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在場的人沒有吃得舒服的,所謂如鲠在喉,大略就是這個樣子。
樊裔風和紀言結伴而去,尤澤漢瞧着他倆的背影,沉聲道,“去夫人房裡。”
夫人,其實沒有,那所謂女子的閨房裡,關着澤天,而此刻,澤天正在啃雞腿。
“你倒是好胃口!”這話語可以被形容為咬牙切齒,澤天擡臉一看,來人是魔青雲。
“你咋來啦?”澤天問。
“刑訊逼供。”
四個字出現,澤天差點沒被雞腿噎着,他從椅子上蹦起來,“喂!我規矩當我的俘虜,也沒有礙着你什麼事兒!”
“你男朋友惹到我了。”
“我男友?我哪有~~诶?你是說紀言?”澤天這話一出,彈幕就炸開了鍋。
正主表态了!正主同意了!正主給發糖了啊~~
“是不是紀言啊!?”澤天再次叫喚,他想着,紀言是不是來救自己的?
“這麼開心?是覺得他能救得了你?你活不活得過今晚還兩說呢!”
“我一定會好好活着,你有什麼刑訊逼供的手段盡管使出來!我跟你講,我可是被俘虜很多次了,我什麼沒見過!”澤天嗤之以鼻,想他被紀言俘虜,被阿依吐魯捉弄,什麼招數沒見過,還在乎魔青雲麼!
魔青雲自懷中掏出一塊巧克力糖,他道,“這種藥叫做心甘情願愛的死去活來散,隻要你吃下,隻能一心一意對我,我讓你往東你不能往西。”
“我擦,還有這種神奇的藥?”澤天驚訝萬分,心道節目組你們這名字取得,就跟那個春天的藥一樣,根本就是它的衍生物吧!
“是你自己吃?還是我塞給你?”魔青雲說着就開始剝巧克力,剝開之後往澤天的跟前走,澤天扔了雞腿隻能往後退卻,心想要不就跟他拼了吧!
前文提過,澤天跟澤仁學過幾下子,在之前的比賽中也用那兩下子過了關,這種時候,信心比較足,所以在沒有了解清楚魔青雲武力值時就貿貿然沖了過去。
所謂,無知者,就是無畏。
被按在床上,捏着下巴,撬開嘴,塞進巧克力,澤天覺得他的自尊在哭泣,為什麼這個比賽裡,是個人都能按倒他,他難倒真的那麼弱雞嗎?
無語問蒼天,蒼天懶得理。
巧克力入口即化,甜得人整個都皺巴了起來,魔青雲翹着腿坐在椅子上,他微微昂着下巴,“雙手抱頭,蹲牆角去!”
澤天抿着嘴不動地兒,眼睛狠狠瞪着魔青雲,魔青雲端着茶杯抿了一口,冷聲道,“怎麼?想毒發身亡?要不要我把工作人員找來,告訴他們你吃了我的心甘情願愛的死去活來散卻不遵守規則?”
自參加比賽以來,一直被威脅,從未被超越,澤天早就不想玩下去了,他恨不得此刻負氣大吼‘退賽!走人!打死也不再來了!’
内心戲很足,但面對現實又很慫,面前是大老虎,轉身也是死,沖過去也是死,于是澤天小鼻子小眼蹲到牆角,嘴巴還咕哝,“港劇看多了吧!還抱頭!”
魔青雲冷眼瞧着澤天,心道江湖上的傳言到底是什麼意思?是拿他換兵符嗎?要和誰換?轉了幾個腦筋,魔青雲想到了紀言,那兵符會不會在他手裡?
“你吃了我的毒藥,自然要對我言聽計從,我問你,兵符在哪裡?”
“我真是不知道!我說了我沒見過了!你要相信我,我真沒騙你!”
魔青雲靜靜的看着澤天,這家夥看起來不怎麼聰明,現下又認定吃了毒藥,按理說不能再欺騙他了,所以這兵符真的不在他的身上?
魔青雲沉思片刻,澤天這抱頭姿勢也有點累,他剛要換換動作,就聽魔青雲喝道,“蹲着!不許動!”
澤天沉着臉,胳膊酸得不行,此刻他沒想到澤仁,他想到了紀言,心中起了恨意:紀言啊紀言!你可别不救我啊!
救~~卻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紀言算計着時間,樊裔風的清毒續命丸也不能抗多少天,如果找不到魔青雲,那麼他也隻有死路一條。
他這廂正躊躇,那廂小厮來送點心,紀言瞧着放在桌上的點心和炖品道,“你們莊主還真是好客,禮數周到。”
“并非我家莊主的心思,是我家夫人的心意。”小厮說話的口氣帶着點陰陽怪氣兒的暧昧,讓紀言不得不往深了想,他正要問話,就聽小厮又道,“夫人說,那桂花糕最最好吃。”
桂花、糯米、甜甜糯糯,紀言咬一口,卻咬出了個小紙條,展開紙條,就見上面一行小字:三更時分,後花園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