乜衡立馬想到了雲殊意的另一重身份——魅魔。
他連忙抓住青年的手,“你的傷還沒好!上一回的反噬你難道忘了嗎?”
想到那時的情景,雲殊意耳朵有些發熱,“這次不會失控,隻要你親我一下,我就能恢複。”
隻要你親我一下……
親我一下……
親我……
親……
乜衡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懷裡人的臉上。
落在青年粉紅的唇上。
他和雲殊意最親密的時刻,也隻親了雲殊意的唇角。
他也能親嘴嗎?
這是真的嗎?
他能親?
“親了你會打我嗎?”
“被我親了,你不會去忏悔室忏悔吧?”
乜衡的指腹擦過雲殊意的唇角,雖然超想立馬親上去,但心裡還是有點犯怵。
雲殊意瞪了一眼不解風情的男人。
手裡的粉色逐漸濃郁,最後凝聚成一支花的模樣。
粉色漸漸散去,露出真正面目。
——一支盛開的霜雪花。
和花園中的仿真花不一樣,雲殊意手裡的花彌漫着香甜的氣息,開得高雅又生機勃勃。
把花放到男人手裡,他又把手舉高,舉在兩人視線交疊處。
大拇指和食指抵在一起,随着雲殊意的一聲“bong——”,兩指張開,煙花綻開。
彩色的小顆粒不斷散落,圍繞兩人誕生又消失,給雲殊意雪白的頭發染上了彩虹般的色彩。
兩人的眼中倒映這幅絢爛如童話般的畫面。
等到煙花散去,雲殊意微微擡頭看着還有些怔楞的男人,有些發紅的臉頰比煙火還要美麗。
“再不親我,我就要倒了。”
親……
親他……
乜衡氣血翻騰,渾身細胞都在叫嚣着親上去。
把傳話筒挂在脖子上,他雙手捧着青年的臉,深吸一口氣,低頭親了上去。
唇瓣相貼,鼻尖相碰,乜衡第一次和雲殊意挨得如此近。
這麼親密的距離,讓乜衡為之心神顫抖。
貼了半天,雲殊意也不見乜衡有下一步動作。
他心裡好笑,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男人的唇縫。
男人立馬反應過來。
他用舌頭撬開青年的唇,厚舌侵入青年的口腔,和那柔軟的舌頭交纏。
等到把人親到氣喘籲籲,隻能靠在自己身上,乜衡才放過雲殊意。
指腹擦掉青年唇角的涎液,眼中的情動無法抑制。
乜衡有些意猶未盡:“還能親嗎?”
雲殊意喘了兩口氣,順了順氣息,在乜衡期盼的眼神裡,拒絕了。
他點了點下嘴唇,“嘴巴破皮了,疼。”
乜衡連忙壓下心底的欲望,從口袋裡掏出昨晚的藥膏,小心塗在雲殊意嘴巴破皮處。
給微腫的唇瓣塗上一層薄薄的淡綠藥膏後,乜衡對着受傷處輕輕吹氣,眼神關切:“還疼嗎?”
雲殊意搖頭,熟練地給傷口施了個障眼法。
乜衡俯身,沒有看到任何咬痕。
心裡不着痕迹地想着。
如果再咬得狠一點,是不是也不會被發現?
那些魅魔紋是不是也被藏起來了……
雲殊意沒有注意到乜衡的小心思,他坐回輪椅,十分自然地使喚乜衡:“走吧,我需要去禱告。”
乜衡還沒從剛才的事情中回過神來,聽到雲殊意呼喚他,他推着輪椅往外走,“我剛剛在做夢嗎?”
雲殊意擡手擰了一下乜衡的手背,聽到男人的痛呼後,他施施然收手,“還覺得是夢嗎?”
乜衡低頭看着教皇的發頂。
覺得他的發絲都美得不行。
笑着說:“好像在做一個美夢。”
憑空出現的煙火和鮮花,還有那個讓他沉醉的吻,一切都仿佛在做夢一樣。
甚至比夢還要美好。
他的夢裡,隻有自己強迫雲殊意的畫面,從不會出現他們兩情相悅的戲碼。
雲殊意無奈搖頭。
看來是把人吓得不輕。
他偏頭又在自己擰過的地方親了一下,很輕,和羽毛拂過一般不易察覺。
但乜衡的所有注意,都放在了自己的手背。
然後他聽到自己的心上人說:“夢總會結束,但我們,會永遠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