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倒哼笑了一聲,沒有反駁他。
他把焊槍放下了,簡單用特質的速幹油漆給天災補了一點被刮蹭的地方,小黑卡車看起來更加靓麗了,低調的靓麗。
“好了殿下,去找聲波吧,他會給你一些戰艦上的數據和調用權限。”擊倒重新抱起手臂,又補充了一句,“小心說話喲,威震天大人很在意這些。”
天災蹦下來,看了擊倒一眼。他知道擊倒說的是什麼,他在給紅蜘蛛的消息裡面自稱為皇帝。
呵呵,小心眼。
“沒什麼問題,如果我選擇霸天虎以後實在懶得等待,或者發現他名不符實,一切就會成真了。”
天災紅色的光學鏡反射出一道顯示屏的幽幽藍光,他打開了口罩,再次露出了那種霸天虎式的标準微笑。
天災故意的,十分有意的。
這句話被完完整整地以音頻的方式發送給威震天,霸天虎的首領沒說什麼話,隻冷冷的哼笑了兩聲。對于這個位置來說,天災還太嫩。不過這種精神,值得鼓勵。
擎天柱:霸天虎的教育就是這麼不科學!速歸!!!
“慢走。”擊倒為天災打開了門,說道。
“這是某種入職流程嗎?”天災對于這種被傳遞的形式發表了看法,他不太喜歡。
他想到,如果是爸爸的話,也許會陪在他身邊做這些事。哎,他開始思念擎天柱了。
天災走後,擊倒給震蕩波發了一條通訊,請他抽空過來一下,并沒有說是什麼事情。
聲波的控制室分外安靜,他一個人掌控着幾乎整個霸天虎的情報網絡,的确是能者多勞。
“你好聲波。”天災十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他在汽車人的系統裡面見識過聲波的能力,他有過許多令機驚歎的操作。
聲波淡淡地轉過身,依舊沒有說話,他十分輕盈地走到天災身邊,伸出了一根帶着點紫色能量或者電流的觸手接上天災的火種倉。
天災默默打量着聲波獨特的機體結構,他覺得這些與衆不同的薄薄機體有着一種可以稱之為精巧的美,還有他塗裝的顔色也很好看。
很快,從外而來的那些數據開始進入到他的腦膜塊當中。這種體驗十分奇妙,就仿佛是看了一場以秒為單位的電影,但是結束之後你卻可以在芯中記起其中的每一個細節。
不過都是一些不痛不癢的信息,比如艙室的布置,能量塊倉庫的位置,戰艦上各種操作台的使用方法,額.....還有一份威震天接受會面的時間表,後面添加了一個說明。
【注意:請保持良好的狀态以接受威震天的随時檢閱。】
天災:噗,小兵們都收到的是這種東西嗎?笑死了。
也許是因為他們倆處在一種主動傳輸的階段,天災的感覺模塊敏銳地察覺到聲波的傳遞過程中出現了很短暫的猶豫,他對于某個信息進行了一些考量,但最終沒有傳輸給他。
“那是什麼?聲波?”天災好奇地發問。
聲波結束了傳輸,他收回觸手,隻是在面部的顯示屏上展現了一個笑臉。
天災下意識地覺得聲波還挺喜歡他,聲波似乎喜歡事少的人,他不愛熱鬧。
“謝謝你,那麼接下來,我該去見誰?”天災十分自覺地cue流程,他覺得自己剛才的這些過程好像是地球人在給汽車在上牌照一樣。
聲波給天災發了一個房間的編号,然後就徑自走回控制台去了。
另一邊,威震天收到了一個他意料之中的通訊。
“别擔心擎天柱,天災他很适應這裡,應該說他天生就是個霸天虎。”威震天有些得意地對對面的機說道。
“威震天,我希望你不要給他灌輸一些并不适合他的理念。他應該學會自己判斷。”擎天柱歎了一口氣。
“所以我給了他時間,不過我十分相信在不久的将來,他會非常自豪地加入我的陣營。”威震天笑了起來,他認為他對天災的引導有着十足的把握。
“保護好他的安全。”擎天柱沒有在這件事情上與威震天有過多的争執,他認為這是天災自己的選擇,他隻是擔心天災因為缺乏閱曆而迷失在某些狂熱的理想和刺激當中。
他們倆都沒再主動開口,最後,對面挂斷了通訊。
威震天反而有點幽怨,講這麼些話也不罵他幾句。不跟擎天柱争執,他居然有點不習慣。
擊倒的醫療室裡,震蕩波已經撥冗前來。
“你怎麼看這個數據,震蕩波?”擊倒又調出來天災的那些詳細數值,對着最下面的幾個數據問道。
對于長久沒有出現的幼生體,樣本和參考資料很少,他對自己的診斷并沒有十足的把握。
大科學家氤氲着深沉紅光的獨眼閃爍了幾下,他又仔細察看了一下與之關聯的其他數值。
“我認為你的懷疑可能是符合邏輯的。”震蕩波的聲音依舊沉着。
“雖然他是一個幼生體,生長模塊的活躍數值和突觸數量也保持在平均值,但是并沒有檢測到明顯的使用信号。邏輯模塊的數值優秀,但可擴縮性太小。綜合來看,他似乎被限制了生長。”科學家給這組數據下了定論。
擊倒皺了皺眉頭,天災的所有數值都很優秀,如果按照常理解釋,也許是他的年紀還太小,生長模塊的調用不多倒是正常。但結合固有比例的模塊聯動來說,邏輯模塊往往決定了其他模塊的數值。
比如機器恐龍,他們的邏輯模塊和腦膜塊縮減到最小的時候,行動模塊和攻擊模塊數值最高,同時機體的變形,生長模塊被最大程度的調用。
“所以,用人類的話來說,他無法長大了是嗎?”擊倒結合了震蕩波的意見,給出了最後的結論。
震蕩波的獨眼向他看過來,他說。
“符合邏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