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黑色塗裝很适合這個顔色,而且我想,或許你會想要一個和威震天類似的。”擊倒放下了工具,在天災身邊坐了下來。
小黑卡車紅色的光學鏡裡面泛出了一些亮光,誰說這擊倒不靠譜的!明明貼心的很啊!
紅色跑車其實挺喜歡和天災在一起的,他們有些時候還挺合得來...而且天災會經常和他說謝謝。
正在氛圍一陣大好時,醫療室的門開了。
紫色的大科學家邁步進來,他的獨眼敏銳地鎖定了天災肩膀上的霸天虎标志,那裡面的紅光深沉地閃爍了一下。
“天災,現在你是霸天虎的一員了。我們的陛下亟待恢複,你什麼時候出發去取原質?”
他跟所有生物說話都是這樣,擊倒朝天災遞去了一個理解的眼神,不過小黑卡車看起來并沒有在意這些。
“現在”,天災說。
這是連震蕩波都覺得有些驚訝的速度,科學家頓了一下,“好,祝你順利。”
說完這句話,他就離開了。
“你...還會回來嗎?”擊倒問道,作為技術人員,他同樣清楚以火種補能後天災的結局是什麼。
“也許會的,賽博坦不是已經亮起一半了嗎?我還想看看卡隆也亮起來的樣子呢。”天災看起來很輕松地說到,他朝擊倒笑了一下,就去找聲波了。
紅色跑車伏在椅背上,他突然想起來很久沒有看到幼生體戴口罩的樣子了。在以前,那似乎快成為一種威震天在場時的防禦姿态了。
擊倒兀自笑了一下,轉身又開始工作了。
聲波的控制室中,很快出現了黑色小卡車的身影。
在離開之前,天災還想和聲波聊聊,即使他無法回應。
“别着急開陸地橋,聲波。我還想和你聊聊。”天災走到情報官身邊,光學鏡中終于透露出了一點不舍的情緒。
聲波發現了,他們倆父子都喜歡在他這裡說點真芯話。這雖然煩人,不過也很難得,所以聲波一直耐心地聽着。
“其實,我之前沒想過要加入什麼陣營。無論是汽車人,還是霸天虎。後來,賽天驕把使命交給我之後,我一直幫助爸爸,阻止威震天的計劃。我其實很不認可威震天的那些行為,他總是可以為了目的不擇手段,即使是殺了擎天柱...我相信他做得出來。”天災開始絮絮叨叨起來,他從一切的開始講起,他也在漸漸看清自己的芯。
“我本以為他是一個殘暴的君主,但在那些晚上,他給我講述那些賽博坦往事,和他的往事的時候,我卻又看到另一個威震天。
我悄悄讀過他的論文,還有那些詩。我沒辦法否認,震天尊是個相當迷人的機。他永遠為自由而歌,為自由而戰。說到底,他和威震天其實沒有區别。可是,在漫長的鬥争歲月中,連威震天自己都不願去回看那些曾經,他快要迷失了。”
天災很大膽地說出這些話,現在報應号上沒有第三個機能聽到這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辭。
聲波沒有回應,他隻是默默地聽着。
“哎,不知道說到哪裡去了,還是說回霸天虎吧。為什麼加入霸天虎?也許我自己都說不清楚,對于我來說,汽車人更像是家...霸天虎的信條也許并沒有錯,‘和平經由暴政’,但不該是無底線屠戮,不該是黨同伐異。
所以,也許我想要改變霸天虎...因為我見過真正的理想。”
天災說完,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不知所措了,這些想法,他以前從沒跟人說過。
過度的仁慈不可取,過度的暴政亦是。
聲波,曆經過兩個世界的聲波此刻陷入了沉思。
在暗影世界中,他一個人在黑白和沉默中與霸天虎和汽車人一起走完了全程。他看到威震天擺脫宇宙大帝後的自我流放,看到擎天柱最後的跳井獻祭。賽博坦真正的複蘇了,但霸天虎的幹部們卻一個個下落不明。
而失去了威震天,聲波也覺得霸天虎永遠也不會再是霸天虎了。
即使這樣,他依舊沒有動搖他霸天虎的信仰。當回到這個新世界之後,他隻是希望能夠改變,不再讓霸天虎最後支離破碎。
當他在卡隆競技場終于被另外一個賽博坦人打敗時,他就選擇跟随他,跟随這個最強的機子。聲波早知道震天尊低估了奧利安派克斯,卻沒想到他會成為後來汽車人的領袖。
也許所有習慣批判,向往自由的賽博坦人都會加入霸天虎,就像聲波原來一樣。
而現在,當這個擎天柱和威震天火種融合的幼生體和他批判起霸天虎,聲波感覺到了久違的熟悉感。
曾經還沒有霸天虎名字的他們,或許和天災更像。
他們在卡隆城發起抗争,激烈、堅定、頑固。
“謝謝你,聲波。包括你之前的所有幫助,現在請幫我開啟去往鐵堡的陸地橋吧。”
在許久的沉默之後,天災說道。
聲波擡起了手,但沒有立刻進行操作。
他竟然開始害怕天災回不來了。
“滴滴滴——”一陣急促的通訊聲傳來,天災的外部通訊開始急促地響起來,他剛才也一直沒顧得上。
黑色小卡車有些意外地接過了那個通訊,是擎天柱。
“爸爸,怎麼了?”
對面領袖的聲音聽起來不太平靜,“天災,沖雲霄回來了...”
“真的嗎!他是怎麼回來的,賽博坦這麼遠。”天災有些驚喜地說道。
“不,也許和極噬一樣,他被宇宙大帝控制了。和一部分巨猙獰一起,他們正朝火種源之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