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殿下!”适時跳出來的工作人員阻止阿依吐魯的淪陷,也讓這擦邊球不至于成為壓死節目組的一根稻草,“公主殿下與王爺尚未成婚,此時夜已深,請王爺回吧。”
紀言鼻子出了一聲冷哼,他擡眼瞧着裝扮成婢女的工作人員,瞧她腰帶還沒系好,想來是臨時換上衣服跑來的,紀言随即又低下頭,在阿依吐魯的耳際又是一句,“姑娘,别逞強。”
紀言終于走了,阿依吐魯這才大吐了一口氣,抓起一隻炸雞腿啃了一大口,又把炸雞扔回盤子,語氣略帶怨念道,“這是什麼事兒啊!讓個參賽選手給耍了!”
“要不是我們随機應變,你就全吐露了!”小婢女嘟囔道。
“你過來被紀言耳語幾句,看你能不能抗住!”阿依吐魯白了小婢女一眼,又扯了扯腦袋上的金步搖,“今天的戲份終于結束了,這玩意兒死沉,我脖子都不行了。”
又上來兩個婢女七手八腳的幫阿依吐魯摘頭飾,網友們感歎,當個工作人員也不容易。
紀言吃了一大杯的酒,肚子裡又沒食兒,此刻自然後勁兒上來直撞頭,晃晃悠悠的被人架到了流雲閣,身邊小婢女笑嘻嘻的道,“爺,祝好夢。”
紀言擡起臉正看到流雲閣的牌匾,扯着嘴角冷哼一聲,“原來,我這戲份還沒完呢!”
戲對于參賽選手來說,是永遠都沒完的,節目組才不管他們是不是人,在這場比賽中,他們是24小時無休的機器,而選手也不敢休息,因為或許下一秒等待着的就是死亡。
澤天還在床上躺着,就見紀言晃蕩着進來,澤天一愣,“你怎麼回來了?”
“因為更想和你睡啊!”紀言說着扯開了衣服,露出裡面白色棉布衫,澤天隻是撇了撇嘴,屁股往裡挪了挪,讓出個床位出來,紀言直接倒在床上,抓過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又瞧見身邊支着身子瞪着自己的澤天,紀言手一擡,竟把澤天拉過來摟進懷裡,澤天掙紮,卻聽紀言道,“觀衆就愛看這一出!”
“你别逼我動手!”
“你動啊!那咱倆可就是動作戲了。觀衆們更愛看。”紀言吐出來的氣帶着濃濃的酒氣,他又邪魅一笑,“要不我借着酒勁和你來一場。”
“你不在乎,我在乎什麼!我壓死你得了!”澤天說罷張開胳膊手按在紀言的手臂上,居高臨下的看着紀言。
輕咳兩聲,紀言嘟囔,“得了得了,咱倆都安生吧!”
“你說安生就安生了?”澤天故意用膝蓋撞了幾下紀言身側,紀言微微皺眉,澤天雙腿跨在紀言身上,雙手鉗制着紀言的胳膊,昂昂下巴問紀言,“你說咱倆現在誰耍誰?”
“誰耍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好感度排行榜,謝謝你助我保持第一名。”
“你這麼卑鄙,應該被比賽除名。”
“難道你不知道,隻有最卑鄙的人,才能留到最後嗎?”
“哼!”澤天一聲冷哼,翻身倒在床上,“你沒喝多吧?”
“有點暈。”紀言回答道。
“聽你的意思,你能比賽到最後?”
“反正不是你。”紀言直截了當的回答,“你弟都不夠格。”
“這個比賽~太惡心了。”澤天這話落下,紀言并未回答,雖然他被稱為紀人渣,但他卻同意澤天的觀點。
夜,更深露重,在這場沒有中場休息的比賽中,你說你很努力,卻還是有比你更努力的人存在。
一雙纖細手指翻開一本賬簿,牛皮紙的賬簿封面上,隻有一個‘鐘’字,順着這白皙手指,便是個妙齡少女,少女長相俏美,又打扮漂亮,靈動的眸子閃着些許的陰謀,她就是當朝丞相之女,鐘嘉睿的繼姐——鐘黛碧,鐘黛碧看了眼立在跟前的黑衣人道,“那邊什麼情況?”
“少主,已經有不少人到大理寺見過鐘嘉睿了。”黑衣人回禀道。
“甯可錯殺一千,也不要放過一個。”鐘黛碧雖然說着冷漠的話,臉上卻揚着甜美的笑容,“殺的時候注意點,要小心謹慎。”
“連洛素素也幹掉?”黑衣人又問。
“她太顯眼,确實有點麻煩。”鐘黛碧眉頭微皺,想了片刻後,她又道,“排行榜前五十的人不要動,混官場的人不要動,在江湖上有點名号的也不要動,這些人我要想其他的辦法對付。”
“是。”
黑衣人離開,屋子裡就剩下鐘黛碧,鐘黛碧瞥了眼身後挂着布簾的小門,輕聲道,“玖爺,人走了。”
小布簾下一刻被掀開,黃玖那張抹得煞白的臉出現在門簾後面,他奸笑道,“還是你這主意好,用鐘嘉睿做誘餌,都不用咱們去找人,人就一個個的露面了。”
“隻是我好奇,為什麼安慶王和太子都沒動靜。”鐘黛碧手指輕輕的摸索着賬簿,“或許還有什麼人和他們勾結,咱們不知道。”
“沒關系,來一個殺一個,早晚能殺光了。”黃玖說着坐到椅子上,自顧自的翹起腿晃悠,嘿嘿的奸笑兩聲,“紀言和張培峰就先讓他們活一會兒,早晚讓咱們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