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有點不知道該如何跟威震天相處,他好像拒絕了我的所有關心。”
天災很難得的跟别的機分享自己的芯事,這其實也不是他平時會做出的舉動,沒有這些事之前,他從不被情緒模塊的數據主導。
天災是個十分追求自由的機,行為上的自由,情感上的自由,以及政治立場上的自由。
“威震天陛下是一個英明的領袖,奉獻,服從即可。”
震蕩波并沒有理會天災話中過于複雜的情感體驗,隻是簡單闡述了自己的行為邏輯,就将光學鏡移開了。
天災盯着他屏幕上的數據看了一會,那些賽博坦字符慢慢都變成了威震天鋒利的頭雕,和其下深深掩映着的威嚴面龐。
或許他該和擎天柱聊聊......
三日時間很快就到了,汽車人和霸天虎又在那個廢棄重修後的礦場見面了,威震天帶着震蕩波和天災,擎天柱帶着救護車,幾乎隻差三四個地球秒的時間來到了約定的地點。
天災有點黯淡的光學鏡在看到了紅藍色領袖後馬上亮了起來。
“爸爸!”小黑卡車立馬就撲了過去。
不過很快,随着“咔”的一聲,威震天彎腰伸手,幾乎是一氣呵成地把黑色的幼生體抓在了寬大的手甲中。
天災:怎麼突然升空了?這是幹啥......
“總是不夠沉穩,小東西,你還需要更多磨練。”威震天的手甲卡在天災的腰側,他語重心長地說道。
不過天災非常敏銳地聽出來了霸天虎頭子話裡面的調笑意味,這種為老不尊的行為每次都隻在擎天柱在場的時候出現......
天災:感情拉扯求放過無辜幼生體...
威震天很快把光學鏡轉向了擎天柱,他微微露出來一點邪惡的笑容。
“擎天柱,先讓技術專員們溝通吧”,他低沉的聲音說道。
汽車人的領袖對着天災伸了伸手,雖然不太滿意威震天這樣對待他的方式,不過他明白對方是不會傷害幼生體的,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救護車,有勞了。”擎天柱側過頭雕對老朋友說道。
救護車點點頭,和震蕩波一起走到中間,用折疊的儀器擺出來一個簡易的操作台。
紫色的科學家從左臂中調出來一些數據投影到顯示屏上,開始簡單地闡述了一些目前的研究進程。救護車則安靜地聽着,時不時點頭補充着一些内容。
這樣看起來,技術專員們的合作還是非常順利的。
天災滿意地對着兩個機的背影點了點頭,他其實還挺期待看到所有機一起在賽博坦上并肩奮鬥的樣子。
“好了威震天,不如先把他放下來。”
擎天柱向威震天靠攏兩步,他溫和的聲音傳遞着一種友好的訊号。
于是,威震天把天災随手放到一邊,徑直朝汽車人的領袖走去。他猩紅色的光學鏡倒影出領袖挺拔的機體,霸天虎的目光鎖定在他身上,試圖在下一刻将他也收歸囊中。
“領袖,我知道你們在計劃些什麼。等到天災的事情了結,我會給汽車人一份大禮”,霸天虎惡狠狠地說道,仿佛對一些都盡在掌握。
擎天柱皺了皺眉,他還是無法理解威震天為何還不願意借此放下争端。難道作為賽博坦的造物,他們把内部的争鬥看得故鄉的複蘇還要重要嗎?
“威震天,我還是想要勸告你。天災是我們共同恢複賽博坦的希望,希望你能暫時放下那些...”
擎天柱直視着這位與他争鬥了數百萬年,不死不休的故人,他從未放棄過勸他改邪歸正。
但銀色戰機很快出言打斷了他,“擎天柱,你那些所謂的自由隻是軟弱妥協的代名詞。隻有我,隻有霸天虎,才能帶領賽博坦走向真正的繁榮。”
“賽博坦,我會使他複蘇。地球,也會被我收入囊中。”
威震天的頭雕十分帶有侵略性地壓向紅藍色的領袖,他永遠都在征服的路上,永不止步。
“那我會和你鬥争到底,向你證明每種生物的價值所在!”擎天柱亦迎頭上去,他堅毅的光芒源自他火種中的強大信仰。
“呃,咱們要不不靠那麼近呢?”
一個非常突兀地幼生體聲音打破了這次劍拔弩張的領袖對峙,也讓這裡的氣氛一下子尴尬了起來。
天災把他黑色的小頭雕鑽進兩個高大的機體中間,他非常大膽的用視線在兩個領袖的頭雕中來回逡巡,直到兩個爹都開始用非常嚴肅的目光盯着他時才悻悻收場。
天災:老是吵個不停,我看你們倆就是目的不純!
“走吧擎天柱,我們一起跟威震天說再見!”天災非常自然地牽起擎天柱的手,對着銀色戰機揮動着他黑乎乎的小爪子。
汽車人的領袖最後看了威震天一眼,他仿佛有許多話要說,但是對着現在這個頑固暴戾的霸天虎首領,擎天柱卻又都無法開口。
那些話是是能與震天尊對談整夜的,卻在今時今日,無法在擎天柱和威震天之間産生任何和諧的共鳴。
他不知道是否該為此悲哀。
“再見!”銀色戰機咬牙切齒說道,目送他們一行機進入了汽車人的陸地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