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袖背負的那把星辰劍此時并無光亮,千斤頂和通天曉一齊看向那把聖器,他們都猜不透威震天到底在想什麼。
“你真的要去嗎?擎天柱。”指揮官的語氣聽起來并不是非常贊同。
擎天柱看了一眼手臂上全息屏中發來的坐标,這似乎是一個賽博坦地址。
“隻有去看看才知道真相。”領袖簡單地說道,他拿過剛才的那塊信息屏遞給通天曉。
“這是物質複制器的所有信息,請交給救護車,他會知道該怎麼做。”
通大師接過,他神情複雜地再次望向擎天柱,他還想繼續勸說他。
“威震天在賽博坦上,他一定遇到了什麼困難。請你們放心,我很快會與你們會合。”紅藍色的領袖改換了飛行套裝,他最後朝兩個夥伴點了點頭,便從樓體的空洞中飛走了。
鐵堡之内被帶起來一陣風,地上零落的碎屑輕微地移動起來。奧利安派克斯的工位已經看不到曾經的一點痕迹,随着擎天柱的離去,這裡的過往無人知曉。
霸天虎的破壞大帝此時正虛弱地靠在熔煉井上方的暗色建築旁,他銀色的寬闊甲胄上滿是擦傷和貫穿傷,不過最駭人的還是他胸口右側的一個巨大洞口。
這個傷口幾乎擦着他的火種而過,深深的孔洞内開始出現一些缭繞不散的紫氣。威震天的紅色的光學鏡低頻地閃爍着,他半閉上光學鏡,低低地喘息起來。
威震天手邊躺着一顆已經熄滅的火種,那是在十幾個周期前被他親手從極噬身體裡掏出來的。
即使在卡隆角鬥場,威震天也從沒有過這樣狼狽的時刻。不得不說,宇宙大帝确實是另一個層次的敵人。威震天跟被附身的巨猙獰纏鬥了很久,直到他們兩敗俱傷。
不過宇宙大帝小看了角鬥士之王甯為玉碎不為瓦全的角鬥精神,銀色戰機快要将自己穿刺到巨猙獰的身體中,他們在強力的引擎推力之下和野獸一起朝熔煉井中墜去。
極噬身體中的宇宙大帝幾乎隻是一個瞬間的猶豫,就被威震天敏銳地抓住了破綻。銀色戰機用手刃生生挖出來他的火種,再将他一炮轟進了永遠沸騰的熔煉井中。
宇宙大帝是個相當邪惡且貪婪的角色,他害怕自己一下子失去兩個優質的容器,就是這個念頭冒出來的瞬間,他已經輸給威震天了,因為角鬥士之王從不在角鬥中思考除了殺死對手以外的事情。
但這個老貨顯然也不是好對付的,在接觸到無比炙熱的熔煉井之前,宇宙大帝凝聚了最後一發能量實體炮洞穿了威震天的胸膛,他依舊沒有死心。
“唔....”霸天虎的領袖稍顯痛苦地悶哼了一聲,他的手甲捂上那個難以愈合的傷口,沉默地望着裡面逐漸開始往全身蔓延的宇宙大帝之血。
他的意識變得有些混亂起來,一些如之前一般的古舊聲音開始模模糊糊地鑽進他的腦膜塊中。除了不願被他控制,威震天還發現了這個老家夥的真實意圖。
他想毀了賽博坦。
他不想再經受那樣的操控,不然他也絕對不會給擎天柱發出通訊。目前來看,也隻有領袖的星辰劍能将他體内愈積愈多的黑暗之氣給徹底鎮壓了。
遠空傳來一陣熟悉的破空聲,威震天有些勉強地擡頭去尋找那個身影,但很快就因為能量不足而又垂下了頭雕。
紅藍色的領袖映着賽博坦的暮色降臨在他身前,威震天感覺到他藍色的光學鏡落到了自己身上,他沒有說話。
“一個人來的嗎?”威震天的語氣有點虛弱,但那種熟悉的揣度語氣卻依舊如常。
“這時候就别再這樣說話了,威震天。”領袖的聲音因為機體的變形聽起來更為醇厚一些,他屈膝下來,仔細地朝威震天胸口的傷處看去。
銀色戰機犀利的頭雕微微擡起,他已經沒有力氣在這個絕好的時候給擎天柱一次暗算了。他隻是沙啞地笑了兩聲,說道:“宇宙大帝寄生了一隻巨猙獰,他還是蘇醒了。”
經典的威震天式叙述,不談過程,不談傷痕,他一直這麼驕傲。
擎天柱将他身上的傷痕和周邊的痕迹打量了一下,大概明白了這裡曾經經曆過一場怎樣激烈的戰鬥。威震天的話再次給他敲響了警鐘,宇宙大帝是一個相當棘手的邪神。
“宇宙大帝?我可以告訴你的是,救護車剛剛将原質注入了賽博坦,我們星球的一半已經重新被喚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