能教教我嗎?”
也不為什麼,就是他有幾個仇蟲可能對此很感興趣,他想着推一把。
“……現在走,我就當今天見過你。”
“走?不不不,咱們要商量反叛的事。”
一道激光過後,防身護罩被激發,彌沢桡看看周身的護罩,再看看不遠處臉色難看的梅特,聳了聳肩,“都說了,來之前我是做好了準備才過來的。”
說完,不再看梅特難看的臉色,徑直朝二樓喊道:“君後,可否一見?”
叙利走到梅特身邊,看着朝樓上叫喊的彌沢桡,與梅特耳語道:“真是瘋的可怕。”
也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飽受壓迫的雌蟲們沒瘋,一個個嬌生慣養的雄蟲反倒是瘋了,現成的例子就是櫂勒和彌沢桡,這兩蟲一個塞一個瘋。
在彌沢桡喊了一分鐘後,伊特諾不耐煩的從樓上下來一腳踹在防護罩上,“喊什麼喊,有事說事!”
他又不是聽不見,一個勁的喊求見有什麼用?
“我想殺你老公。”
“什麼?”伊特諾有些懵逼的看着直言直語的彌沢桡,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見他這樣,彌沢桡卻誤以為他是沒想到對應的蟲,也不再含蓄提醒,而是直白道:“就是你的雄主,蟲皇。”
伊特諾沉默兩秒,突然道:“你想殺他應該去找他,而不是千裡迢迢來前線找我。”
“我一個蟲殺不了他。”
“這裡也沒蟲能殺得了他。”伊特諾接話道。
當然,私心裡說,要想殺的話,他是能殺的,因為帝歐斯對他完全不設防,隻要瞅一個獨處時間,把刀往帝歐斯身體裡面一送……
伊特諾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給梅特使了個眼色,一邊往彌沢桡的方向走一邊道:“你要幹的事恕我們幾個不能奉陪,如果沒有其他事,就走吧。”
彌沢桡看看逼近的伊特諾,再看看已經把門打開的梅特,突然道:“若是我能給你們提供幫助呢?”
“幫助?不需要。”
“即使是在皇星中帶兵行走的權力也不要?”
伊特諾逼近的動作一頓,梅特緊跟着也把門給關上了。
兩蟲對視一眼,梅特開口問道:“這個權力,不應該在歐然家族手中嗎?”
“那是之前,現在它在我手中。”
彌沢桡面無表情的想道:也是托了櫂勒福,隻知道殺蟲不知道撿漏勢力,給他留下了天大的好處,就跟着櫂勒撿漏了幾天,他的勢力成功增肥了四五圈。
十分鐘後,叙利将方才吃飯的桌子收拾出來,泡了一壺茶水端過來順勢坐在梅特身邊,看一眼與梅特和彌沢桡相對而坐,再誰都不挨,一個蟲坐在桌子左側的伊特諾。
見他們都不說話,叙利也不說話,不就是裝深沉麼,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