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殊意和林梓涵談判期間,酒吧外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何義迅速控制了于經理等在走廊遊走的人員,讓外面保持原狀。
多虧了這片區域沒有監控,他的行為并沒有受到多大阻礙。
與此同時,酒吧外聚集了十幾輛警車,整座酒吧被包圍,就算是一隻蒼蠅也飛不出去。
舞台區的音樂被關閉,所有人抱頭蹲在牆角,一時之間,酒吧内針落可聞。
突然間,不遠處傳來“砰”的一聲,所有人被吓得一激靈。
反應過來那是什麼聲音後,不少人都害怕地尖叫起來。
“安靜!保持安靜!”警察拿着喇叭維持秩序。
繞過混亂的前廳,清月酒吧不為人知的一面,終于暴露在警察眼前。
一扇扇房門被打開,裡面或躺或坐,或清醒或瘋癫,每一扇門後,都關着一個受盡迫害的人。
因為雲殊意和警方的聯絡十分隐秘,尹崇山根本無從得知警方的真正動向,孫家又被顧戎州牽制,清月酒吧現在處于孤立無援的狀态。
但總有人試圖負隅頑抗。
林梓涵舉着一把手槍,打向雲殊意的那槍偏了,子彈射進雲殊意上方的牆壁,留下一個硝煙彌漫的洞窟。
他拿着槍一點點逼近雲殊意,“我本來是不想殺你的,但是你毀了我的酒吧,你的姘頭毀了孫家,我留不得你了。”
“你去死吧。”
林梓涵雙眼猩紅,握着槍的手沒有絲毫顫抖,對準雲殊意的頭,隻需要扣動扳機,眼前就能綻放鮮紅煙花。
雲殊意也被林梓涵感染了瘋勁,手輕輕一抖,胸針就“意外”掉在地上。
對面看不到了。
雲殊意扯着笑,眼神直視林梓涵。
口中無聲說道:開槍,殺了我。
還冒着熱氣的槍口抵在雲殊意的額頭,雲殊意絲毫不畏懼,他挑釁道:“知道我為什麼會被綁架嗎?我早就知道這裡有問題,被綁架就是為了把你們鏟除。”
“你能找到沒人的地方虐貓,我也能找到沒有眼睛的地方,折磨你。”
雲殊意的手使勁握拳,居然硬生生把槍管捏碎,手心隻剩齑粉。
“你、”林梓涵用一種看怪物的眼光看着雲殊意,“你到底是誰?”
雲殊意微微笑着,伸手去掐林梓涵的脖子,“我是雲殊意啊。”
“被你玩膩之後,丢到房間裡,被人欺淩虐待,最後慘死的雲殊意啊。”
他冷漠地複述原主的遭遇,慘白的燈光下,他的眼神如同地獄爬回來的惡鬼一般,不斷吞噬撕咬着林梓涵的靈魂。
十分輕松地卸了林梓涵的雙手雙腳,雲殊意在林梓涵的房間裡找到了不少好東西。
雲殊意從抽屜裡找到一把刀。
一把锃亮的,鋒利的刀。
“你是不是喜歡用它?”雲殊意把刀抵在林梓涵臉頰上,刀片微微傾斜,開了刃的那頭陷進林梓涵的臉肉中。
雲殊意又拿出一個口/枷,綁在林梓涵臉上。
一切準備就緒,在林梓涵驚恐的眼神裡,他揚起握刀的手,飛速往下刺,又在刀尖接觸到皮膚的上一秒,放緩動作。
輕輕的,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在林梓涵身上割着。
“雖然我挺想把你千刀萬剮,但我待會還要交差。”雲殊意看着手中沾滿鮮血的匕首,淡淡地說,“雪花身上有三十五處刀傷,就給你三十五刀吧。”
下到二十刀的時候,林梓涵就已經失血過多昏了過去。
雲殊意把刀丢在地上,表情恹恹的,“沒勁。”
血腥味遍布整間房,雲殊意厭惡地起身,拉開房門。
然後看到了許多雙眼睛。
是酒吧裡的受害者。
他們從何義那打聽到林梓涵的位置,得知有警方的人在對付林梓涵,全都守在門口,沒有出聲打擾。
看到門開,一個衣着精緻的青年走出來,青年揚眉:“是來報仇的?進去吧。”
這是警方的人?
好年輕,也好柔弱的樣子。
他一個人就能對付林梓涵嗎?
不少人心裡滿是疑惑,然後看到了躺在床上和血人一樣的林梓涵。
欽佩的目光落在雲殊意身上。
果然人不可貌相。
男男女女蜂擁而入,雲殊意十分體貼地把門關上。
看到旁邊站着的何義,他抛了抛手中已經被他關閉的胸針,“你也想去?這裡沒有監控,想去就去呗。”
何義義正詞嚴:“我是警察,原則上來說,我不能随意動手。”
雲殊意:“哦,這個攝像頭已經壞了。”
“原則不在,沒人知道。”何義當即改口,刷起衣袖也進了門。
清月酒吧裡的無辜群衆已經被遣散,外面無比安靜。
一圈警車圍在酒吧外,正在源源不斷地關押罪犯和運送受害者。
雲殊意不打算引人注目,來到最初顧戎州帶他離開的那個後門想低調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