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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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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不是因為他有多聰明,而是因為......他真的不知道。

李成慶隻是宋祈手底下的一個小角色,一個用來試水的馬前卒。

他的作用從一開始就很明确:用來吸引注意力,用來填坑,用來作為警方視線的遮擋物。

那條線——宋祈與他的聯系,不是被警方切斷的,而是被宋祈單方面毫不留情地斬斷了。

李成慶不是不知道這一點。

他當然知道自己不過是一顆棄子,甚至可能連棋盤上的地位都算不上。

他的供詞裡,摻雜着恐懼與憤怒,可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奈。像是在說:你們怎麼可能從我這兒得到答案?我自己都不知道。

案情再次陷入僵局。

警方隻能加大港口、倉庫區的巡邏力度,将所有可能的蛛絲馬迹抓得更緊一些。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宋祈自己出現了。

他沒有藏着,沒有躲避——甚至可以說,他出現得光明正大。

東邊港口的酒吧,霓虹燈閃得比海面上的波光還刺眼。

宋祈就在那裡,坐在吧台邊,拿着一杯顔色鮮豔的雞尾酒,笑得像個無事可做的遊客。他喝酒,跳舞,和陪.酒小姐聊得火熱,看起來就像是這個地方的常客。

當警察接到線報趕到現場時,他正摟着一個陪.酒女在舞池中央轉圈,動作閑适得像是在自己家裡。

突擊小組沖進來的時候,酒吧裡一陣騷亂。

有人試圖往後門跑,有人趁亂翻牆,還有人躲在桌子底下裝醉。可宋祈沒有。他隻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些穿着制服的警察,嘴角勾起一個漫不經心的笑。

“宋祈,”領頭的警察喊他的名字,“你被捕了。”

宋祈放下酒杯,動作優雅得像是剛從一場宴會歸來。他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隻是攤開雙手,像迎接着什麼許久未見的舊友。

他看了看四周被摔得東倒西歪的椅子,又掃了一眼舞池裡停下動作的人群,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也行,帶路吧。”

他說着,就這麼大搖大擺地自己邁上了警車。

他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像坐在自家陽台的搖椅裡一樣輕松惬意,甚至還主動問了警員:“有沒有熱茶?今天風有點涼啊。”那語氣裡沒有半點拘謹,反倒像是在和朋友寒暄。

茶端上來,他接過杯子,吹了吹,抿了一口,點頭笑了:“不錯,比酒吧裡的酒順口。”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裡,他始終保持着同樣的從容。

警方的提問一一抛出,他的回答卻像是提前準備好的錄音帶:

“這事我真不清楚。”

“我不過是個生意人。”

“我就是在酒吧跳個舞,怎麼了?點個陪酒小姐也不行嗎?”

他的話不多,但每一句都滴水不漏,甚至帶着點令人抓狂的輕蔑。像是在告訴警員:你們能抓我進來,但你們根本找不到什麼。

“出國這幾年,你在幹什麼?”一名警員打破了短暫的沉默,語氣裡帶着一點試探。

宋祈放下手裡的茶杯,杯底在桌面上發出一聲輕響。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恰到好處的笑容:“旅個遊,學點東西,見見世面。怎麼了,違法了嗎?”

“那為什麼回來?”警員的語氣緊了些。

宋祈揚了揚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對方,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了兩下:“家鄉啊,風景好,老地方的酒好,朋友多——這地方,比國外有意思。”

他的回答沒有任何實質内容,卻将問題繞了個幹幹淨淨。警員看着他那雙帶笑的眼睛,心底生出一陣無力感。

而事實也确實如此。

他的行程記錄幹淨得過分,銀行卡交易流水規整得像模範市民的記賬單,連買菜的收據都摞得整整齊齊——這一切都像是在嘲笑警方的無力,是證明他能夠如此完美地規避了所有可能的漏洞。

阮雲琛早就被廖緻遠通知提前下班了。

——這并沒有什麼問題,也不會引人懷疑。

廖緻遠已經把阮雲琛潛伏的申請報了上去。現在的她,不能以任何身份和宋祈有過早的接觸。每一刻的耐心,都是為日後的行動争取更大的勝算。

“你來淮龍到底是為了什麼?”警員擡頭問道。

這是最後一個問題。

宋祈進警局的時間已經接近四個小時,而他們能留住他的時間,也就這麼幾個小時。沒有證據,沒有新的突破,所有的試探和審問最終都會像石沉大海,隻能眼睜睜看着他從這扇門裡走出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像無形的沙子從指縫滑落。宋祈顯然知道這一點,他甚至懶得遮掩嘴角的笑意。

玻璃後的廖緻遠看着這一切,目光不動聲色地落在宋祈身上。他明白,這場對峙從一開始就注定徒勞,但問出最後一個問題,總還是要試試的。

宋祈輕輕挑了下眉,像是被這個問題逗笑了。

“生意啊,”他語氣悠閑,像是聊家常,“淮龍港口最近不是要擴建嗎?我聽說這裡的貨運潛力不錯,就想着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搭上的順風車。”

他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給自己的話增添幾分可信度。緊接着,他忽然擡起頭,目光從對面的警員身上劃過,帶着一種不易察覺的戲谑。

“哦,對了,”他好像想起了什麼,語氣漫不經心,“還有一件小事——找條以前走丢的狗。”

