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怎麼辦!貓貓要怎麼哄啊,漫畫裡沒教啊!啊不是,漫畫裡貓貓都不怎麼生氣的啊!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他又沒像猛虎前輩一樣和貓貓打起來,潑水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的,而且貓貓還發着燒,就算打起來了,他也舍不得潑哇!
這個行不通,那換另一個呢?
腦洞大開的中二少年沉默了會兒,發現換一個也還是不行……
南弦柚對自己的認知特别清晰,他可沒有列夫這麼厚的臉皮,學不會“血栓”的死皮賴臉!
就這單細胞的腦回路轉的,惹貓貓生氣了還能心安理得地讓貓貓傳球,換他來那是做不了一點!
想罷,南弦柚便徹底洩了氣。
他無措地看着躺在邊上的研磨貓貓,想要觸碰卻又躊躇着收回了手。
——好嘛,全玩完了,誰家好人一穿越就得罪心上人的?
不過想想這也沒辦法,畢竟他不可能讓研磨發着燒玩遊戲機。
這個得罪人的結局怎麼都會發生。
南弦柚盤腿坐在榻榻米上,垮起個小貓批臉,綠色的瞳眸濕漉漉的,像極了一隻落魄的白色獅子貓。
跨次元的愛人就在眼前,可他卻慫得不敢觸碰,甚至還被迫背上了“壞小孩”的罪名。
怎麼想,南弦柚都覺得憋屈。
退一萬步講,這遊戲機就沒有一點錯嗎?要是它不勾引貓貓,那貓貓就不會發着燒還在打遊戲!貓貓不打遊戲就不會在午休時間裡不好好休息!好好休息了就不會被永葵阿姨訓!不被永葵阿姨訓他就不會出手收掉貓貓的遊戲機,導緻得罪貓貓的最終結局。
天哪,真的好有道理啊!就是這麼個事吧!
南弦柚被自己的邏輯徹底征服,他想也沒想就給出答案。
——他好!貓好!大家都好,隻有遊戲機壞!
思想過于跳躍的某位中二青年在經過一陣思想鬥争後,最終毫無心理負擔地鎖定了罪魁禍首。
把自己從犯錯中完全摘出去後,南弦柚心裡頓時有了底氣,人也不慫了,直接目不斜視地盯着研磨看。
可盯了半天,眼睛卻不知何時停留在貓貓的臉上移不開了。
——我們研磨真是天生麗質呢!
南弦柚在心裡喃喃自語道,眼神中是化不開的柔情與向往。
“研磨~”南弦柚輕輕扯了扯研磨露在外頭的衣袖,他軟着小奶音道:“研磨你理理我。”
閉着眼睛的幼年貓貓不為所動,他臉色绯紅,嘴巴微微張開着,看起來有些呼吸困難的樣子。
南弦柚盯着看了幾秒,便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
“研磨!研磨你醒醒!”南弦柚抓着孤爪研磨的小手晃了晃,發現人怎麼叫都叫不醒後,他臉色一變,小手往榻榻米上一撐快速爬起來朝門口跑去。
“永葵阿姨!永葵阿姨!”南弦柚砰的一聲推門而出,他還有點沒習慣這個小鼻嘎的視角,一路跑得跌跌撞撞,很是艱難。
“怎麼了這是?唉,弦柚你慢點!”孤爪永葵看着朝自己飛奔而來的奶團子,她趕忙脫下烘焙用的隔熱手套,将小家夥接了個滿懷。
來不及喘氣休息了,南弦柚仰着頭看向孤爪永葵,斷斷續續地說道:“阿姨,研磨他、他燒暈了,怎麼……怎麼叫都叫不醒!”
“什麼!?”孤爪永葵聽完明顯愣了一下,随之而來的便是肉眼可見的瞳孔地震。
但她并沒有表現出慌亂,話音剛落,便開始行動起來。
孤爪女士一邊有條不紊地拿出家裡的醫用藥箱,一邊還分了思緒安慰着南弦柚。
“别害怕,哥哥會沒事的。”孤爪女士如是說道。
随後兩人一起回到了研磨睡覺的房間。
一進門,孤爪女士就放下了藥箱,将裡頭的醫用測溫槍拿了出來。
随着滴的一聲,測溫槍的屏幕瞬間變成醒目打眼的紅色。
南弦柚湊過去一看。
——39.8℃。
好家夥,都快趕上40℃高燒了!
南弦柚看着測溫槍的電子屏幕敢怒不敢言,他乖乖地站在一旁看着孤爪阿姨給研磨進行藥物和物理降溫。
聽着研磨因難受而哼唧的聲音,南弦柚的心那叫一個疼。
他一邊目不轉睛地盯着,一邊不斷腹诽着研磨怎麼能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一點都不會照顧好自己!
40攝氏度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是研磨一直這麼不管不顧地燒下去,肯定會出大問題的!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想到這,南弦柚更加嫌棄起午休時那個被孤爪媽媽收走的遊戲機。
天殺的罪魁禍首!真該死啊!把他貓貓生病都給搞嚴重了!
永葵女士動作利落地給研磨喂完藥,貼上了冷敷貼。
她從榻榻米上下來,彎腰摸了摸南弦柚的腦袋,聲音溫柔而親切地表揚道:“我們弦柚真棒!今天立大功了,晚上阿姨給你做小蛋糕好不好?”
南弦柚點點頭,對着人回了個笑臉,小奶音乖巧地回道:“好~謝謝永葵阿姨!”
“弦柚你……!”孤爪永葵瞪大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南弦柚。
像往常一樣,永葵女士在說出自己的提問後,便默認了對方的沉默,并在心裡自動進行了對答
她完全沒有想到會得到當事人的回複,眼眶瞬間就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