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發現,我越來越愛你了。”乜衡擡起身,認真地對雲殊意說。
“殊意,我可以吻你嗎。”
他捧着青年的臉,注釋心上人的唇。
雲殊意用閉眼代替了回答。
乜衡激動的心在這個溫柔的吻中逐漸平靜,随後又産生了另一種沖動。
他咬了咬雲殊意的唇,“寶寶,可以再來一次嗎?”
雲殊意輕輕哼了一聲,在乜衡耳邊如同天籁一般響起。
……
兩人躺在換過床單的床上,雲殊意有些疲憊地蜷在男人懷中,在即将睡着之際,他聽到男人在自己耳邊說話。
“殊意,你才是我的神明。”
男人的手搭在他的腰上按摩,餍足的聲音性感無比。
他聽到男人繼續說:“你是套在我脖子上的枷鎖,因為有你,我才像個人。”
“如果沒有你,或許我早就死在了瘋狂的殺戮中。”
“你說我不懂愛,那我會在未來的日子裡讓你明白,我是真的愛你。”乜衡的呢喃飽含愛意,“很愛很愛……”
雲殊意靜靜聽完乜衡的告白,他把頭埋在男人胸膛,和他緊緊相擁。
兩個人的心跳逐漸同頻,愛意也傳遞給對方。
兩人在乜衡的公寓裡生活了大半個月,書房照片牆上的照片呈直線上升,迅速貼滿了一面牆。
除了雲殊意的照片外,還多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一起做飯吃飯,插花飲茶……照片記錄兩人美好的生活,其中蘊含的情感充沛飽滿。
這天,雲殊意在玩乜衡的手機,看到一條短信。
【L:人已解決,記得付款。】
看了眼時間,是半年前。
他喊來乜衡,把這條短信給男人看:“你每次下線之後,就在做這些事?”
乜衡含混地說了什麼後,想拿回手機。
雲殊意眉頭一皺,把人壓在沙發上:“乜衡,你如實招來,解決誰?”
“這個世界也有法律,乜衡,你要是進去了我是不會等你的。”
雲殊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嘴硬,也隻有在床上的時候乜衡能聽到他說幾句好話。
關心人的話說得像審訊一樣。
乜衡摟住雲殊意的腰,臉上沒有雲殊意質問自己的不滿,反而挺開心的。
隻有親近的人才會無話不說。
他愛人本就是個清冷話少的性子,能得到愛人的關心,他還有什麼不滿的?
“寶貝你還記得天罰疫嗎?”
“記得。”雲殊意扭了扭腰,讓乜衡的手安分點,還擊似的去撓乜衡的腰,“别轉移話題,你要是不說我就去問你爸。”
乜衡舉手投降,他笑着解釋:“解決的人叫林文豪,在遊戲裡叫做科辛伯爵,寶貝應該還記得他吧。”
雲殊意想起來了。
科辛伯爵,當初在老國王的下葬儀式上反對自己的那個人,被關進忏悔室第一晚,就被乜衡殺了。
“他怎麼了?”
“他新開的小号是天罰疫病毒的攜帶者,進入遊戲後到處走動,把天罰疫傳染給了城市居民。”
雲殊意臉色立馬冷了下來,“他現在在哪。”
乜衡摸了摸青年緊繃的臉,調侃道:“寶貝想殺了他?這回不怪我解決人了?”
雲殊意冷哼一聲,拍開乜衡的手。
“他傳播疫病,無數人死于天罰疫,他需要接受教訓。”
“我讓L調查了一番,得知他暗中賭博,欠債不還,讓L把林文豪的地址發給了放債的人。”乜衡十分厚臉皮地又摸了上去。
手在雲殊意纖細的脖子上捏/弄,漫不經心地說着:“至于放債的人是打斷他的腿還是手,我就不知道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雲殊意也沒有揪着這一點一直說,就此跳過這個話題。
他的魔紋在乜衡的刻意撩撥下再次出現。
乜衡看着雲殊意身上淡粉色的魔紋,輕笑一聲,單手覆在他的後腦勺上,親了上去。
……
乜衡看着身下盡情綻放的愛人,胸腔劃過欣慰的熱流。
曾幾何時,這位信仰光明教的教皇厭惡身上的魔紋,害怕被發現,不敢讓這些紋路暴露在陽光下。
短短半年多,他看着愛人從冷硬到柔軟,從憎惡到接受這些魔紋。
乜衡珍視地親吻自己的愛人。
親愛的,我是心甘情願的怪物。
你是陽光下的神明。
不要恐慌,不要害怕。
我會陪你克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