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電子音打破沉默,雲殊意收拾好自己的情緒,站起身,“走吧。”
毋言快步來到雲殊意身邊,牽着他的手。兩手相牽,毋言把手心的熱量傳到雲殊意的身體。
活動室就在食堂不遠處,經過幾個拐角,他們來到單秋占的活動室裡。
活動室的布置很簡單,一張長桌幾把椅子還有一些老舊的健身器材。
高利容靠着椅背,把腿搭在桌子上,百無聊賴地發出無意義的嚎叫,嚎完又大喊:“無聊,無聊——”
單秋揉了揉頭,“你安靜點,等老大來了我們就去頂樓做實驗。”
“做實驗更無聊——”
“這裡是菜市場?吵吵嚷嚷像什麼樣子。”毋言推門而入,冷聲打斷高利容說話。
等活動室恢複安靜後,毋言把門敞開,牽着雲殊意進門。
毋言給雲殊意拉開椅子,讓他坐在自己經常坐的位置,自己則坐在了雲殊意身旁。坐下之後他也沒有放開雲殊意的手,把人的手握住,放在自己腿上把玩着。
雲殊意不習慣這樣的親昵,但他卻并不反感這種接觸。
他看向對面五人:“你們好,我是雲殊意。”
高利容慌忙放下腿,正襟危坐,結結巴巴地開口:“你、你好,我是高利容。”
“你好。”雲殊意颔首。
高利容幾人邊做自我介紹,雲殊意邊觀察對方。
他們五個人都剃着寸頭,身姿挺拔,雙眼炯炯有神,縱使過去多年,他們也沒有褪去身為軍人的本性。
高利容第一次和雲殊意挨得這麼近,看着雲殊意青春豔麗的臉,又看了眼自己老大,他語出驚人:“嫂子您芳齡多少?”
雲殊意:“?”
坐在高利容身邊的單秋一臉無語,扶額給了高利容一個爆栗,連忙給雲殊意解釋:“對不起啊嫂子,高利容從小就不聰明,國語年年不及格,您多多包涵。”
雲殊意搖搖頭表示不介意,“今年二十七。”
“才二十七?!”高利容眼睛都瞪大了,“這也太小了吧。”
高利容掰着手指算:“我們六個裡面最大的陳然已經五十三了,老大今年也已經四十五歲了,四十五減二十七……你比我們小了一輪多。”
“你是怎麼看上我們老大的?”高利容好奇極了,“因為他帥?”
雲殊意點頭,附和道:“嗯,他帥。”
“我們老大确實挺帥的,嫂子你算是找對人了,老大以前可是軍營最帥的男人。”
雲殊意本來沉重的心情都被高利容逗樂了,眉眼彌漫的沉郁漸漸散開。
毋言的拇指摩挲雲殊意的手背,在雲殊意看過來的時候,朝他微微笑了笑,眼裡滿是鼓舞。
“那你是怎麼進來的?”單秋在一旁觀察雲殊意半天,也沒有發現雲殊意異于常人的地方,他的脾氣和這裡的罪犯相比好太多了。
難道是人不可貌相?
“被公司陷害,一個人鬥不過。 ”雲殊意言簡意赅。
單秋捏着自己下巴,“那這樣就好辦了。”
雲殊意歪了歪頭:“嗯?”
“以後你和老大結婚的話需要政審,祖上三代都不能有犯罪記錄。”單秋解釋道,“不然是沒辦法和老大結婚的。”
雲殊意眨了兩下眼,結婚?
怎麼就到結婚了?
“可是我的罪行已經被記錄在系統裡了。”雲殊意好奇問,“還能清除嗎?”
“當然。”高利容眉飛色舞地接話,“這還不簡單,等我們出去,直接翻案就好。單秋可是高級律師,翻案那不是小意思。”
高利容越說越激動,拍桌而起,“走,我們去實驗室研制解藥,一舉扳倒天佑!為老大和嫂子翻案!”
“一點頭緒都沒有,你還研制解藥。”陳然吐槽道。
雲殊意開口:“……我或許可以試試,我是天佑藥劑公司的藥劑師。”
“我有接觸過他們公司的基因·造神計劃。”
這下所有人都不冷靜了,單秋激動地站起來,“你有把握嗎?真的不是騙我們的嗎?”
“殊意不會騙人。”毋言攬着雲殊意的肩,“他既然開口,那他就有把握。”
“走,我們現在就走。”幾個人發揮了在軍隊的速度,眨眼間就沖出了活動室的門。
毋言和雲殊意走在最後,他對雲殊意認真說道:“出去以後我就幫你翻案,保證不會有一點犯罪記錄。”
“你想和我結婚?”雲殊意擡眸,眼神撞進毋言的眼中,“這算是求婚嗎?”
“隻是承諾。”毋言低頭和雲殊意貼了貼臉,“我會給你一個盛大的求婚,不是在這裡。”
“但如果你想和我結婚,我的每一句話,都算是求婚誓言。”毋言低下頭,和雲殊意鼻尖相抵,喃喃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