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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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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得颠三倒四再熟悉不過,耳邊無盡是浪花翻湧。眼前漆黑的無底洞浮現出指甲蓋大小的光斑。插滿蠟燭的生日蛋糕是小小一點,月是夜空中忽明忽滅的煙頭;

沉沒海底所眺望前空,看見的究竟是蛋糕還是月亮——俞平立刻被驚醒過來。

周遭環境不是一般熟悉。灰撲撲的石闆地,牆角結着蛛網,頂上吊下幾隻電燈泡。

又在柴房。

俞平掙紮了下,動彈不得,又扭着肩膀,才發覺手腳都被草繩捆紮住了,嘴裡也堵着布條,心裡竟踏實不少;原來不論蛋糕亦或月亮都是他見識過的,并非海妖為他編織的一場夢——記挂什麼!

淪落至此,記挂什麼麻霆君!俞平再被自己吓得不輕,忽地想起上月——上月叫嚣要回樞城的,莫非不是他自己心中的呐喊?這時徒然存了幾分真心,又莫非真是沾上了麻霆君身上的傻氣。

他眼睛耳朵被柴房關着,嘴被布條堵着,心跳得愈是激烈,躍出來一般,一下下往遙遠的天邊去了。

好不容易耳畔重新被蟲鳴占據,冷靜下來,勉強吐掉了嘴裡的布條,細細思索在前廳種種,最後是那傭人害他。可他在鹭鎮上早是笑話了,若是取樂,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那人必然是有求于自己的,甚至見不得光。麻公館大部分人物心地善良,俞平在麻公館不至于礙了誰的眼,隻想得出今天來客的緣故,偏偏下手的又是麻家的傭人——往下再沒有頭緒。俞平心一橫,正要喊叫,卻聽見外面腳步聲不斷,姑且按兵不動着。

先前小莓實在無法與談文翡相處,不一會哭喪着臉求郁蕙心安慰。她沒了散步的心思,郁蕙心也不願繼續消磨時間,無奈談文翡貌似有事相求;

考慮到他們曾經關系,麻霆君不願豎在中間,主張帶小莓去餐廳等開飯。他不愧是底下有一群妹妹的,小莓眼裡他比談文翡好上一千倍一萬倍不止,雀躍地跟在他身後走了。

陽光燦爛照出兩人心思昭然若揭,談文翡同郁蕙心間隔兩拳的距離,挑三揀四,來到柴房旁。

柴房邊上更是荒蕪,雜草叢生,星星點點灑着紅色野果。談文翡心思慎密,手才撈到柴房門鎖,郁蕙心的嗓音頃刻傳來:“你真是虧心事做得太多,除了你,哪有鬼來敲這裡的門。”

談文翡便收回了手,笑道:“以防萬一。”

郁蕙心不滿道:“遭人聽到就聽到了,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我真是要問你,憑玉到底怎麼樣了?為什麼你們一個也不着急?”

談文翡顯得從容太多,道:“比起憑玉的死活,我更加好奇他是什麼時候看上那位霆君的。我們從未聽他提起過,怎麼就單告訴了你。”

“一個不關心自己親弟弟性命的冷酷之人,有什麼值得傾訴!”

“你别擔心他了。他眼光好懂,心思不一定。”

談文翡笑得晦澀,郁蕙心身上寒了幾分。

郁公館在談公館下風口。談家兄弟之間的争鬥,縱使她不想研究,風也吹了些過來。文翡與憑玉的暗湧,是為一隻翡翠扳指而起的;近年她和憑玉走得近,又有悔婚約在先,不免對談文翡抱着敵意。

談文翡倒是一概大度地忽視了。正是知道她心中如何,他開口道:“你每天在宴會上聽旁人講悄悄話,不如來問我。”

郁蕙心道:“我有什麼話好問你!你和憑玉恨得太遠,就算你否認,我憑什麼斷定下毒手的不是你。”

“蕙心,你知道,我向來不屑于說謊。”

談文翡嗤笑道,“我是和憑玉關系不好不差,但他畢竟是我弟弟,我不至于要他性命。”

郁蕙心嫌他太道貌岸然,剛想把扳指的事情與他撕破,卻看見談文翡手上戴得滿滿當當;

她好些日子前見到嚴太太,嚴太太又添了新玩意,沉香珠串上裝翡翠平安扣,一粒賽一粒綠。凡有那般綠的都是頂級貨色,意義淨是人賦予的——一串沉香木上藏匿多少春天,至于“整座樞城的春天”,不去計較也罷。

談文翡打小在她手裡錦衣玉食慣了,孔雀見了照舊遜色幾分。什麼扳指,什麼寶物,興許真是聚會上自诩名流之輩過嘴瘾,談文翡可不興“東宮娘娘烙大餅”一套。

郁蕙心腦海中雜亂,忽然被她撥開一片,道:“嚴家勢頭不如以前,你媽媽呢?會不會是嚴家在幕後主使的。”

談文翡道:“她要是出手,我隻會有行一一個弟弟。”

提起談行一——談文翡不免多說了幾句:“我們之間分成兩派,行一兩邊都處得太平,誰也不得罪,最後坐享其成就行了。”

郁蕙心便道:“看你和他關系不錯,沒想到背地裡這麼說他。”

談文翡笑道:“話不能這麼說,行一是很讨人喜歡的。”

兄弟之間猜透了,唯獨剩一位大小姐。談皎是郁蕙心不忍心懷疑的,每每回想起少女時期,免不了談皎的黑色裙擺;談皎又是無理由的蒼白,像是擺在暗處的俄國瓷娃娃。

“怎麼不說她?”

……郁蕙心十五六歲要逃婚,獨自跑去倫敦,先跟船去香島,再搭飛機。談皎還來碼頭送過她。那天海鳥都撲閃着黑色的翅膀。往後塔橋上風一吹,郁蕙心才想起那是烏鴉。

後來烏鴉掠過她的肩頭——郁蕙心始終啞着。談文翡等不着回音,也不作聲,許久才道:“談皎更不會害憑玉,她能夠有今天,純粹是拿憑玉作威。”

外人以為談家裡二爺同四爺咬,沒想到是與大小姐打。郁蕙心才記得要看他。他再道:“我家以前為了保護憑玉,确實把他塑造得叫人害怕。樞城每年都有來我家面前叫闆的,拿他下手,回報最可觀,說不定是什麼毛頭小子用他立威。”

郁蕙心遲緩道:“有這種人?”

“憑玉上次回家,有人來家門口堵他,一定要和他出去看電影。行一教他滾都不要出去講,否則便宜了那人。誰知道那人很是執着,在門口守候了一天,最後憑玉出去叫他快滾,他才走了。”

談文翡笑了笑緩和,勸郁蕙心道,“你不用太為他擔心,我反而覺得是天賜良機。”

郁蕙心才開小差,立馬要懷疑自己的耳朵。談文翡說這樣的話?她道:“怎麼成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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