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天悄悄的扒着院門看着院内的情況,紀言被包圍,身後兩個人,身前三個人,澤天深吸口氣,想着死就死,小爺我也要重如泰山!
飛跑過去,沖着紀言身後的兩人而去,雖然有同夥提醒,但還是一人被砍,澤天跑到紀言的身邊,紀言沉聲道,“你怎麼來了?”
“救你啊!”澤天冷哼,瞧着四個敵手,他舔舔嘴唇,“一人倆?”
“别讓我給你收屍。”話音落下,倆人就撲騰過去,此刻生死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體内的熱血在奔騰。
有句話說雙拳難敵四手,紀言和澤天漸漸不敵之時,竟然冒出來個黑衣人,黑衣人啐了口啃了一半的豆包,澤天認出來這是張科的一個師弟,“喂!幫忙!”
“當然,我可是收了錢的。”
收了錢,自然要辦事,有了這武功高手的幫助,紀言和澤天總算得道升天。黑衣人三下五除二解決四人,但卻都不是玩家,可正在這時,又聽到廣播聲,紀言問,“是誰幹的?”
“我。”樊裔風邁着穩健的步子從院外緩緩的走出來,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和紀言、澤天的狼狽對比鮮明。
“你是真會找時機。”紀言咕哝道。
“我是未雨綢缪,找了個人盯着你,正看到你和魔青雲的交易,這可是好時機,魔青雲一派不動手想看笑話,我正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來他個大清洗。”
樊裔風說罷這話,廣播又響了,澤天拽拽紀言,紀言警惕的看着樊裔風,“我倆你不會也想幹掉吧?”
“幹掉澤天,怎麼找兵符?幹掉你?聽說他會殉情!”樊裔風這話帶着幾分陰陽怪氣,聽得澤天很是不爽,什麼殉情?瞎咧咧啥呢!
“你也不會那麼輕易放掉我們吧?”紀言又問。
“當然,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你想要什麼?”紀言又問。
樊裔風挑挑眉,他手指向澤天,“聽說你中毒了,還要回去魔青雲身邊。我要你當我的細作,給我透消息,還要找機會幹掉魔青雲。”
好家夥的!澤天的小命這是又被魔青雲捏着又被樊裔風捏着啊!可憐紀言心疼老婆卻泥婆薩過江自身難保!兩家的粉絲面對現狀真是愁掉了頭發,作為圍觀群衆,他們忽然發覺自己是那麼無力,而現在能做的事情不多,隻能寄情于好感度排行榜的投票了。
夜半時分,排行榜的投票激增,後台小哥們個個從昏睡狀态中強打精神,心中都在盤算今年的年終,那年終獎會不會是天文數字?
紀言和澤天相攜離開,倆人都是沉默,走到一處僻靜的小竹林之後,澤天說,“咱倆能縷縷現在的情況嗎?”
紀言歎息,拉着澤天坐在竹林邊的石凳上,“好,你說。”
“你說以後怎麼辦?”
紀言沉默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辦,側臉看了眼澤天,手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澤天皺眉喪起臉,“你為啥不說話?”
澤天一直認為紀言和他弟一樣,都是天才,都是能絕境逢生的人,可此刻這個曾經帶他豪情萬丈沖出京城的人,竟然沉默了。
趙家俊是越來越擔憂表弟的心理健康了,特别是姑母一通電話把他罵了一頓之後,白簡在邊上做鬼臉各種幸災樂禍,趙家俊挂了電話就是揪着白簡一頓蹂躏。
吃了頓肥肉之後,抽着事後煙,趙家俊歎息,“要不還是把我弟淘汰吧!”
白簡搶過趙家俊的煙抽着,“你覺得他現在會退出?”
趙家俊搖頭,那必然是不成的,就紀言那驕傲的性子,一定會比現在更加懊惱沮喪。
夜深人靜,萬籁俱寂,死了五個玩家,不論是不是紀言親手宰的,反正是完成了。魔青雲依照約定放紀言一馬,可紀言卻不能走,因為他和澤天都中了毒,他想魔青雲也算準了他倆走不了,所以連監視的人都不放了。
倆人窩在一處,紀言歎息一聲,挺想抽一根煙消消愁,奈何這遊戲中沒有小賣部,他瞥了眼本應該沒心沒肺的澤天,發現這家夥竟然失眠了。
“有件事情,我沒跟你說,其實兵符在我手裡。”紀言坦白道,他這話讓死氣沉沉躺在床上的澤天一個機靈,澤天驚訝的看着他,就聽紀言解釋道,“你被魔青雲綁架走了之後,我收拾你的東西,從你的核桃袋子裡找到的,應該是阿依吐魯悄悄放進去的。”
聽紀言這樣說,澤天腦中浮現阿依吐魯那胖胖的身子和可愛的臉龐,在他們分别之時,阿依吐魯将最寶貝的東西送給了他,這就是真情啊!
“阿依吐魯是一個特别特别好的姑娘。”澤天歎息道。
“所以,咱們不能跟魔青雲到京城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露餡了。”
“還有樊裔風,他也盯着咱們呢!”澤天補充道。
“若是知道兵符在咱們手中,這裡所有玩家,都會弄死咱倆。”紀言又說。
怎麼感覺他們就沒有路可走了呢?澤天糾結,他趴在床上托着下巴,腦子裡這幾天的事情來回的跑酷,左右交織間,澤天扒拉開複雜紛亂的事情,隻露出了最簡單的一條線。他想,兵符有了,若不是他們都中毒了需要魔青雲的解藥,不是早就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