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怎麼回事?腦袋真壞掉了?”
“你認錯人了。”
“少他娘的跟我鬼扯!”
何平伸手去拽常邖的衣領,常邖卻被身後的人帶到懷裡,避開對方的手,易銘的聲音微冷:“有話就好好說,别動手動腳。”
何平被氣得不輕,示意常邖讓開:“我先把這人揍一頓再找你算賬!”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常邖本想攔一下卻被人無情地推開:“哎哎哎,以和為貴以和為貴,别用武器,别用靈力打啊。”
兩人一開始确實沒用武器和靈力,赤手空拳地過了幾十招,由于不分上下,何平直接拔劍。
“住手!你們不要再打啦!”剛喊完常邖就覺得有點不對味,但看到易銘對使用靈力有所顧忌,面對何平的攻擊左支右绌時,就恨不得自己上去打,然而這個念頭一出來,丹田的疼痛瞬間沿着經脈爬滿全身。
卧槽,好疼。
常邖緩緩彎腰蹲下身,疼得呼吸都是斷斷續續。
易銘察覺到常邖的不對勁,避開劍刃在空氣中劃出的弧線,轉身去看對方情況,哪知何平被氣急了眼,根本沒發覺有什麼異常,向着易銘的方向又是一擊。
如果避開,劍氣會傷到不明情況的常邖,若是出手,必然會洩露身份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易銘暗罵一句,猛地撲過去将常邖壓倒在地,翻身躲過。
身後傳來何平的怒吼:“你他娘的要幹什麼!”
沒來得查看常邖情況,耳側的破風聲将至,易銘神色一暗,正打算操縱黑影抵擋揮來劍鋒時,一道劍鳴聲自背後傳出,劍光霎時籠罩在易銘與常邖身側,與襲來的劍身撞擊出清脆的聲響。
砰!
落地的聲音響起後,不遠處傳來何平叫罵:“常無念你他娘的@*#¥*&*……你的劍為什麼會在他身上!”
易銘一愣,看着常邖像沒事人一樣從自己的懷裡坐起,低頭咳嗽了幾聲,又偏過頭問:“他叽裡咕噜地說什麼呢?”
一柄銀白色的劍在兩人周圍轉了一圈,在常邖面前稍作停留,搖擺了一下劍身,又繞到易銘的後背消失不見。
山谷中吹來的風引得周遭的樹葉沙沙作響,高懸在夜幕中的明月将三人的身影投照在雜草叢生的石磚上。
“你的劍!”何平恨鐵不成鋼地咆哮:“本命劍!怎麼在他身上!”
常邖往易銘的身後避了避:“都說你認錯人了。”
何平徹底放棄與常邖溝通,轉而瞪着易銘咬牙切齒道:“你身上的劍是怎麼來的!”
易銘回想了一會兒:“不知道。”
“好,好,你們合起夥來耍我是吧,就我一個人在瞎操心!”何平被氣得眼眶通紅:“那你們折騰去吧!折騰沒了我也不管了!”
說完何平甩袖就走,常邖看真把人惹急眼了,趕緊去攔:“是我不對是我不對,哎你怎麼還哭了……”
“放你娘的屁!”
常邖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才把人安撫好,然後試探道:“你怎麼就知道我一定是你師弟,我聽他們說你師弟不是清冷——”
“你他娘的什麼德行我還不知道!”吼完何平也反應過來常邖話裡的意思:“你真把腦子給整壞了?”
常邖見這人似乎是真的關心自己,就把自己從山洞裡醒來後的經曆除掉易銘的部分概括地講給他。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敢往外跑?”何平的表情像是恨不得錘他一拳:“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就是覺得自己餓了,”常邖低頭撥手指:“想找點東西吃。”
“所以你就一路吃到西州!”何平抹了把臉,試圖讓自己耐下心來:“那你的本命劍是怎麼回事?”
“這個是真不知道,”常邖一臉無辜:“要不是你給我劍,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個劍修。”
何平的視線撇向易銘。
“我隻是推測,”易銘斟酌道:“我有一次受重傷,他救了我,可能是那時候留下的。”
“他不可能無緣無故把本命劍封在别人——”何平頓住,像是想到什麼,神情肅穆地看向常邖:“明日你跟我回宗門,讓雲華峰的人給你看看腦子。”
說完,何平又沒好氣地瞥了一眼易銘:“你也一起。”
常邖剛想跟何平解釋他們還有别的計劃,就被易銘握住手腕制止:「東州的事不急,可以先去北州處理你的事。」
「那好吧。」
最終何平還是看不下去,怒道:“你們兩個别在我面前眉來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