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許久星海,也不見宋亦寒回來,雲殊意幹脆進了浴室。
一般人魚隻能離開水源三四天,要不是雲殊意有另外一層身份,他現在應該已經缺水暈厥了。他隻需要隔半個月泡一下水,最近幾天,他的尾巴時不時就會發燙,可能是沒有泡水的緣故。
幸虧宋亦寒雖然對自己的生活質量不怎麼上心,該有的還是有。
雲殊意喟歎一聲躺在浴缸中,雙腿不受控制地化作魚尾,單人浴缸盛不下他的尾巴,寬大飄逸的尾鳍隻能委屈地在浴缸邊緣拍打。
許久沒泡水,一躺在水中,雲殊意心情愉悅,尾巴沒控制好力道,一下拍在浴缸上。
“咔嚓。”
一小塊浴缸碎片掉在地闆上。
泡着泡着,雲殊意漸漸睡着了。
再次清醒時,有人在摸自己尾巴。
雲殊意一個激靈,尾巴甩在了男人手臂上。
濺起冰涼的水花。
雲殊意眨了眨眼,看清了這一世自己愛人的模樣。
依舊是俊美無俦的臉,劍眉星目,眉眼鋒利,和上一世執行官的氣質有些相似,卻又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側臉有一道從眉骨到臉頰的疤痕,給原本清貴的臉龐添了幾分匪氣。
“小沒良心的,水都冷了,把你抱出去你還打我。”
宋亦寒用衣服上還幹着的地方擦了把臉,指着自己發紅的手臂,譴責神色無辜的人魚。
随即神色銳利地環視四周。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總感覺有人在看着他。
雲殊意尾巴搭在浴缸邊緣,有些難受地晃了晃,怎麼泡了這麼久,還是難受?
臉也開始發熱,他暈乎乎地趴在浴缸邊,手無力地垂下,脊背難受得繃直。
宋亦寒手背貼在雲殊意臉上,“這麼燙?不行,要去看醫生。”
說罷便伸手把雲殊意抱在懷裡準備起身。
雲殊意後知後覺,是他遲了幾百年的發情期到了。
隻是前兆,還沒有到必要交/配的地步。
隻需要心儀之人的幫助,很快就能緩解。
他兩隻手抱住男人挨着自己的手臂,把臉貼在男人暖和的手臂上,“不要醫生……”
人魚的吐息和他的身體一樣,熱極了,仿佛一把火,燒着了宋亦寒的身體。
從手臂傳來的觸覺不斷刺激神經,渾身血液沸騰,宋亦寒腦子“轟”一下炸了。
他試圖收回手,但人魚實在是抱得太緊了,他隻好僵硬着身子,嗓音沙啞:“你怎麼了?”
人魚沒有回答他,魚尾卻仿佛有意識一樣,纏上了男人的腰。
腹部一片比其他地方顔色要深的鱗片緩緩移動,抵在了腰上。
宋亦寒很快就明白了。
擔心人魚會冷,他把人魚身上早已濕透的衣服脫掉,随意用浴巾擦了擦,帶着人魚一起躺在了床上。
此時的人魚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隻有尾巴還在動。
宋亦寒和人魚面對面側躺着,看着人魚明豔的臉,他糾結許久,還是把手伸進了被子裡。
“唔……”
雲殊意難耐地把頭埋進宋亦寒懷裡,張嘴咬上他的胸肌。
人魚尖銳的虎牙咬上肌肉,宋亦寒隻覺更加刺激,低頭看着人魚天藍的長發,他珍重地吻了上去。
粗糙的指腹小心地動作着,生怕讓細膩的皮膚受到一點傷害。
混亂間,宋亦寒一根手指觸碰到了奇怪的地方。
濕濡小巧的洞口,乖巧地伏在下方。
回憶曾經所學,宋亦寒突然反應過來——是洩殖腔。
幾十年的純情處男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太超過他的想象了,受驚般收回手,不敢逾越分毫。
結果手剛離開,雲殊意又黏黏糊糊地貼上來,喉間溢出的輕喘讓宋亦寒渾身燥熱。
宋亦寒隻好再次伸手,這次摸到的就不是魚尾了,而是雙腿,伸手拍了一下人魚的臀部,啞着嗓子:“乖,别亂動。”
控制自己的手不到處亂摸,幫雲殊意解決後,宋亦寒去浴室拿了條毛巾幫人魚擦拭幹淨,給他蓋好被子後自己才有空解決生理問題。
因為卧室外的門已經鎖了,宋亦寒擔心雲殊意,便沒有關緊浴室門。
情到深處,站在淋浴下的宋亦寒撐着牆面粗喘,無暇顧及外面的情況。
于是便也沒注意到,有一隻人魚悄然進了浴室。
等到那雙手搭在自己身上時,已經遲了。
宋亦寒看着面前的一片狼藉,“……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