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動作卻遭到了雲殊意的劇烈掙紮,“不行!我沒事,放開我!”
“怎麼可能沒事,昨天還好好的,回來之後就成這樣了,是不是召喚神明的後果!”
“放手……”雲殊意用力掰男人的手指,卻無法撼動下定決心的男人。
“又不是沒看過,害羞什麼。”
“你……”雲殊意本就通紅的臉愈發紅豔。
“别說話,再說話我就親你了。”
衣袍被一件件剝落,被遮掩的身體暴露在空氣中。
上一次給雲殊意洗澡的時候,男人有看過他的身體。
潔白無暇,引人犯罪。
現在的身體上,滿是深黑紋路。
從鎖骨往下,一直到腳踝,身體的所有地方都有或粗或細的紋路。
男人把手放在紋路最多的腹部,“難受嗎?”
雲殊意繃緊腹部,嘴裡吐出一團一團的熱氣,“不——”
見床上的人仍舊要嘴硬,男人歎了口氣:“為什麼要強撐着?告訴我好嗎,我很擔心。”
雲殊意還想掙紮的動作一頓,“擔心?”
他循着聲音看向男人,又說了一次:“擔心我?”
“對,擔心你。”
雲殊意動容一瞬後又阖上眼,“我不需要你的關心。”
雲殊意軟硬不吃的态度似乎惹惱了男人。
“不需要是吧。”男人咬牙切齒,既然問不出什麼,那就幹脆自己上手。
他一隻手抓住教皇的兩隻手腕壓在床上,使得雲殊意不得不坦然面對身上的人。
雲殊意氣得面紅耳赤,“松手……”
男人沒有回應,反而用自己的腿把雲殊意擡起的腿壓了下去。
他垂眸仔細打量教皇身上的這些紋路。
鎖骨、胸膛和大腿内側的紋身最為密集。
他眯了眯眼。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些紋路過于色氣了。
尤其是小腹靠近靠近恥骨的一片。
蜿蜒交錯的線條遍布全身。
一個念頭劃過。
男人又看了一眼神色恍惚的教皇。
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的手按在教皇的胸膛上,試圖确認什麼:“寶貝身上的痕迹,該不會是魅魔紋吧?”
其實他也不太确定,他對于魅魔的了解全來自于神話故事。
但在看到教皇明顯愣住的表情時,他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傳說中,魅魔是一種邪惡的惡魔,以人的精氣為食,喜歡在人類熟睡時出現并與之□□。
其身上的紋身便是引誘人類的工具,當一個人盯着紋身看久以後,就會被魅魔魅惑。
如果長時間失去能量或者使用過多的能量,就會造成失控。
這樣就說得通教皇現在的情況了。
“不……我不是……”雲殊意顯然沒有料到男人認識他身上的紋身,語無倫次地辯解,“我不是……這些隻是普通紋身……”
他想把自己藏起來,藏到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這樣就能隐瞞身上的痕迹。
可是男人的手緊緊地禁锢着他。
無法逃離。
“我不是怪物……”雲殊意面無血色,泫然欲泣,“我是人類……我不是怪物……”
男人熄滅房間裡的燈,再放下床幔。
他抱住害怕到渾身發抖的人,隔着眼罩親了親教皇的雙眼。
拉過被子蓋子兩人身上。
“别怕,沒有人能看到。”男人輕輕拍着青年瑟縮的背,“就算你是怪物,我也為你癡迷。乖,我幫你……”
雲殊意明白過來他要做什麼後,腦海裡隻有一個想法。
拒絕他。
一定要拒絕。
本就處在失控的邊緣,一旦他沾染情欲,那就不是親吻能夠解決的了。
他不知道這個遊戲是否足夠真實,如果沒有體/液讓他吸收,他隻能吞噬男人的靈魂。
要趕在事态嚴重之前,制止他。
雲殊意死死握住男人的手,急切地說:“不行!我的一切都屬于光明神!不可以這麼做!”
“你知道,光明神不存在。不管我們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男人耐下性子對教皇說道。
為了得到眼前的人,他已經忍得足夠久了。
今天他一定要吃到肉。
他的手臂用力,繼續往下。
雲殊意見這招沒用,便換了一個法子:“光明神是神明,祂不會在意這些事,我不想讓你碰是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
男人停下動作,雙眼晦暗:“他是誰。”
雲殊意第一次聽到男人的聲音如此冷漠,甚至飽含殺意。
仿佛隻要他說出那個人的名字,男人下一秒就會沖出房門殺了那個人。
不論那個人在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他,并殺了他。
雲殊意放棄随意編纂一個人的想法,當即說道:“是克文賽斯·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