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臭皮匠終于又湊到了一起,那拖油瓶正在連累紀言,總體來說,事情正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紅袖洗了澡,又變得香噴噴,她一身紅衣和張科、澤仁圍坐在小屋中吃火鍋,紅袖講述獨自這幾天她的經曆,“我之前太招搖了,所以就裝作老婦人,收點衣服在井邊洗,也在悄悄的搜集情報。”
“你有什麼新線索?”澤仁趕忙問道。
紅袖明媚的臉龐忽然笑了下,她說,“我接到了任務,和鐘黛碧之間,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澤仁微微皺了眉,“節目組這是讓你們硬杠上呢!鐘黛碧是丞相之女,和你的階層差距懸殊,節目組這是要讓你送死?”
“嗯,和她相比,我的優勢是我現在很低調。”紅袖攏了攏鬓角的發,“所以,雖然我回來天春樓了,可我不能露面。”
“或許,有個途徑,你可以試試。”一直未說話的張科開口道,紅袖和澤仁看向他,就聽他說道,“鐘嘉睿現在在大理寺牢裡,罪名是勾引公主。”
“在大理寺,是已經定罪了?”澤仁不禁問道。
“據說是捉奸在床,證據确鑿。不過,卻一直在牢裡關着,并沒有後續發展。”張科又回答,他也覺察出些不尋常,“或者,我可以想辦法去大理寺打聽打聽。”
“或者,我們沒必要親自行動,不論是去大理寺打聽消息,還是接觸鐘黛碧,有個人比咱們更合适。”紅袖說着奸笑起來,她拍拍澤仁的肩膀,“叫你哥去。”
我哥有點窩囊。這話在澤仁的心裡盤旋而過,又一句話從心眼裡蹦出來:這件事太危險了。但這兩句話,澤仁都沒說出來,他隻是皺起眉頭,不再發一言。
紅袖知道澤仁心中的擔憂,但她也願意相信澤天,更何況真正的玩家是澤天而非澤仁,現在比賽連一半都沒過,未來還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去闖,怎麼可能一直把他護在身後?
“我想相信他。”紅袖說了這話,就打了哈欠,伸了個懶腰道,“這幾天吃沒吃好,睡沒睡好,我先歇着了。”
紅袖去睡了,澤仁和張科卻看着沸騰的火鍋不言語,張科把火鍋的火滅了,“我明天去安慶王府拜訪,你要寫信的話,今晚上寫好吧!”
“我哥,他行嗎?”
“你不覺得你哥能在紀言的身邊活蹦亂跳,也是有點能耐的嗎?”
“他那是運氣好。”澤仁冷哼一聲,随之又嘟囔一句,“他也就剩運氣好了。”
一宿再無話,半夜澤仁從床上翻騰着起來寫信,身旁裝睡的張科笑道,“想了一晚上,終于想到寫什麼了?”
“就交代他幾句。”
幾句變成厚厚的一沓子紙,天剛亮張科就把紙揣進懷中上朝了,還不忘交代澤仁道,“今天醫生來看你的腿,你有什麼不舒服跟醫生說。”
“好,我知道了。”後門在澤仁的面前關閉,他拄着拐杖回頭,正看到紅袖抱着胳膊暧昧的看着他,長發散落垂在身後,随着晨風發絲靈動。
“送情郎?”紅袖說罷嘻嘻的笑了笑,“我不在這幾天,你們的關系倒是進步神速,是不是我回來的不是時候?當了你們電燈泡了?”
“呵呵~~”澤仁幹笑兩聲,“你今天要幹嘛?”
“扮成農婦上街買菜,順便到丞相府周圍轉轉。”紅袖回答道。
“那你小心。”
各自行動,自然話分兩頭,流雲閣的用戶訪問量自從澤天搬進來就一路飙升,特别是此刻,當紀言假惺惺的來看澤天的時候,那訪問量更是創下新高。
‘小天天受傷了,是不是應該給擦個澡?’
‘何止擦個澡,應該澡盆一起泡一泡!’
‘賣腐賣腐!這節目早晚被舉報!’
自從這江湖遊戲開賽以來,彈幕就一刻不得閑,若是讓彈幕拟個人,他大略已經吐血身亡。
攝影機、監視器還在有序進行拍攝,紀言一身官服坐在澤天的床邊一言不發,澤天撐着腦袋問,“你一早上過來,又一句話不說,你要幹嘛?”
“根據劇情,我要過來看看你,畢竟你是我小老婆。但實際上,我對你無話可說。”一樣的毒舌冷酷,澤天聽紀言這話,冷哼一聲扭過頭去,就聽紀言又道,“當然,也有個任務給你。”
“你不是對我無話可說嗎?”澤天哼唧着。
“現在說的是合作的事情。我一會兒上朝之後,繼續去内務府找線索,你去找阿依吐魯公主。”
“找她做什麼?”澤天不禁問道。
“我得到消息,她這次來,帶了一樣重要的東西,你探聽探聽是什麼。”
“可我不是要靜養三天嗎?”
“蠢!找倆人擡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