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言靜靜的看着澤天,眼神犀利。
張科靜靜的看着紀言,他說,“我要和澤天單獨談談。”
“誣陷我是你的任務?”沒回答張科,紀言先開口問澤天。
“你昨天說強搶民男,你之前還是說喜歡我,我覺得你還不錯,不如就試試,或許比賽結束了還能找個老婆帶回家給我媽。”
“你說我是你老婆?”紀言咬牙切齒。
“你唇紅齒白,挺美的,帶個假發再裝個假胸,不比姑娘差。”
澤天有時候嘴挺賤的,而有時候他賤得還很不是時候。
紀言伸手一把揪住澤天的衣領子,張科也趕緊出手握住紀言的手腕,澤天微微昂着下巴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很是欠揍。
三個人正在緊張對持,就這空擋,阿依吐魯公主駕到,一身紅紗裙如同絢爛的朝陽支愣着,那頭上金燦燦的金步搖就是朝陽散發的金色光芒讓人無法忽視,澤天瞧着這沒見過的新角色,楞道,“這是誰?”
“我是安慶王妃。”阿依吐魯拿腔作調的回答,那微微吊着的眉眼帶着萬種風情,讓張科都下意識的抖了抖。
“噗!”最先沒忍住的是澤天,噴出來的除了笑還有唾沫,那唾沫星子濺了紀言一臉,紀言本就不好看的臉色此時更陰沉了,但澤天卻渾然未覺紀言的惱怒,而是帶着幸災樂禍的口吻和紀言說,“節目組對你真好!還給你娶老婆!”
生氣,很生氣!這是紀言的内心話,但是表面上還要雲淡風輕,可不自覺抽搐的嘴角卻出賣了他,他松開手又甩開張科的手,瞥了眼龐然大物阿依吐魯公主,“公主,來此所為何事?”
“這裡也是我的家,我出來逛逛。”阿依吐魯公主說着走到澤天的面前,吊着眉梢上下打量他,而後高傲的問,“你又是誰?”
“我是~~”剛才還在耍賴的澤天,面對阿依吐魯卻有點膽怯,首先是阿依吐魯真的很高很壯,是那種絕對能把自己壓死的體重,第二個就是算下來人家是正宮,他不過是個小三,還是個男小三。
澤天撓撓下巴,雖然他的任務是踩着紀言這個踏腳闆好跻身上流社會,但傷害一個無辜女人又于心不忍,就在這個空檔,聰明的大腦‘啪叽’出現一個小靈感,随即澤天對阿依吐魯展露一個大笑容,“公主殿下,您缺面首嗎?”
面首,有點文言文,這是何物?張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紀言知道,他一把揪住澤天的脖子,咬牙切齒道,“看來誣陷我不是你的任務,你的任務是攀附權貴?”
“你要掐死我呀!”澤天邊掙紮邊對着阿依吐魯笑,“公主殿下!你覺得我帥嗎?我覺得你超級美的!我想做你的小老公!”
小老公這三個字出來,張科終于回過神來了,他對于目前的情況有點不太理解還略有驚訝,于是乎不自覺的後退了小半步。
再說阿依吐魯公主,她顯然也被澤天吓着了,或許是千算萬算也沒算出來澤天能有這麼一手,内心感歎他腦袋裡也不全是個草包啊!阿依吐魯眸子在澤天和紀言的身上轉了一圈,又冷哼道,“可我怎麼聽說,你和王爺早就勾搭成奸了?”
昨晚上才鬧的事情,怎麼這麼快就傳到了你的耳朵?紀言因為阿依吐魯的這句話,掐着澤天的手松了,澤天抓着這個功夫就要跑,紀言一個手快又拽住他的胳膊,眼睛卻看着阿依吐魯,“公主,這種謠言從何聽說的?”
“王府都傳開了呀!相公這麼掩耳盜鈴可不行哦!”
“是我掩耳盜鈴?還是公主另有所圖?”紀言一甩胳膊,就把澤天甩到張科的跟前,“饒你這一次。”
澤天被張科扶穩,他第一件事就是對張科使眼色,我不能走呀!我有任務!
“王爺寬宏大量!我們就告辭了。”
顯然張科沒有領悟澤天的眼色,他拱手告别就要拉着澤天走,澤天卻一個健步跑到阿依吐魯的面前,“公主,我膚白貌美又聽話,你再考慮考慮!”
昨晚上想跑,今兒個讓你走還不走,這裡面肯定有貓膩,紀言那七竅玲珑般的心肝立即就轉悠起來,“小天子,公主是我的妻,你又是我的寵兒,你倆怎麼可能湊成一對?”
寵兒?你這是把我說成狗還是貓呢!澤天很是反感紀言的話,隻是他還沒有反駁,倒是阿依吐魯先開口了,“相公這是承認與這小白臉不清不楚了?想我堂堂吐蕃國公主,要與這小子共侍一夫,你讓我這臉面往哪放?更何況咱們還沒有行大禮!你這是落我的面子!”
這話說得倒是溜!是背的台詞吧!你的出現難道就是為了推動劇情發展?這姓澤的小子一定有問題!紀言咬咬牙,内心真是恨這破節目組,先是給他弄了個胖公主當老婆,再是澤天這二貨,真是風水輪流轉,該我倒黴喝涼水都塞牙!
“落面子這話有些大了。”或許是忽然想明白些事情,紀言倒是一反剛才的怨念和緊張,他揚起斯文敗類一般的纨绔笑容道,“不過是收了個屋裡人兒,奴才罷了!”
奴才二字戳到了澤天某根不堅強的神經,他是緊抿着嘴唇抑制自己不罵紀言的沖動,阿依吐魯公主對着澤天努努嘴,“他說你是奴才。”
“公主來湊一棍子,是為了挑撥離間看哈哈?還是走劇情?若是看哈哈,這哈哈也看過了。若是走劇情,我怎麼沒收到劇本呢?”紀言先接話道。
“我就不能是個玩家?”阿依吐魯微微昂起下巴,頭上的金步搖随着她的動作發出輕微的響動,像是春風拂過風鈴的清脆。
“恕我直言,就您這長相~~”
欲言又止,帶着鄙視,紀言這話換來白簡一聲,“我擦!”
趙家俊擡起臉來問白簡,“你天天看,都魔怔了。”
“你表弟是人渣不解釋!有他這麼說話的嗎?人家公主就是胖點,他那是什麼眼神?!”白簡叫喚道。
“你不是說不解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