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紀言什麼消息?”此時,身邊的張培峰忽然問道。
“我告訴他,我不是玩家。”張科這話一出口,澤仁也呆了下,略不置信的看着張科,就聽張科繼續說道,“别的消息,紀言也不在乎。”
“傻。”張培峰隻落下這話就上了馬車,還沒等張科再說話,高頭大馬就奔了起來,張科隻能歎息一聲。
“你給的是假消息吧?”澤仁試探的問道。
“你愛信不信吧!”張科落下這話,攙着澤仁進了轎子,跟轎夫道了聲謝,四人擡小轎子緩緩啟動,澤仁坐在轎中有點不是滋味,總覺得自己有點卑鄙。
安慶王紀言娶了個男媳婦兒,這件事在京城算是傳開了,打扮得跟個農婦一般的紅袖窩在被子裡怎麼也想不通這是怎麼回事兒,枕頭下還有從天春樓帶出來的銀票,她尋思着要不要明天出去探探風。
澤天的大名就在京城賽區的上空中飄蕩着,買賣情報消息的販子算是賺了不少錢,紀言也悄悄的散出去些假消息混繞視聽,有時候坑利用好了也是捕獵神器。
入夜之後,紅燭映襯下的流雲閣别有一番韻味,這作為洞房花燭夜的房間下午時候又被架上了一擡攝影機,鏡頭直沖着暖榻,榻上此刻鋪着兩張被子,被面兒分别為紅緞子和藍緞子,不是有句名言麼?自古紅藍出CP。
澤天坐在八仙桌前,手指頭摳着緞面的桌布,瞄了眼坐在一旁的紀言,心裡犯嘀咕,不知道這人渣不走還留在這裡做什麼?難不成真要對他不軌?澤天瞥了眼房間中的兩台攝影機,又安了心,想着紀言也不能這麼光明正大非禮他。
可澤天不知道的是,此刻網友們都在刷彈幕:快點洞房!别TM墨迹了!
“你準備怎麼找黃玖的罪證?”紀言忽然問了一句,讓正胡思亂想的澤天一個激靈。
“就~~”就出了一個字,然後便是沉默。
“你弟弟沒給你出主意?”紀言又問。
澤天搖了搖頭,“沒有,他也沒主意。”
紀言的手指不自覺的在桌上敲了兩下,心裡百轉千回,對于黃玖的事情他也一點眉目都沒有,或許應該重金買點消息,尋個可以突破的口子?
“你有主意嗎?”澤天問紀言道。
雖然沒有,但必然不能說沒有,紀言沉默片刻冷聲道,“有兩個想法,隻是還不成熟,我要再想一想。”
“哦~”澤天應了聲手指頭又繼續摳桌布。
紀言瞥了眼他又看了眼已經快燃盡的紅燭,“太晚了,先睡吧!”站起身,脫了外袍,走到床榻邊坐下,紀言對有些呆滞的澤天問,“你要睡裡面還是外面?”
“你要和我睡?”
“你知道這房間裝上的那台攝影機是哪兒的嗎?”紀言問的問題,澤天以搖頭表示回答,就聽紀言又道,“我房間的,而且他們不光拆了攝影機,還封了那間房,上了鎖頭。”
聽紀言這樣說,澤天就惱怒了,他猛的站起身向着攝影機而去,“高,你們真是高!”
“别費勁了。”紀言說着話已經脫了鞋子,身子蹭到了床榻的裡面,“我睡裡面了。”
“你不洗臉刷牙了?”
“你還講究這些?你想洗随你,我累死了。”鑽了被子就背對了澤天,倒是把澤天晾在了一邊,澤天撓撓下巴尋思了兩秒,也站起身脫了袍子鑽了被窩。
夜深人靜,電腦的屏幕在這幽靜的夜發出暗暗的光,光線照亮了一雙雙黑着眼圈的眼珠子,有網友發彈幕表示:沒想到我竟然看兩個老爺們純睡覺看了半小時!
白簡搓着下巴問趙家俊,“你弟要是找個男媳婦,他家裡~~~”
“放心,他男女皆可這件事,不是秘密。”
“你們有錢人真是亂!”白簡總結發了言,根本不在乎趙家俊怒視他的眸光。
紀言和澤天已經入眠,但攝影機卻還在運轉,負責夜間監控的工作人員看着此刻流雲閣版塊網友的在線人數,啧啧稱奇,誰想到播兩個男人裹着被子睡覺都能有這麼高的播放量啊!這個古怪的社會,真是沒轍。
半夢半醒之間,一個重物壓在紀言的腰間,手順着摸到一根大腿,紀言皺眉微微睜開眼睛,入目的就是澤天那張大臉,他嘴巴呼出來的氣正撲到紀言的臉上,那氣味着實不好,混着晚飯的酒氣和飯菜發酵的味道,紀言剛想一巴掌扇開澤天,但他忽然想到了好感度排行榜。
紀言的名次已經在第一名兩周了,他不能讓自己的排名落下,想到此,紀言閉上了眼睛,狀似無意的把澤天往自己懷中拉了拉,讓他的臉埋進自己的懷抱,下巴蹭蹭澤天的頭頂,面帶笑容的又睡去。
睡一個床已經很擦邊球了,現在倆人更是抱在了一起,這是注定讓紀澤CP粉無眠的夜晚,屬于紀澤CP的黃金時代,已經悄然登場。
而此時此刻,就在太子府中,紀樊CP中的樊裔風正在努力成為張培峰的幕僚上賓,張培峰将眸光從面前的茶碗轉到樊裔風的面孔上,他問,“德茂居的東家~~深夜來訪~~一定不是小事吧?”
“太子殿下明見,是為了一年一度的内務府采辦的事情而來。”
“這事情~~找内務府去,怎麼跑來找我了?”張培峰說着這話,輕輕的拿起茶碗喝茶,那做派倒真像是個殿下。
樊裔風笑笑說道,“他們那些小螞蚱,怎比得了您這真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