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什麼江湖道義?更别談什麼忠義兩全!紀言現在看見樊裔風就煩,他深吸口氣,“你說,現在怎麼辦?”
“能怎麼辦?把澤天給搶回來啊!”
“怎麼搶?找誰搶?或許還沒等搶澤天就死球了!”紀言怨念道,他也使勁拍了下桌子,“但兵符必須搶回來!”
“這裡是江湖,或許武林大會會有消息。”樊裔風沉思片刻後答道,紀言隻冷冷的看着樊裔風,心道這次失誤就是自己太低估對手了,也太高估自己了,希望澤天那蠢貨能堅持到他趕去。
把樊裔風轟出屋子,紀言坐在床邊沉着臉,他先想到那個傳聞,不禁對澤天升起疑心,澤天應該是早就得手了兵符,就像是那包毒藥一樣,一直藏着掖着,這混蛋看着蠢,但實際精明的很!
想到此,紀言更生氣了,他一把抓過裝着兩人衣服的小包袱翻騰,找尋一通也沒有發現兵符的影子,“難倒是被他帶在身上?如果被找到,他應該活不過今晚了。”
紀言雖然心裡怨澤天,但躺在床上又不自覺的擔憂他,怎麼也睡不着,等了約莫兩個小時也沒等到淘汰的廣播出現,紀言皺起眉頭,心道,這是沒找到兵符還是路上出了岔子?
心煩得沒法入睡,紀言瞧了眼床腳被自己翻騰開的小包袱,隻能起來收拾,裝好衣服,卻瞧見被子縫隙澤天的核桃袋,袋子口開着,撒出來不少核桃仁。
紀言嘟囔着,“讓你省着吃,沒吃完就要死了。”抓過核桃袋,打算把撒出來的核桃仁裝進去,手卻摸到一個小小的硬石頭,紀言腦筋一瞬間繃直了,他趕忙倒出所有的核桃仁,就發現一塊小石頭也跟着掉了出來,紀言不置信的低喃,“兵符?!”
兵符就那麼躺在核桃仁堆裡,甚至還沾着核桃碎,紀言想起澤天的話,這是阿依吐魯送給他補充營養的。
送,出于朋友間的愛與信任,紀言真想罵澤天,你就這麼蠢嗎?每天吃核桃竟然沒發現裡面還有個小石頭,怎麼沒讓你硌掉了大門牙!
兵符在手,有彈幕就開始預言劇情:就紀言這種人渣,一定不會去救澤天了。
這網友的評論,并未引起巨大的掐架,因為或許在其他人的心中,紀言就是這樣的人吧!
趙家俊抱着胳膊問白簡,“你說讓我弟怎麼死比較好?”
白簡歎息,“可惜了,多麼好的一段愛情故事啊!你弟真人渣。”
人渣或許是對一個卑鄙的人最好的褒獎,紀言瞧着手中的兵符,他可以扔下澤天的,他也應該扔下澤天,找到神醫魔青雲解了毒,再殺回京城,奪了皇位,再弄死所有的參賽選手,他就是冠軍了!
可~~澤天怎麼辦?當紀言領悟到自己心軟的時候,他就發現了一個更大的問題,他好像有點喜歡那個蠢蛋了。
“我艹!”一聲咒罵,卻并不能表達内心裡的翻江倒海,跟着又是一聲,紀言恨不得把兵符扔在地上摔成粉。
此刻,彈幕出奇的少,仿佛網友們都跟着屏住了呼吸,大家靜默無聲的等着,或許心中都有個期望,别讓世界那麼殘忍的呈現,至少要有點溫情。
紀言深吸口氣,再次昂起臉來的時候,他的目光堅定不少,他緩慢的走到攝影機前,手指着屏幕道,“我不會扔下那蠢貨,好感度排行榜給我投起來!我要第一,聽見沒!”
一句話,炸了鍋,是什麼讓人渣決定不抛棄不放棄的,是愛情嗎?
趙家俊呢喃着,“親愛的,你掐我一下。”
白簡一把下去,趙家俊一聲吼,“我擦,好疼。”
“那就不是做夢!我就說你弟喜歡澤天!啊~~”白簡叫喚得跳了起來,随即撥打電話,“餘導!澤天不能死啊!紀言不能死啊!我是他倆的CP粉啊!”
彈幕的狂歡來的很快,那五顔六色天花亂墜的評論就如同紀言此刻繁亂的心情,他輕輕的把兵符和着核桃仁放進袋子裡,又把袋子小心的揣進懷中,此刻已快到天明,明天又該何去何從。
天邊,漸升魚肚白,澤天身上的繩子已經卸下,衣服被剝,隻一條大褲衩遮羞,他蹲在小角落,面前是一個陌生的英俊男人,男人一身黑色錦衣,長發過腰,用一根金絲帶系着,他雙手背在身後,靜靜的且陰郁的看着澤天,用腳尖輕輕的踢踢澤天,“别藏着掖着了,兵符在哪兒?”
“衣服你也扒了,身你也搜了,我跟你講我沒有,你就是不信。”澤天背脊上玩家紋身明顯,男人背在身後的手不自覺的攥住,想到那句‘得澤天者得兵符’,男人的臉色更陰沉了,“聽說,你和吐蕃國的公主私交甚好,你說我押着你去找她,是不是能換個兵符?”
男人的話讓澤天一個激靈,“你想去威脅阿依吐魯?”
“不是威脅,是交換,這是遊戲規則。”男人說着對身邊下屬使了個眼色,下屬把手裡的衣裳扔給澤天,“先穿上衣服,你現在是我的俘虜了。”
“你是玩家吧?”澤天邊穿衣服邊問。
“你覺得我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男人冷笑,他也不再理會澤天,轉身就往外走,邊走邊吩咐道,“别讓他出這個屋子。”
“喂,我要是想上廁所怎麼辦?”澤天追問道。
“給你找個塑料袋。”沒等男人回答,身邊監視的侍衛就先回答了,澤天狠狠的瞪去,想追着男人出去卻又被抓住。
“喂!你先别走,還有問題要問你!”澤天叫喚,讓男人住了腳步,他回頭瞧澤天,帶着一絲嘲諷的笑容。
“作為俘虜,你的話還真多,是不怕我弄死你嗎?”
“你總要讓我知道知道,你是誰吧!”
“我叫魔青雲,江湖上倒是有一号。”
魔青雲,江湖第一神醫,他可以救紀言,澤天看着眼前的男人,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