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聆想給他個白眼。
遊戲結束,最終勝者是作為莊家的葉潇銘。
他喜滋滋地跑過去開酒,十幾瓶葡萄酒盡數被打開,一瞬間,葡萄酒的香氣被海風吹得彌漫開來。
“雖然我赢了,但酒大家一起喝,我夠意思吧!”葉潇銘笑着看向衆人,拿起一瓶葡萄酒,倒入醒酒器中。
“得了吧,”易子誠嗆他,“誰不知道你是個酒鬼?看我們喝你肯定心裡癢。”
“别戳穿我啊!”葉潇銘叉着腰失笑。
葉潇銘将所有酒倒入了六個醒酒器内,公平的給在場每位男士分了一個醒酒器。
季秋冬将紅色的酒液倒入兩隻鑽石高腳杯,拿起一杯遞給了溫聆。
“我來之前已經喝了一些酒了。”溫聆拿過酒杯看着他。
“那你就喝這一杯好了。”季秋冬看着她柔聲道。
溫聆看着季秋冬,見他低頭笑着看自己,拿起手中酒杯輕輕和她的杯子輕輕一碰。
紅酒杯相觸,短暫發出一陣撞擊聲。溫聆的心也跟着莫名一跳。
不知道季秋冬的心是怎麼想的,既然不需要她喝酒,剛才為什麼故意輸?溫聆搖搖頭,或許自己想多了,他就是單純牌技差吧。
淡淡飲了一口紅酒,溫聆不動聲色地将和季秋冬對視着的目光移開。
“來!大家一起碰一個!”葉潇銘提議道。
所有人聚在一處,斟滿紅酒的杯子互相碰撞,空氣充滿了肆意與快活。
“溫小姐,你可是冬哥第一個帶給我們見的女朋友,是不是得多喝一杯?”葉潇銘笑着看她,自來熟地走了上來,“我敬你這個嫂子,該不會不給我面子吧?”
沒等季秋冬開口,溫聆笑一聲看向葉潇銘,“不敢當,應該我敬葉少的。”
說罷,溫聆将空了的杯子再次倒上酒,和葉潇銘碰杯共飲。
季秋冬在一旁抱着手臂看着她,眉眼多了一些不明的意味。
“秋冬,和你說些事情。”駱秦英走過來,小聲和季秋冬說了幾句話。
季秋冬點了點頭,和溫聆說了聲“在這裡等我”,跟随駱秦英走到了甲闆。
溫聆點頭看着他們走遠,一個人走到遊輪邊緣,晃動着杯中紅酒,感受着迎面而來的海風。
剛剛見了葉潇銘和溫聆共飲了一杯,他的那個小跟班何謙也走了過來。溫聆剛才聽那邊吵吵鬧鬧的,似乎是何謙被起哄着豪飲了半個醒酒器的紅酒,此時他走路有些打圈。
何謙晃晃悠悠地過來,醉醺醺地看着溫聆大咧咧說:“溫小姐,剛才沒機會,既然葉少都敬你了,那我也敬你一杯!”
溫聆看着他,心裡微微一沉,面上卻毫無半分不妥。
“好啊。”
剛舉杯,何謙的女伴也過來了,溫聆一看,是剛才玩牌之前開口質疑駱秦英的那個女孩。
“幹嘛不帶着我啊?我也想敬敬溫聆小姐呢,最近頭條可都是她。你好啊溫小姐,我叫吳瑜!”吳瑜個子快要趕上何謙高,看起來也有些醉,她搖搖晃晃撞到何謙身上,險些把他撞倒。
溫聆見何謙這麼踉跄一下,下意識伸手一扶,沒想到抓了個空。
“啊!——”
面前吳瑜尖叫一聲。
何謙身子一歪,手中的酒杯不受控制地飛了出去,杯中紅酒在空中劃成一道弧線,不偏不倚盡數潑到了溫聆的香槟色連衣裙上。
溫聆:“...”
空氣凝固,何謙張着大嘴呆呆看着溫聆髒了的裙子,酒醒了一大半。
“怎麼回事?”
是駱秦英的聲音。溫聆轉過身,見季秋冬和駱秦英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看到溫聆裙子上的髒污,季秋冬臉色瞬間就暗了下去。
何謙注意到了他的表情,馬上一個勁道起歉來。
“冬哥,不好意思,我剛剛就是想敬溫小姐一杯的,絕對不是故意的,真的是沒...沒站穩。”何謙戰戰兢兢看着季秋冬的臉色,說話聲越來越小。
季秋冬瞟了他一眼,走到溫聆身邊,低頭認真在她身上看了一圈,似乎是在檢查她有沒有受傷。見她确實無礙,季秋冬神色稍緩,看着溫聆的臉,伸出手将迸濺到她臉側的紅酒輕輕擦拭幹淨。
溫聆感受着他溫熱的指尖,看着他沉默嚴肅的側臉沒有說話。
“我給賀青打電話,讓他送一套幹淨衣服過來。”季秋冬柔聲對溫聆說,“不過會久一點,你可以先回房間洗個澡。”
溫聆低頭看了眼身上髒兮兮的裙子,啞口無言地點了下頭。何謙一個勁地道歉,臉上的惶恐不假,看起來确實也不像故意的,搞成這樣子隻能說她倒黴。
葉潇銘走了過來,了解情況後也忍不住對着何謙一頓斥責,“謙兒啊,冬哥女朋友需要你敬酒嗎?怎麼冒冒失失的!”
何謙被說得面紅耳赤,溫聆覺得也沒多大事,犯不上這群人一直揪着何謙訓,剛要開口說和,一旁的吳瑜這時候小心翼翼走了過來。
“那個...我帶了衣服,溫小姐,你不介意可以跟我去換。”
把賀青折騰過來也不知道要多久,身上有些黏得難受,還是盡快把衣服換下比較好。溫聆想了想,微笑對吳瑜說,“好。”
遊輪内部環境還不錯,一路上樓,溫聆拿着服務生遞給自己的房卡,刷卡進房間,脫下了高跟鞋,換上房間裡的拖鞋。
房間是個很大的套間,吳瑜把溫聆送到,和她說要回自己房間拿衣服,稍後會給她送過來。
屋子有些悶,溫聆打開陽台,外面的海風一下吹了進來,她這才感覺舒服了不少。将換下來的裙子放入髒衣簍,受不了一身黏膩,溫聆拿起浴袍走到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