玻璃後的廖緻遠沒有動。

他的目光沉了沉,像是被什麼壓住了一瞬,又像是瞬間回到了多年前的一場追捕。他站在那裡,手指輕輕摩挲着桌邊,臉上的疲憊被掩藏在皺起的眉頭後。

宋祈轉身離開,步伐從容得像是剛剛談妥了一筆再簡單不過的交易。

外面的天色已經漸暗,晚霞燒紅了半邊天。

宋祈從警局正門走出,步伐一如既往地穩,嘴角微微揚起,像是剛參加完一場久别的老友聚會,從容又淡定。

“走丢的狗”——沒有人把這句話當真,廖緻遠卻不敢忽略它。

警方的效率有時候讓人驚訝。

明明之前還在為人手不足、經費緊張焦頭爛額,可一旦确定了方向,所有的阻力就像被某種無形的手撥開了一樣,事情竟然順暢得讓人不安。

阮雲琛的身份重塑開始得悄無聲息。

公開數據庫裡,她的名字逐漸模糊起來。

從警校的學生名單到廖緻遠的收養記錄,這一切都像被潮水一點點吞沒,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她在大學之後的經曆被潤色得更加貼近現實:一個曾經曆過家庭破碎的小鎮女孩,靠兼職和助學金讀完了大學,如今在一家普通的小公司做文職工作。

她的背景不複雜,卻也不是一片空白。

警方巧妙地在履曆中填補了幾個節點,比如那些看似普通卻細節完美的實習經曆,再比如幾次“機緣巧合”地和債務相關的工作記錄。

住址仍舊是舊公寓。

那棟樓安靜得像一片廢棄的遺址,整條巷子裡隻有三四盞路燈還亮着,更多的地方被陰影吞沒。正因為如此,這裡顯得更不引人注意。

之前的租客是一名來淮龍做港口小生意的外地男人。他租住了兩年,老實本分,平時總是早出晚歸。

阮雲琛收到潛伏任務後,提前結束了租約,還支付了三個月的補償金。那個男人接過錢時沒有多問,隻是歎了口氣,說他正好打算搬回老家。

阮雲琛知道,這一切安排得很穩妥——穩妥到連警方内部都沒人能夠質疑她選擇住回舊公寓的理由。

可唯一的問題,是淼淼。

宋祈知道淼淼的存在,也知道她是阮雲琛的軟肋。

讓淼淼繼續住在舊公寓,等同于把她暴露在危險中;而讓她搬走,則必須做到滴水不漏,确保宋祈完全察覺不到蛛絲馬迹。

最終的方案是廖緻遠提出的。

住址仍舊是舊公寓。

那棟樓安靜得像一片廢棄的遺址,整條巷子裡隻有三四盞路燈還亮着,更多的地方被陰影吞沒。正因為如此,這裡顯得更不引人注意。

之前的租客是一名來淮龍做港口小生意的外地男人。他租住了兩年,老實本分,平時總是早出晚歸。

阮雲琛收到潛伏任務後,提前結束了租約,還支付了三個月的補償金。那個男人接過錢時沒有多問,隻是歎了口氣,說他正好打算搬回老家。

阮雲琛知道,這一切安排得很穩妥——穩妥到連警方内部都沒人能夠質疑她選擇住回舊公寓的理由。

可唯一的問題,是淼淼。

宋祈知道淼淼的存在,也知道她是阮雲琛的軟肋。

讓淼淼繼續住在舊公寓,等同于把她暴露在危險中;而讓她搬走,則必須做到滴水不漏,确保宋祈完全察覺不到蛛絲馬迹。

最終的方案是廖緻遠提出的。

“讓她去田家莊的警校附屬高中,住校。”他的語氣很平靜,卻帶着一絲不容拒絕的決絕,“我已經向上級申請了,名額和手續都批下來了。”

“警校附中?”阮雲琛愣了一下,眉頭微微蹙起,“她……?”

“她不是早說過想表演嗎?警校附中的藝術社團也有相關課程。”廖緻遠頓了頓,像是怕她不接受,又補了一句,“那地方足夠安全,封閉式管理,還有我們的人在場。隻要她在那兒,宋祈就算知道她的存在,也不會輕易動手。”

阮雲琛沒有立刻回應,隻是低下頭,目光停留在桌面的一處細紋上。過了很久,她才點了點頭:“那她呢?她願意嗎?”

廖緻遠沒有回答,隻是歎了口氣。

淼淼聽說這個決定時,反應比他們預想的還要安靜。

她隻是安靜地收拾着自己的書包,偶爾低頭整理幾本書,仿佛這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安排。

廖緻遠拍了拍她的腦袋,低聲叮囑:“好好學習,别讓你姐分心。”

淼淼點了點頭,嘴角微微翹了一下,像是想安慰他:“我知道啦,廖叔。”

可臨走前,她卻在阮雲琛的房間門口站了很久。

那是一個安靜的下午,窗外的光線灑在她的臉上,勾勒出一抹淡淡的輪廓。她輕輕推開門,看着那個還未完全搬空的房間,像是想說些什麼,又咽了下去。

“姐……”她低低喊了一聲。

阮雲琛沒有回頭。她隻是倚着窗台,靜靜地歎了口氣。

“去吧。”她的聲音平靜得讓人聽不出任何情緒起伏。

淼淼最終還是沒再說什麼。

她背着書包走出房門,腳步聲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屋子裡重新安靜下來時,阮雲琛才回過頭。她看着地闆上一道細細的劃痕,蹲下了身,伸手輕輕抹去上面的灰塵,低聲自言自語:“沒事的。”

可這一聲“沒事”,說給誰聽,她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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