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間不這麼認為,他大聲唱反調:“以前我提議結盟,建立村子,斑你也說不可能!”
宇智波斑眯了眯眼睛。
千手柱間扭頭向塗女喬尋求認同,“女喬,你說對吧?”
宇智波斑也跟着看向她。
塗女喬:“我看兩位一個過于樂觀,一個過于悲觀,何不取個折中的法子?”
千手柱間撓頭:“怎麼折中?”
“不能所有人都坦白,也不可能所有人都互相提防,那便自領袖開始,敞開心胸,真誠待人,執政透明,絕無偏私,大家若能感知到我的誠意,慢慢就會卸下防備了,很多時候,領袖是什麼樣子,她的組織就是什麼樣子,領袖就是水之源,源清則流清,源濁則流濁。”
她吃掉最後一口蛋撻,還沒來得及擦手,手又被握住了,一擡頭,又是千手柱間。
“我就知道,有你當火影真是太好了,那麼多難題,你好像都有解決辦法,那為什麼一定要設置作戰部呢?你隻需要像現在這樣坦誠地對待其餘國家的忍村首領,向他們表明期望和平的态度,結為同盟,像宇智波和千手一樣,難道不能消弭戰争嗎?或者你有别的辦法……女喬,你有的吧?”
他的目光炯炯有神,直直地注視她。
塗女喬知道,這就是他的真心話,原作裡他是火影,為了締結盟約,會議桌上給别的影磕了一個。
現在她是火影,他還是希望火影能通過真誠而非刀劍的方式與其餘忍村交流。
塗女喬懂,她也認同結盟這個目标,但是如何結盟,她與柱間的想法不同。
“柱間,我想問,你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啊?”千手柱間滿頭問号。
“打個比方,我首先是人,其次是魔法師,最後是火影。”她說完,笑着注視他。
千手柱間觸及到她的目光,點了點頭:“我的話,是人,是千手的族長,是木葉的忍者,還是斑的摯友!”
宇智波斑欲言又止。
塗女喬繼續說:“那火之國的大名是如何看待你的,你知道嗎?”
千手柱間當場表演一個抱膝沮喪:“大名,啊,應該把忍者看成工具吧。”
塗女喬蹲下,又問:“那大名揮舞工具攻擊别的大名,會問工具是否渴望和平嗎?”
“不會,你不要再說了!你是魔鬼嗎?”
眼看着他招來一片黑雲,馬上就要局部降雨,塗女喬失笑,站起身,不再追問,畢竟她不是魔鬼。
“宇智波與千手的結盟,結束了我們之間的戰争,卻會在将來開啟忍村與忍村之間更大規模的戰争嗎?”
塗女喬聞言看去,這位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似乎永遠威嚴,身姿筆直,不會軟弱,此時此刻,卻流露出怅然之色。
“你後悔了嗎?還是說覺得自己在做無用功,感到了挫敗?”她問。
宇智波斑看她一會,回答:“後者。”他又問:“在你看來,如何才能得到真正的和平?”
塗女喬:“這個問題不該問我,該問你自己,你是自一出生,就像現在這般強大嗎?”
“……”
“你得日夜鍛煉,一刻不停,在實戰中磨砺,即便如此,在不夠強大的時候,還會失去重要的人,追求和平是同樣的道路。你與柱間達成了火之國境内的和平,已經足夠值得稱道,要達成全大陸的和平,恐怕還要付出更多努力,首先需要在大名那裡争取更多話語權,不能再當工具了。”
宇智波斑神色稍霁。
她說:“追求火之國的和平時,你隻有族人和弟弟陪伴,現在你還有摯友,有更多同道中人,未來大有可為,有什麼值得憂慮的呢?”
她們聊了許久,直到一隻小貓的到來,它黑毛金眼,自叢林中鑽出,來回蹭宇智波斑的腳踝。
“喵。”
宇智波斑半蹲下,撫摸小貓的頭和脊背:“别擔心,馬上就回去了。”
他正要向這二人告辭,一擡頭卻見新上任的火影也蹲了下來,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明亮眼神注視他。
“好可愛的貓貓,我能摸摸嗎?”
他掃一眼她已經探出來的手,緩慢點頭:“……嗯。”
貓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宇智波斑。
這是個收獲頗豐的夜晚。
塗女喬伸了個懶腰,往回走,掰着手指頭算算,跟千手和宇智波進一步交流,建立了更深的信任關系,取得了穩固的支持。
她确實沒有家族支持,但是她能把别人的家族變成自己的,四舍五入,那就是她的家族。
同宇智波斑的對話是意外之喜,按照她看過的人物分析來說,這個人不喜歡居于幕後,不喜歡被孤立,不喜歡不被需要,是個情緒需求很大的人,通常用這一點和千手柱間做區分。
也有人有不同意見。
——千手柱間情緒穩定是因為他弟弟還活着,要是扉間沒了,你看他什麼反應?
塗女喬會用遊戲設定作參考,以親眼所見為标準,她認為她穩住了宇智波斑的情緒,能把他留下,但其實這個起輔助作用,真正的關鍵是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斑的夢想是締造和平的世界,一時之間不能完成,但他還有一個必須要做的事,就是他曾說過的,要建造村子,把弟弟放在村子裡好好保護起來。
不能讓他弟弟死以及好好建設村子,是穩住他的關鍵,還有就是重用宇智波一族,不讓這情緒敏感的一群人感到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