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我也可以托球,如果你被迫一傳,我也可以借此機會釋放你的攻擊力,直接讓你扣球。”葛岡告訴及川。
及川看着微笑的學長,再看看他高大的身軀,思索片刻說道:“其實學長,你看起來就不太像一個二傳手。”
“何妨不利用這一點,在意想不到的時候打二次進攻。”及川徹提議道:“誰也想不到被迫做二傳的那個人居然真的用了隻有二傳手才使的手段。”
“我很喜歡你的想法。”果然葛岡眼神一亮,不住地點頭,“我的身高反而戲劇性地變得具有迷惑性,對吧?不斷提醒對方,這是一個MB,不是正經二傳。”
“隊内的司令塔都這樣說了,那我就一定幸不辱命。”
不是要釋放進攻性嗎?及川徹想,他要做讓攻手發揮100%的二傳手,那麼讓攻手在二傳時也發揮100%的進攻性也是自己的能力。
……
從那以後,他們6人經常組合起來3V3。有的時候三年級組的也會留下來觀察他們,有的時候替補最疲勞的那個人。不出意外,他們幾人以後就是隊伍的核心。
有一次,西勝和上杉學長都留了下來和他們一起,結束後,大家聊起天來。
“今年我們青葉城西一定要闖進全國!”
“一定會的!”
及川了解到,對于他來說是被擁有“怪童”的白鳥澤壓抑了初中三年,對于學長們來說何嘗不也是壯志難酬?
青葉城西是盛産優秀二傳手的搖籃,這也是及川當初選擇他的重要原因之一,但是卻在隊長他們這一年出現了青黃不接的狀況。
先是烏野小巨人的崛起,又有白鳥澤絕對的高度力度壓倒在前。入學的時候,高三的學長甚至還有站在中心賽場的經曆——雖然隻是小組賽分到副場館——但是反觀西勝他們自己,至今東京賽場的門都還沒摸到。
所以當時及川徹的入學才讓他們如此激動。
葛岡笑着告訴他,他們當時就差歡呼:“我們有及川啦!我們有及川啦!”
葛岡舉起雙手,一副托舉的姿勢,隊長西勝指着他哈哈大笑。平複下來後,西勝對着新生們說:“不過多久就是IH預選賽了,再此之前還有于烏野的練習賽。”
“我對你們就隻有一個要求。”他比出一根手指。
“要相信我們的隊友。”
“隊友的丢分與失誤道歉後一定要安撫。”西勝笑着說道,眼中卻是回憶:“因為我入學的時候,學長們是這樣對我的。”
“那一刻我就知道,我以後也要這樣告訴我以後的學弟們,讓這成為一個優良的傳統。”他笑着,眼神先後在新生們身上輪轉。
“在青葉城西打球太幸福了,我一定讓他們這樣想。”
“正向反饋的力量,誰用誰知道。”西勝笑着wink了一下。
“比賽中任何負面的情緒,焦躁,愧疚,都可能被對方當作突破口針對,不要讓自己隊友與自己被對方分割,不要讓隊友陷入絕境。”
及川徹當然知道他的意思不是說完全不去計較失分。相反,他覺得這正是西勝悠記作為領隊的謀慮。
年輕的二傳手心念一轉。
用人不疑嗎?
及川眼神一轉看向自家那個還盯着隊長的幼馴染。哎呀,小岩傻傻的。
但是看起來,14歲的岩泉一說出那句“排球是6個人的運動,六個人強才是真的強“的含金量還在不斷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