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到不能再熟的工作室裡,沈玉溪看着手上滿滿一沓的服裝卡不停的抓狂着。
在這幾個月的時間裡,她的"定格回憶"正在穩步發展着。
從最開始的舞台服裝,到後來的網店門店。
在完成自己的第一套高稀後,沈玉溪的設計師之路走的遠比她自己想象的還要更加順遂。
從定制的高稀,道對外售賣的普稀,再到面向大衆的日常穿搭。
"定格回憶"的發展速度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但或許人就是會在每個不同的時期擁有不同的煩惱。
沈玉溪雖然得到屬于自己的品牌,但打從得到了品牌的認證開始,她的設計思路就仿佛陷入了死循環。
她雖然是靠着男裝得到的品牌,但作為一名婚紗設計師,她始終還是希望能夠在女士禮裙的設計上得到認可。
但一連幾個月下來,她雖然也在"定格回憶"的女裝領域設計了不少得到大衆好評的作品。
但她卻始終沒能設計出一套能夠代表品牌女裝的高稀禮裙。
工作室内,随着又一次心明鏡似的失敗,徹底沒了心力的沈玉溪,正頂着一頭淩亂的頭發癱軟在地。
她眼神複雜的看着自己唯一成功的一套高稀。
"暖秋",她曾以為這是"定格回憶"的起點。
但似乎就像是她的品牌沒有如預料的那樣,以女裝為起點一樣。
打從她的品牌成立開始,她的思路就變得愈發混亂。
女裝那邊卡殼就不說了,男裝這邊沈玉溪越做越覺得上邊有羅哉民的影子。
作為現代人半年來她當然有在網絡上看到各種,說她的設計師完美适配羅哉民的說法。
一開始的時候她也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好,但久而久之當她有越來越多的作品都顯現出這一特點後,沈玉溪慌了。
她所打造的畢竟是設計師品牌而不是某一個人的專屬。
察覺到這一點的她開始刻意的回避着與羅哉民有關的元素。
但事實證明她越是回避就越沒有辦法做出讓自己滿意的設計。
服裝卡上的數值也逐漸開始變得越來越低。
她知道這樣子下去不是辦法,她不可能看着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品牌就這樣衰敗下去。
她開始重新回到了原本的設計思路,果不其然當她選擇不再回避以後,她整體的設計效果都開始有了顯著的回升。
但這樣的回暖并沒有達到她的預期,她并有再展現出像當初"暖秋"那樣驚豔設計。
她想要找回當時的狀态。于是乎她在從黃牛手上購買了一張夢隊的内場門票後,再一次拿起了自己的相機。
她沒有想到成為品牌設計師還不到半年,便不得不再一次"重操舊業"。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再像上一次那樣去到南朝,而是來到了位于東煌南部的港城。
與上一次的匆忙不同,這一次在國内行動的沈玉溪做好充足的準備。
從演唱會的拍攝位置,到夢隊的航班落地時間,沈玉溪提早打聽好了所有行程,并安排好了全部的行程計劃。
她希望通過這一次的站姐拍攝,找回半年前那個思如泉湧的自己。
她在接機口前架好相機,這一次她沒有再像過去那樣戴着綠考拉的頭套。
除了是因為她不想讓别人知道綠考拉作為品牌設計師,再度重操站姐的舊業以外。
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便是打從她爆紅之後,不少夢隊的站姐和粉絲都開始了對"綠考拉"的冒充。
因為這麼長時間以來,即便知道面對的是僞裝者,羅哉民還是會時不時不自覺的看向"綠考拉"頭套。
以至于到後來隻要是近距離拍攝,羅哉民的站姐和粉絲們就會集體帶上具有代表性的綠考拉頭。
一開始的時候,粉絲們還會鄙視這種借"綠考拉"的名義,調戲/欺騙愛豆的行為。
但由于羅哉民每一次的反應實在太過明顯,到了後來不少粉底,都秉持着打不過就加入的心态加入了所謂的"綠考拉大軍"。
時至今日,綠考拉頭套俨然成了羅哉民粉絲在應援棒之外的又一專屬應援物。
在這個過程中不僅粉絲為了不影響視線對綠考拉頭套進行改版,就連一線自視甚高的經紀公司,也在這股熱度下推出了綠考拉頭套的應援周邊。
以至于當沈玉溪在接機現場就位時,她的身邊已經布滿了各種頂着綠考拉頭套的站姐和粉絲。
此時的羅哉民早已不是當初沈玉溪第一次碰面時,因為沒有什麼粉絲而害怕擋到隊友鏡頭的糊糊。
在遍地的"綠考拉大軍"下,此時此刻的羅哉民已經可以輕松的應對各種各樣的人群。
他輕車熟路的用中文和粉絲打着招呼。
半年的時間他不僅僅在流量的風口下完成了人氣的飛升和轉換。
同時也讓他鍛煉出了一口勉強夠用中文。
這半年裡,他每天不是訓練就是學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