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雅看見走過來幫她的白心笛,又看見站在不遠處的弦青,心想不對啊,這絕對有詐!
拿到飯盒後的白心笛并沒有回到原來的位置,而是拿個闆凳坐在了飲水機旁邊的桌子旁。
喬雅見狀拿着弦青那一份走到白心笛原來的位置坐下,把飯盒放面前的桌子上,低頭邊幫弦青打開飯盒邊出聲。
“弦青,愣着幹嘛呢?快坐下吃飯。”
喬雅的聲音把弦青的思緒拉了回來,嗯了一聲就坐了下來,接過喬雅伸過來的筷子。
“謝喬姐。”
說完就埋頭吃了起來。
喬雅看着面前一聲不吭吃着飯的弦青,再看看不遠處的背對着他們吃着飯的白心笛,雙手抱胸眯着眼往沙發後靠去,這兩人不對啊。
這時喬雅才發現沈嬉不見了,于是出聲詢問。
“那小姑娘回去了?”
不知道喬雅是在詢問誰,但兩人的動作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喬雅見狀挑了挑眉,有意思啊,看來是在她不在的時候發生了什麼,這倆小屁孩。
“弦青,沈嬉回去了嗎?”
聽到是在問他的弦青點了點頭,又繼續把頭埋到飯裡了。
......
而後在拍戲的半個月裡,喬雅就發現白心笛除了在角色劇情上跟弦青還有點讨論,其他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過别的什麼話了,于是喬雅趁補妝的時候随口問了句。
“祖宗,你怎麼都不和小弦互動啊,導演都不敢拍花絮了。”
安安靜靜給化妝老師補妝的白心笛聽到喬雅這麼說,回憶起了那天在休息室的場景,隻覺得又心痛又好笑。
于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喬雅。
“雅雅寶貝,我最近有點累,可能不在狀态,你放心,我會調整好的!”
聽到白心笛這話她也就放心了。
等喬雅離開後,白心笛的妝也補好了。
随着工作人員走到片場,白心笛就站在不遠處等待工作人員調節設備。
看着工作人員舉着各種機器,還有師傅弄了個人工降雨,白心笛就知道躲也躲不掉了。
“來來來,各位演員老師就位!”
導演坐在小椅子上,手裡拿着對講機,看着收視屏喊了一聲。
“所有人準備,3,2,1,打闆!”
收視屏裡的白心笛身穿着暗紫色的流蘇旗袍,撐着一把油紙傘站在人工降雨裡,因為是夜景,本就身穿暗紫色旗袍的白心笛卻并沒有被黑暗所吞沒,反而如月光皎潔,氣質高雅,恍若仙子降臨塵世。
機器給到臉部特寫,隻見白心笛的臉上帶着憤怒和心疼。
“你我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又何必為難自己呢?起來!”
隻見弦青穿着同色系的民國服裝,跪在白心笛的面前,雨水打濕他的臉龐,帶來冰涼的觸感,眼眶微微紅,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讓人看了尤為心疼。
弦青聽到白心笛說的台詞,然後他緩緩擡起頭來,就這麼仰視着白心笛,沒有按照劇本裡原定的那樣說台詞,而是擡起手慢慢伸向白心笛的衣擺。
白心笛看見他不按原劇本走,導演也沒有喊卡,那沒辦法,她隻好見機行事。
于是在弦青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衣擺時,她撐着油紙傘往後退了一小步。
弦青的手沒有碰到白心笛的衣擺,而是停在了半空中,就這麼停了幾秒,手掌合上握拳收了回來。
“小姐,你在可憐我嗎?”
聽到弦青終于說了原定台詞,白心笛也是松了口氣。
這個時候的鏡頭已經拉了遠景。
白心笛站定了幾秒後松開了手上的油紙傘,任由油紙傘随意掉落,而她緩緩蹲下。
白心笛也沒有按照原劇本把弦青扶起來,而是選擇蹲下。
看見蹲下來的白心笛,弦青顯得就有點不知所措了,但幸好是遠景,并不影響,所以沒給弦青反應的時間,白心笛先行吻上了他,雖然是錯位,但是這也讓弦青心跳漏了一拍,因為原劇本是他主動,而不是白心笛。
等到他反應過來白心笛已經退後,兩人就這麼直直的看着對方,弦青是真的愣住了,而白心笛表現的卻很深情。
“卡,非常好!”
聽到導演的聲音,白心笛立馬站起身來,低頭看着還在愣着的弦青,不忍心的開口。
“弦青,結束了。”
弦青還在跪着,聽到白心笛的聲音,立馬擡頭望去,他看到白心笛全然沒有了剛才那深情的樣子,抿着唇站了起來。
這時候喬雅已經帶着兩個浴巾快步走了過來,其中一個浴巾遞給弦青後,另一個給白心笛披上,就帶着白心笛離開了。
弦青拿着浴巾看着白心笛離開的反向,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