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天有大人物要來咱們這?這事是真的還是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不然今天隊長怎麼會特意叮囑我們加強巡邏……什麼人——”
男人悚然回頭,卻什麼都沒看見,和他一起巡邏的同事拿着手裡的武器警惕半晌,一個人沒看到,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收起武器,嘲笑男人:“我看你是沒睡醒,這裡哪有人,你聽錯了吧。”
“現在他們都在包廂等……”同事的話還沒說完,就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男人見勢不妙,掏出通訊器就要找救援,他的手剛放在通訊器上,就有一隻無形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男人哆哆嗦嗦:“誰……”
他沒有等到回答,後脖頸一痛,也昏了過去。
雲殊意彎下腰,提着兩個将近兩百斤的男人朝不遠處的包廂走去。
站在門口敲響約定的暗号後,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高利容被飄在半空中的兩個人吓了一跳,他連連後退,“卧槽槽槽槽槽!”
“叫什麼呢大驚小怪的。”單秋繞過門口的刺繡屏風,然後也看到了同樣的畫面,他猛地停下腳步,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縮一瞬,他咽了咽口水,“這是什麼……”
雲殊意把人拖進包廂後解除隐身,高利容和單秋這才松了一口氣。
高利容拍了拍胸膛,“原來是嫂子啊。”
雲殊意把人丢在地上,環視四周,沒有看到毋歸的身影,“毋歸呢?”
“老大換衣服去了。”高利容蹲在單秋身邊,和單秋一起扒雲殊意帶來的兩人身上的衣服,空出一隻手來給雲殊意指了位置,“就你右手邊的休息室裡。”
看着被高利容兩人扒得赤條條的兩個巡邏員,雲殊意移開了目光。
見另外三人已經換好了侍衛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研究拍賣圖錄,他順着高利容指的方向走去,剛把手搭在門把手上,門就從裡面打開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隻大手拽進了門裡。
門砰然關閉,外面五人擡頭看了一眼,又心照不宣地低下了頭,各做各的事。
毋歸剛換好上衣,上身穿着打底的白襯衫,褲子還沒穿好,腰帶松松垮垮地墜在腰間,如同一個混迹情場的風流浪子般,壓低聲音調戲送上門的美人:“美人想爺了?”
“我們才分開不到十分鐘。”雲殊意看着男人臉上戴着的純白面具,五指覆在面具上,隐隐的熟悉感再次浮現。
他把手搭在男人肩上,将人推到床上,往前兩步坐在男人身邊,手順勢放在毋歸大腿上,雲殊意湊近毋歸的脖頸,輕輕的嗅聞,“你……”
他頓了頓,繼續說:“你的味道很好聞,我很喜歡。”
毋歸的大腿像是被火燎一般滾燙,順着大腿蔓延到他心口,他低頭想去親人,結果隻觸碰到了冷硬的面具。
男人急切伸手要去摘面具,卻被雲殊意制止,他親了親毋歸的脖子安撫道:“你别動,讓我來。”
雲殊意翻身仰躺在床上,用力拉了毋歸一把,毋歸順着雲殊意的力道雙手撐在雲殊意身體兩側,發絲垂下,帶給雲殊意一陣癢意。
房間的燈光并不明亮,天花闆上星星點點的微弱燈源如繁星一般閃爍着,雲殊意帶着漫天的星點看向毋歸。
雲殊意屈膝抵着男人的腿,“坐在我肚子上。”
一向主動的毋歸這下有點猶豫了,“現在不好吧……要是我待會把持不住……”
“那就算了。”雲殊意撐起身就要坐起來,“你換衣吧,我不打擾你了。”
但他剛擡起腰,毋歸的手突然卸了力道,身體壓在他身上,把他又壓回床上。
毋歸怎麼會允許送上門的寶貝離開,他滑跪道歉:“對不起寶貝,是我的錯,以後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一定不反駁你。”
“我不是……”雲殊意無奈歎了口氣,“我沒有生氣,你不要這麼緊張。”
“我們明明是平等的,你為什麼總要把我捧得那麼高?”他躺在床上,看着坐在自己腰腹處的男人,“你在别人面前不是這樣的。”
“因為你對我太重要了。”毋歸親昵地撫摸雲殊意的臉頰,“我想讓你感受到我對你的珍視和在乎,我想把你捧得很高很高,最好能無所顧慮地在我面前耍脾氣或者撒嬌,就算你站在我頭上耀武揚威我都不會有任何意見。”
雲殊意眼神微動,把手放在毋歸的面具上,将其取下。
毋歸的發絲被面具綁繩弄得淩亂,但臉龐一如既往地帥氣,離開十重塔後,毋歸的情緒肉眼可見地放晴,原本帶着陰鸷的臉此刻隻留疏朗和堅毅。
男人淺灰眼眸倒映着雲殊意的身影,雲殊意能看出來,毋歸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心話。
帶着一種……無比真摯,無比熱愛,直擊他靈魂深處的情感。
毋歸的臉在雲殊意眼中不斷放大,最後他們的唇隻留一絲距離,隻要雙方中任意一人往前一步,他們就能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