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好了,别院傳來消息,說大小姐昨夜突然病情加重,如今情況很是危急呢。”翠柳焦急地說道。
李之悅一聽,隻覺腦袋“嗡”的一聲,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說:“怎麼會這樣?姐姐昨日還好好的呀,不行,我得去别院看看姐姐。”
說罷,她也顧不上梳妝打扮,随便披了件衣裳,就帶着翠柳往别院趕去。一路上,李之悅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姐姐虛弱的樣子,心中既自責又害怕,自責自己昨日沒能多留意姐姐的身體,害怕姐姐會有什麼三長兩短。
到了别院,李之悅徑直沖進姐姐的屋子,隻見李之雅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慘白得如同冬日裡的霜雪,嘴唇毫無血色,那原本溫婉秀麗的面容此刻滿是病容,看着讓人揪心不已。
“姐姐,姐姐,你醒醒呀!”李之悅撲到床邊,握住姐姐的手,聲音帶着哭腔喊道。
然而李之雅卻沒有絲毫回應,仿佛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李之悅趕忙轉頭看向一旁的大夫,急切地問:“大夫,我姐姐到底怎麼樣了?您快救救她呀!”
大夫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二小姐,老夫已經盡力了,大小姐這病全因身子太弱,又積勞成疾,如今隻能看這藥能不能起效了,若是能熬過這幾日,或許還有轉機啊。”
李之悅聽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咬了咬嘴唇,強忍着悲痛,說道:“大夫,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救救我姐姐,用最好的藥,花多少錢都行,隻要能讓姐姐好起來。”
大夫歎了口氣,說道:“二小姐放心,老夫自會盡力,隻是這病還需慢慢調養,急不得呀。”
接下來的幾日,李之悅便守在姐姐的床邊,一步都不曾離開,親自煎藥、喂藥,悉心照料着姐姐。她看着姐姐那毫無生氣的樣子,心中的擔憂愈發濃烈,常常在夜裡默默祈禱,盼着姐姐能早日醒來,病情能有所好轉。
可婚期卻并不會因為李之雅的病情而停下腳步,随着日子一天天臨近,将軍府上下也陷入了兩難的困境。一邊是大小姐危在旦夕的病情,一邊是皇帝親自下的賜婚聖旨,這婚事耽擱不得,可若讓病成這樣的李之雅嫁入東宮,别說能不能撐過成親的儀式,就是去了,怕也難以承擔起太子妃的職責呀。
李将軍為此愁得頭發都白了好幾根,在書房裡來回踱步,不知該如何是好。府裡的衆人也都唉聲歎氣,原本喜慶的氛圍如今被這陰霾籠罩,壓抑得讓人透不過氣來。
李之悅守在姐姐床邊,看着姐姐依舊昏迷不醒的樣子,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她不能眼睜睜看着姐姐就這麼被病痛折磨,更不能讓姐姐拖着病軀去嫁入東宮,哪怕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她也要想辦法改變這局面,隻是這辦法,卻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掙紮之中,畢竟那關乎着整個将軍府的榮辱,也關乎着姐姐的未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