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跟着安慶王爺來的小厮,有點口渴就跟王爺告了假出來找點水喝。”澤天說着還舉了舉手裡的茶杯,“您能告訴我茶水在哪兒麼?”
“茶水啊!跟我來吧!”
穿過一道小門,又轉了兩個長廊,期間也見到了兩三個人,隻是這越走越偏,澤天就有了點防備了,“這路有點遠啊!哈哈~~”
“送你去閻王殿的路,自然遠點。”小厮也站住了腳,他陰險的笑着從懷中掏出一把塑料匕首來,拔開刀套,匕首上沾着一層紅墨水,澤天知道這個規則,身體的要害部位被沾上墨水就出局了。
“殺手?!”一聲驚呼,轉身拔腿就跑,澤天腦子裡也沒有什麼與殺手糾纏的良方,他隻知道此時不逃就是死路一條。
能做殺手自然體力上高人一等,在第二個長廊,澤天就被殺手逮住了,殺手一個飛撲把澤天按在地上,澤天一聲悶哼,隻覺得肩膀被撞得生疼,他瞪着眼睛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殺手,舌頭都在打顫,“多少錢?多少錢放了我?”
“哼!殺了好幾個了,沒見過你這麼弱的。”殺手冷哼道。
“不是說可以花錢買命嗎?我很有錢!”澤天慌張得有點語無倫次,“我特有錢!真的!真的!”
“錢這玩意兒我還真不缺,不過既然比賽有規則,那你出價吧!”
價隻能出一次,這也是比賽規則,澤天渾身冒着冷汗,很多數字在腦子裡轉圈圈,最後他顫微微的吐出一句,“黃金萬兩。”
黃金萬兩是什麼概念?那是一千斤黃金!殺手因為這個出價愣了,“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萬~萬~萬~萬兩黃金~~”
“就你?能有這麼多錢?”殺手對澤天很是懷疑,“你别跟我這兒扯謊!要是敢騙我,我讓你死得很慘。”
澤天使勁搖頭,“我老~男人~丈夫是安慶王紀言!我是他最寵愛的老婆!”
澤天這句話一出,不僅殺手愣了,在牆角偷聽的黃玖也愣了,殺手擡臉瞧了眼牆角,正看到黃玖的半張臉,倆人互相使了個眼色,殺手又道,“好,我暫且相信你,咱們去找你男人要錢!”
一把就把澤天從地上揪起來,手一個使勁兒把澤天的胳膊扭到他的身後,就這麼押着往前院走。
就他們走的這個空檔,紀言也發現了賬目的問題了,去年的供貨商就幾家,最大的那個供貨商叫做昌榮号,與别家不同的是,這家的往來賬目确認簽字處竟然隻簽着一個‘鐘’字,像是刻意隐瞞身份似的,而放眼滿朝文武,隻有丞相姓鐘。
耳邊傳來細細碎碎的聲響,紀言擡眼看去,就見到了被押着的澤天,他半張臉都是土,一瞧就是被人按在地上過,紀言瞄了眼押着他的人,穿着打扮普通,也不是見過的面孔,紀言放下賬本,輕聲道,“我這蠢小厮是做了什麼錯事了嗎?”
“哼!還在這兒跟我打馬虎眼?你這小厮都說了,他是你老婆!”老婆兩字說得尤其語重,讓澤天都不禁抖了一抖。
紀言聽到這話,唇角揚起一抹譏笑,“你押着他來見我,是要威脅我?”
“我不過是個拿錢辦事的殺手,不存在威脅誰!有人給我錢幹掉他,他說萬兩黃金買他的命,所以我帶他來找你要錢了。”
“他的命?我掏錢?”紀言冷笑一聲站起身,瞄了眼澤天那蠢模樣,心道就算是給他金剛鑽也幹不了瓷器活。
“當我欠着的,行嗎?”澤天哀求道。
“哼!欠着?你還得起嗎?”紀言背手往前邁了兩步,他唇角的笑容未變,還是那麼人渣,“萬兩黃金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要問你一個問題。”
“你想問什麼?”殺手警惕的問。
“誰派你來的?”
殺手沉默片刻,“我要先看到銀票。”
殺手話音剛落,紀言就打了一個響指,這從房頂上竟然跳下來兩個黑衣人,澤天認識這倆人,這不是張科的師弟們麼?
兩個黑衣人撸袖子準備戰鬥,紀言又道,“他們可都是武術大家,每人每月都是黃金萬兩,和他們比,你值得嗎?”
“你不怕我殺了他?”
“随便,節目組分派給我的,又不是我非要娶他。”紀言無所謂的笑道,他依然背手而立,微微昂着的下巴帶着孤高與自信。
“你想拿住我?”殺手是沒想到,短短幾分鐘,他和紀言的處境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來是他在威脅紀言,轉臉卻被紀言威脅了。
“我想殺了你。”紀言落下這話,兩個黑衣人立即竄了出去,殺手一呆,将擒着的澤天扔給一個黑衣人,自己虛晃一招轉身跑向後院,兩個黑衣人趕緊追了上去,澤天狗啃泥一般趴在地上。
幾分鐘後,黑衣人空手而歸,“讓他跑了。”
“沒事,謝謝兩位。”紀言道謝,又瞧着趴在地上的澤天,不滿的踹踹他的腰側,“還賴着不起?”
澤天不情願的翻過身子,左腰上有一道明顯的紅印記,他死眉塌眼甚是悲傷,“我受傷了~~”
紀言瞥了眼腰間那一道紅痕,惡言出口,“你怎麼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