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次日一早。
南桃聽到樓下傳來尖叫聲,迷迷糊糊拿起枕頭捂着耳朵。
突然,本能地從睡意中清醒。
糟糕,睡過頭了。
來不及收拾,穿着睡衣跑下樓。
昨晚回房後,一直睜着眼睛不睡覺,想着萬一瓜來了,吃不到豈不是會後悔。
沒想到眼睛睜着睜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了。
老天保佑,聽這刺耳的女高音,估計瓜才剛開始。
南桃剛下樓,看見同樣穿着睡衣頭發跟雞窩一樣的俞雪,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
聲音是從客房裡傳來的,兩人腳步打個圈,轉向客房。
裡面傳來柳煙尖叫聲和哭泣聲,中間夾雜着俞二叔讨好的聲音。
門口外站着的有管家和傭人,顯然已經在這吃瓜有一會兒了。
南桃問管家是什麼情況,管家搖搖頭表示也不清楚。
沒一會兒,俞二叔衣衫不整地從裡面出來。
南桃瞪大眼睛,漆黑的瞳仁麻溜地打轉。
【這是個什麼情況?】
【難道柳煙這個壞女人自食惡果了?】
【讓我盤一盤。】
【我覺得,柳煙應該是想利用俞二叔見我公公,企圖搞一夜情上位,然後不知道怎麼着,中間出了岔子,變成了俞二叔。】
【哈哈哈,偷雞不成蝕把米,估計快氣死了。】
俞二叔看到門口站這麼多人,“都站在這做什麼,都沒事幹嗎,該幹嘛幹嘛去。”
管家咳嗽一聲,讓傭人離開。
俞二叔瞪了一眼管家,“你還站在這幹什麼。”
管家無語,依依不舍地離開。
人都走光後,隻剩下南桃和俞雪兩人。
南桃眨巴着天真無辜的大眼睛,“二叔,你怎麼是從柳姨房間裡出來的?”
俞雪同款表情看着俞二叔。
俞二叔不耐煩,“小孩子懂什麼,沒事回屋去。”
他還急着給柳煙找衣服穿,不然待會兒老爺子下來看見了,更加不喜煙煙了。
南桃裝作沒聽見,擡腳往前走,“我聽到柳姨哭得好慘,是不是出事了,她是媽媽的好朋友,又是二叔你喜歡的人,我作為晚輩有必要進去關懷關懷。”
俞雪用力點頭,“是啊是啊。”
俞二叔連忙堵在門口,“你們倆幹什麼呢。”
南桃理直氣壯地指責,“二叔,你人怎麼這樣呢,柳姨都哭成這樣了,你還不讓我們進去看看,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屋内柳煙聽到南桃的話,恨得咬牙切齒,不得不停止哭泣。
她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破布條了,隻能靠被子勉強蓋住赤裸的身體。
【系統,系統,你給我滾出來!】
【你不是說昨晚的計劃萬無一失嘛?】
【連人是錯的,你都沒發現!】
【你個廢物!】
系統:【閉嘴!】
【如果不是你非要鬧着自己上,還要讓我關閉感知系統,能會發生這種事?!】
此時,系統後悔的腸子都青了。
先後手裡折了幾個人,最為看重的容雅毫無用武之地,顧白更是把自己折騰進監獄,現在樸文彬自顧不暇麻煩纏身,手裡隻有柳煙這張牌可以用。
多次失敗已經讓它身體虛弱,能量已經掉到10%,再不從南桃一家身上汲取能量,它就要被踢出這個小世界,還要損失一大半的精神力。
為了能讓柳煙成功,它甚至舍棄5%的能量,和柳煙共用一個身體。
結果現在……!!!
一口老血噴出來!賠了夫人又折兵!!!
現在隻有最後5%的能量了!
柳煙小聲抽噎,“現在怎麼辦?”
一分鐘後,柳煙瞳孔閃爍着金屬光芒,很快消失不見。
恰好這時,房門被打開。
柳煙坐在床上,被子包裹身體,眼眶紅彤彤的,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咬着唇,眼淚要落不落,我見猶憐。
南桃忍住笑,面帶擔憂問,“柳姨,你這是怎麼了?”
柳煙蒼白一笑。
南桃蹙眉,覺得哪裡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上來。
晃晃腦袋,應該是自己想多了。
“我在樓上聽到下面吵吵嚷嚷的,這是怎麼了?”
俞母出現在門口,身後跟着俞父。
南桃想起昨晚俞父說的話,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公公的手筆。
俞母走到床邊坐下,輕拍柳煙的背,安撫道:“你受委屈了,我們俞家會給你一個說法。”
柳煙垂眸,不說話。
俞二叔聽着不對勁,悄悄挪動腳步,想要偷偷跑路。
俞父堵在門口,神色冰冷,不緊不慢說:“想去哪?”
俞二叔天不怕地不怕,最怕自家大哥,一聽他說話,腿腳忍不住打哆嗦,聲音顫顫抖抖的,“我、我、……”
俞母笑着站起來:“想跑是嗎?”
俞二叔連忙否認,谄媚笑道:“哪裡有,嫂子,你别誣陷我。”
俞母似笑非笑,沒理會俞二叔,吩咐管家拿一件衣服過來,。
俞二叔乖乖站着,不敢離開。
柳煙換上衣服後,一群人挪到了客廳。
這件事也告訴了老爺子。
老爺子坐在沙發正中央,面色嚴肅冷峻,看見俞二叔出來,怒斥道:“跪下!”
俞二叔吓得腿一軟,乖乖跪在地上,“爸!”
老爺子擡起拐杖,一下一下打在俞二叔背上,罵道:“你個混賬!”
俞二叔疼得哇哇亂叫,鬼哭狼嚎地求饒,響徹偌大的别墅。
柳煙一直抽抽噎噎地哭,也不說話,我見猶憐。
老爺子打夠了,不冷不淡道:“柳小姐,這件事是我兒子對不起你,你想要什麼賠償?”
柳煙不說話,小聲地啜泣。
俞二叔忍着背上的疼痛,用膝蓋挪到柳煙身邊,大聲維護道:“爸,你幹什麼吓她,錯都在我,和她沒關系。”
老爺子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眼底一片森然,笑道:“既然不說,想必是無所求了,這樣,考慮到你現在五十多,也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我讓人給你銀行卡上打五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