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和王導在茫茫人海中一眼相中了剛出道還沒滿一年的許黛念的原因。
戴星阙不可置否,低頭看了眼手表:“按照疏清給我的時間,他應該差不多快到了,我先開車去接他。”
“辛苦了。”因為劇組更想把預算花在電影上,所以其他地方能省則省,很多事情都需要戴星阙這幾人親力親為。思及至此,紀蓮心看向戴星阙的眼神更添了一份感激。
戴星阙擺了擺手,拽起挂在衣架上的風衣便出了門。
【。:到了嗎?】
【戴制作人:我還在路上。】
一下飛機,聞疏清就看見了兩條微信。
想了想,他率先給戴星阙回複:【飛機落地了,不用着急,開車注意安全。】
接着才點開池恒洲的聊天框,有些猶豫地打字:【我到了……你怎麼知道我是今天的飛機?】
如果聞疏清沒記錯的話,他沒和池恒洲提過有關于劇組方面的事務,池恒洲是怎麼知道他今天坐上的飛機?
但池恒洲那邊回複得簡短且坦坦蕩蕩:【我問了你的經紀人。】
好,聞疏清木着臉給手機鎖屏,我們之中出了個叛徒。
另一邊,池恒洲剛吩咐完員工給那條“爆料博”加熱度加推廣,現在甩鍋完成的坐在椅子上嘴角微微上揚。
路過的員工沉默,路過的員工當什麼也沒有看見地捂着臉走過——一聲悶響,那位路過地員工不小心撞到了牆。
“沒事吧?”心情尚好的池老闆進行難得地人文關懷,在那雙飽含人文關懷的眼睛下,員工慌忙搖頭,迅速逃走。
“一般的開機儀式是不是會上香請個師傅算時辰之類的?”戴星阙望着坐在後座的聞疏清,笑着問。
聞疏清雖然看不慣戴星阙的笑容,但還是一一回答他:“對,我記得之前有個劇組還專門淩晨三點起床爬山去廟裡求簽。”
當時聞疏清被夾在人群裡,看着前頭誠心跪拜的導演主演幾人心無波瀾,旁邊開小差的演員還拽着他小聲嘟囔:“聽說能火的都得問問玄學,你說是不是因為我們不迷信才當不上主角的?”
聞疏清當時雖然不太喜歡廟裡的氛圍,但對着小演員的話也有些無語。隻不過畢竟是别人的想法,他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一并拽過去上香了。
戴星阙從鏡子裡觀察着聞疏清:“你信這些嗎?”
聞疏清想了想,取了個折中的說法:“還好。”
“我不太信這個,王導還有紀編劇也覺得什麼上香擺佛請師傅太麻煩了,所以開機儀式就找個地方拍張照片分分蛋糕,然後去酒店休息。”
戴星阙的時間安排正合聞疏清心意,聞疏清也沒什麼好說的。
等到了地方,其他人已經零零散散地在場地裡奔走了。一見到戴星阙帶着聞疏清來了,王導和紀編劇就連忙迎了上去。
王導之前在包廂裡聚餐時已經見過聞疏清一次了,倒是紀蓮心滿意地繞着他看了一圈,邊看邊點頭:“你長得比梵星沿更豔一點,感覺氣質搭不上邊,但美貌真符合我對他的想象。”
豔麗到極緻卻透着股淡淡的冷感,習慣直直地用眼睛注視人,就像是不屬于塵世的幻想人物。
聞疏清歪了歪頭,眼神在一瞬間就變化成了那種茫然、透明的模樣,肢體也略微往裡收——幾乎是一瞬間,就讓紀蓮心、王樾銘驚歎出聲。
紀蓮心欣喜地拍了拍手:“對,就是這樣!樾銘哥你從哪兒找來的這個寶貝,梵星沿在我心目中就是這樣的。”
王樾銘也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麼跟紀蓮心說這寶貝是從天上掉下來、正正好砸在他腳前還沒人樂意撿的,被他偷偷摸摸揣回家卻發現是個無價之寶。
這邊導演編劇的動靜也引得其他工作人員、演員探頭探腦,秦洪先一步跑過來:“王導、紀老師還有戴老師,那邊已經準備好了。”
再轉頭看向聞疏清,上下打量他,然後爽快地伸出手:“上次沒好好介紹,我是秦洪。”
聞疏清看了眼在角落裡默默盯着自己的許黛念,還有她身邊正在安慰着的老演員,也伸出手冷靜地報上名字:“聞疏清。”
幾位主要演員、導演編劇還有制片人被其他工作人員共同簇擁在中央,幾個人面前擺着張桌子,桌子上是幾個蛋糕。
王導還不知道從哪兒找來的幾束花,分别給聞疏清、許黛念、秦洪等人,最後一束似乎是想遞給戴星阙,但戴星阙沒接。
最後王導撇了撇嘴,幹脆跑到戴星阙旁邊把花放在兩人肩膀抵着肩膀的位置。
随着工作人員的三二一倒數聲,咔擦——照片被定格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