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邖一邊向南門走,一邊看靈境中的畫面:畫面顯示的依然是在有龍崖石壁的洞窟中,趙睿、隋含玉和安柔三人坐在自己留下的那行字面前。
趙睿歎氣:“看來常兄真的很急,不等等我們就走了。”
隋含玉眼神不善地盯着從他們面前走過的荊木:“你怎麼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隋姑娘不信,在下也沒有辦法,”荊木臉上挂在若有若無的笑:“等出去後自然會知曉。”
安柔擡眼打量着荊木:“那,為何那位阿臨公子會和常公子一起離開?”
“這,在下怎麼會知曉,”荊木微笑解釋:“在下隻是個傳話的,出來之後也沒有見到常兄,而阿臨兄也隻說了句他要去找常兄就離開了,還請各位不要為難在下。”
常邖停下腳步,盯着靈鏡中荊木的表情,想明白可能的情況後又繼續向遠處的南門走去。
眼看着南門越來越近,常邖直接跑起來,仿佛聽到自由的彼岸在呼喚自己。
真是太不容易了,終于能逃脫這可怕的牢籠,常邖覺得此刻的自己應該開懷大笑——
嗤啦!
他聽到符紙被風吹走的聲音。
常邖:“……”
“你是什麼人!”
常邖閃身躲過一道靈力的抓捕,轉身就看到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自己身上,于是大方地與他們打招呼:“各位,下午好啊!”又躲過一道靈力後,常邖擺擺手:“你們繼續,我就不打擾了!”
正打算離開,就見之前那個老頭已經站在自己面前,常邖扯出一個笑容:“老人家,麻煩您讓一讓,我内急。”
老頭擡手在南門布下結界:“過來喝杯茶也不遲。”
“還是别了,”常邖站在原地沒動:“我喝茶更容易竄稀。”
“……”
“老祖!”馮嘉在人群中喊道:“此人行事詭異,定是魔族中人!”
此時台上的另外幾個大佬也來到常邖身邊堵住他所有出路,迫于壓力,常邖隻能跟着他們站到高台上。
一個聲音豪邁長相卻帶有一絲妖氣的男人道:“常小兄弟為何不告而别?”
常邖歎氣道:“實不相瞞,因為我得知有人要加害于我,不願牽連無辜,我所以隻能出此下策。”
“哦?你不妨說出來,我們可以為你做主。”
“丘長老,可别被這人牽着鼻子走,”常邖身側的矮胖老頭道:“你說有人要加害與你,那人為何要害你,你是從何得知,如何得知?”
常邖借着轉身的空檔,調整虎妞在懷裡的位置,歎了口氣:“實不相瞞,在下從小就有一種能力,能知曉每個人心裡在想什麼,就比如說您,您剛才想的是:我看這小子不順眼,得讓他吃點苦頭。”
矮胖老頭臉色一變,下意識起身又克制住坐了回去:“簡直是信口開河!”
常邖微笑:“是不是信口開河這種事自然是您說的算。”
“哎呀,蒼羽真人,玩不起就别玩嘛。”丘長老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有意思,說吧,到底誰想害你?”
常邖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掃視一圈:“我還有一種能力,就是把别人所想投射到靈鏡上……敢問司教老祖,為何要害我?”
靈鏡中立即傳來司教老祖的聲音:「難得的純血……哪來的聲音……這小子不能活!」
常邖躲過淩厲的掌風,看向擋在自己身前的人。
原本坐在丘長老身邊,相貌端正的男人道:“司教老祖,您失态了。”
“何掌門這是要護着他?”
「你們雲衍宗還有用,放你一馬!」
靈鏡瞬間四分五裂,司教老祖收回手,盯着常邖的目光像是想要把對方撕碎。
“哈哈,都是鬧着玩的,别急嘛。”丘長老走過來把司教老祖安撫到原來的位置上,給他倒了杯茶,又把常邖拉到自己與何掌門身側。
“此人是純血魔族人,”司教老祖開口道:“留不得。”
忽略他人異樣的目光,常邖面不改色道:“是因為我知道其實你是純血魔族人的秘密嗎?”
衆人的目光又一緻彙聚在司教老祖身上。
司教老祖閉眼沉聲道:“無稽之談。”
“那你如何證明?”
“無需證明。”
“哦。”
咔呲!
司教老祖手中的茶杯裂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