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什麼感情都沒有出現,隻是單純的她控制不好她的嘴角,隻好用手去擋。
她看見他有點不安的動了動,他不明白她在笑什麼。
他轉過來盯着她,然後自己歎了口氣,抓住她的手說:“别離得太遠。”
她有些舍不得移開目光,但他隻是抓她的手腕,她掙脫了一下。
甚爾的身體明顯一僵,就連腳步都在那一刻停了下來,她笑笑,跟他十指相扣。
還說:“我喜歡這樣的牽手方式。”
别墅很大,他們速度也不快。
幾乎像是在野外郊遊一樣,慢悠悠的,碰到感興趣的裝飾還要停下來研究研究這是什麼風格,是哪個設計師的作品。
甚爾當然不知道是什麼設計師,他對這種東西向來是從不關注。
但他聽的很仔細。
他也不去打擾她的談興,隻是安靜的聽,用目光注視她,再偶爾配合她一下成為她的學生。
外面天徹底黑了下來,别墅因為死人的關系也無人居住,更是有意外出現導緻這棟别墅的電線受損。
但這根本難不倒他們。
就地取材。
牆上為了仿複古風格有那種中古世紀造型的蠟燭鑲着。
甚爾很輕松的就整個薅了下來,還沒有損壞它本身的造型,隻是牆上多了一個口子。
伏黑玲子覺得好笑。
她接過蠟燭,跟他十指相扣着往前走。
當然不能讓甚爾拿蠟燭,她可是想的很明白,甚爾一會是要打咒靈的,一手拿蠟燭一手牽她的話,那他要拿什麼打咒靈呢?
難不成拿她嗎?
周圍昏暗的要命,她的視力在黑暗之中更是得了debuff。
隻有蠟燭噼叭的燃燒聲是她聽的最清楚的。
人類害怕黑暗是刻在骨子裡的,她不由自主的往甚爾那邊靠一靠。
“你說句話吧,我現在腦子裡全是一會我一轉頭結果抓的是咒靈的幻想。“
她當然知道她看不見咒靈,那她一轉頭會看見什麼?恐怖谷效應的人偶?
玲子不由自主打了個哆嗦。
他輕笑了一聲。
“呵。”
伏黑玲子聽到了,可活人偶爾就是要對現實低一低頭的,她寬宏大量的不計較他現在這聲笑是不是有嘲笑她的意味。
她聽見他問:“你想聽什麼?”
伏黑玲子的大腦快速旋轉,她知道她想聽什麼了。
“比如你在禅院有沒有關系不錯的人?”
“沒有。”
他回答的尖釘截鐵,她都懷疑他是不是沒經過腦子就答了。
她不死心。
“可你在那生活了那麼多年,總不可能一個能說的上話的都沒有。”
她确實不太相信資料裡寫的,現在可是現代社會,那種家族思想難道不是從什麼幻想世界裡扒出來的清規律條?
簡單來說,就是不太合理。
所以她才會想着說要自己一點一點的挖出來。
道聽途說到底比不上自己得來的。
加上他回答的太快,她真的開始擔心起來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個濃墨重彩的‘朋友’了。
畢竟,電視劇,小說,動漫,一堆文藝作品裡不都是有這種情節的嗎。
“诶?這是什麼?”
靠着蠟燭的光,她看到了一灘已經幹涸的東西,她不認識。
甚爾看了一眼。
“是血迹。”
嗯?
“這麼大一片?”
她手裡的蠟燭劃過去,肉眼可見的有一大片全是這種顔色。
而且這裡從牆上鍊接到地毯,明顯不是用一個人的血量可以解釋的。
“難道這裡的咒靈很喜歡在這個地方,額,進食?啊不是,工作。”
她記得咒靈好像吃的是人的負面情緒,而不是人的血肉。
“不,這不是咒靈幹的。”
沒有任何咒力殘穢。
他的大腦在自發的建設模型,一個有多人存在并正在做着什麼模型。
隻有從這個角度劃開皮肉才會導緻血液崩到那裡。
地面上有微不可查的人類指甲的劃痕,沙發的隐蔽處還有人類的發絲。
甚爾翻個白眼,看來這又是一個報應找上門的案例。
“不是咒靈?那是什麼?”
難道這世界上除了咒靈還有妖怪嗎?雖然咒靈本身她感覺也跟妖怪沒什麼區别。
她都看不見。
“是人。”
“……”
伏黑玲子張大嘴巴,哦,這倒是……不奇怪。
是人啊。
她又仔細看看周圍,看看污穢,又想起來這屋子裡有咒靈。
“所以是苦主變成咒靈回來報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