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又不見紀言,澤天想還要跟他講洛素素被假荷包騙的事情呢!後來吃早飯時又猛然記起來,好像昨晚上有講過呀!這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
喝了一大杯熱乎乎的牛奶,澤天跑去敲蘭若軒的門,阿依吐魯啃着包子問,“你來蹭飯?”
“我來清點你的嫁妝。”澤天翹着腿跟大爺一般,對着阿依吐魯身邊的彪形姑娘勾勾手指,“來,給爺倒杯茶!”
一杯熱茶擱在桌邊,彪形姑娘冷哼一聲,“作威作福。”
“沒辦法,咱就是作威作福的命!”
澤天嘻哈着,阿依吐魯對着身邊姑娘使了眼色,這姑娘就走到了澤天的跟前,昂昂下巴,“跟我來吧!”
裝着阿依吐魯嫁妝的地方是個三進三出的大院子,澤天被帶進院子就懵了,對着攝影機比劃了個手勢,意思是說:節目組,真有你們的!
帶路的姑娘從身上小荷包裡掏出一把瓜子,身子又靠向長廊的柱子,一隻腳微微惦着,她擡手瓜子入嘴,‘咯吱’一聲吐出瓜子皮來,後又是嘲諷一笑,“澤公子,翻吧!”
呵!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來氣?澤天放眼看這院子,院子中一個個大箱子,還有成捆的各類包袱,剛要感歎自己怎麼這麼倒黴,就聽後邊姑娘又涼涼的說道,“屋裡也都是,想必一時半刻您翻不完,午飯給您送來?”
“你們别得瑟,等我找着了,有你們好受的!”澤天咬牙切齒的威脅一聲之後,一腦袋就紮進了東廂房,姑娘繼續‘噗,噗’的嗑瓜子,嗑完了一把,又抓一把。
幹體力活的時候,時間總是很快的,弄得滿頭滿臉的塵土之後,澤天坐在院中的台階上歇氣,那帶路的姑娘早不知道去哪兒了,這塊地方此刻倒是安靜,仿佛是被遺忘的角落。
澤天呸呸兩聲,心道:紀人渣!這次你要好好謝我,也不是我的任務,完全是給你幫忙!
剛讓小厮去找紀言,走了有一個小時了,卻沒有任何的回音,不知道紀言跑哪裡浪去了,澤天托着腮幫子看着這滿地的木箱子,特别提不起力氣。
日頭正當午,澤天摸摸有點癟的肚皮,心道那姑娘哪兒去了?是不是給我端午飯去了?正想着,瞧見院門口進來一人,一身鵝黃的衣裳,紮着兩個小辮子,澤天眨眨眼睛,這不是洛素素嗎?
“你怎麼來了?”澤天趕忙站起身問。
洛素素笑笑,“中午去廚房領飯的時候,聽他們正在分派人手給你送飯,正好我沒事兒,我就說我送來。”洛素素說着,又四下看看,瞧見不遠的兩個并排放着的木箱子還算幹淨,“咱們那裡吃飯吧!”
肚子咕噜一聲,聽到‘吃飯’二字,澤天的胃小小的激動了下。
安慶王府的夥食還是非常不錯的,今天中午吃疙瘩湯,還一人一小份醬牛肉,澤天呼噜噜伴着一個熱燒餅吃進肚,洛素素笑眯眯的問他,“我很好奇你在這裡幹什麼?我也沒什麼事情,能幫上忙嗎?”
“是紀言的任務,說是阿依吐魯帶來了什麼東西,他要找出來,所以我在翻阿依吐魯的嫁妝。”
“你人真好,幫紀言做任務。”洛素素稱贊道。
“在他家住着,還是給他幹點活兒吧。”澤天才不承認,他也有些小心思,想看看是什麼不得了的寶貝,如果有用,他就占為己有。
吃完了飯,洛素素和澤天又閑扯了一陣,就撸起袖子也跟着找起來,她問澤天道,“有尋找範圍嗎?”
澤天無奈搖頭,“覺得可疑的都拿出來。”澤天說着指了指東廂房廊下的一小堆物品,大到蹴鞠球,小到珍珠項鍊,還真是應有盡有。
洛素素覺得這樣找也不是事兒,但卻也沒有什麼想法,逐随着澤天一起翻騰。
倆人幹活确實比一個人強,過了下午最熱的時候,阿依吐魯來送下午茶,就見倆人已經開始翻騰第三間屋子了。
阿依吐魯抱着胳膊嘟着臉問,“澤天兒,你還挺會找幫手的。”
洛素素昂起臉來,手背蹭蹭臉上的汗水,“幫紀言幹點活兒,不能白在這裡住。”
“你倆都不聰明。”阿依吐魯敲敲托盤上的茶壺,“别忙活了,過來喝點水。”
澤天髒手在身上蹭了蹭,咽了口唾沫潤着幹澀的喉間,他問,“咱們也算是熟悉了,透點呗!到底在哪兒了?”
“我說你倆傻,你倆沒明白麼?如果真在這裡,紀言怎麼不來找?他就不怕你找着了不給他?”阿依吐魯恨鐵不成鋼,“他就是找個轍讓你老實而已,這都想不明白。”
阿依吐魯的話讓澤天愣了,他呆滞兩秒之後大罵紀言,屏幕上哔~哔~哔~出現連環消音,屏幕前觀衆笑得捂肚子,心道這種呆貨還能留在比賽中也是奇迹。
尋找之旅暫停,洛素素和澤天垂頭喪氣回去洗澡,阿依吐魯為了慰藉他倆受傷的心情,決定請他倆吃飯,地點就定在蘭若軒的小院子裡,備上一壺暖酒,幾個小菜。
夜深沉,面前一大壇酒,三人相視一笑,洛素素瞧着圓月當空,星星密布,覺得甚是詩意,她說“若是此時有人給咱們彈奏一曲也是好的。”
阿依吐魯托着腮看着遠方的月,“我覺得此刻挺好,靜靜的,像是我的内心。”
澤天随着阿依吐魯的眸光看出去,冷月高挂,帶着屬于自己的傲嬌,“如果我喝多了,你倆不能占我便宜。”
洛素素與阿依吐魯同時一聲哼,不帶蔑視隻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