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幾天,毋言幾人每天都去檢查通訊器的情況,确認通訊器沒有被偷走,第四天下午,他們最後檢查了一遍九個通訊器,回到營地開始收拾東西。
明天一早他們就要離開,今晚收拾好明天就能直接走。
毋言把晾在外面的衣服收進帳篷,折好以後放進儲物手環裡,折疊桌椅、水杯、水桶……東西一樣一樣清空,帳篷裡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一張鋪在地上的床,顯得格外簡潔。
“這是在R12的最後一晚了,殊意還有什麼想做的嗎?”毋言坐在床邊,看着他住了半個多月的地方,眼裡劃過一抹不舍。
雲殊意想了想,沒有想到什麼遺憾,但既然毋言問了,他便認真思考起來,“去瀑布看看吧,趁天還沒有完全黑。”
說走就走,兩人和高利容說了一聲後,就并肩朝瀑布走去。
再次踏上同樣的道路,他們走得很慢很慢,似乎是想把沿途所有的風景記在腦海中。
他們邊走邊聊,回憶這些天的點點滴滴,從草地的相遇,第一次見面的吻和告白……明明才過了幾天,但這短暫的時光比過去的任何一段時間都要精彩,每一個瞬間都值得他們永恒地銘記。
“簡直像做夢一樣。”毋言看着和自己手牽手的愛人,“在遇見你之前,我對配偶沒有任何的想法,也不知道自己喜歡男生還是女生,我沒想到我會這麼快愛上一個人。”
自從遇見雲殊意後,毋言越來越愛笑了,和學校的那個他完全是判若兩人,男生淺淺地笑着,“但是我确實是愛上你了,而且愛很愛。”
“是一個美夢。”雲殊意和毋言十指相扣,緊緊抓住他的愛人,“如果這是夢,我願意永遠活在夢裡。”
路總有走到盡頭的那刻,他們很快就到了雲殊意之前泡過的那處溫泉。
看着熟悉的溫泉,毋言不知想到了什麼,耳尖紅紅的,眼神也有些閃躲不敢看雲殊意。
雲殊意意味深長地看了毋言一眼,但卻沒有說話。
他的指尖在毋言掌心輕輕撓動,帶起一陣細細密密的癢意,一路癢到了毋言的心間,毋言咽了咽口水,越發用力握住雲殊意的手。
耳邊的水流聲越來越大,引領他們穿過一片樹林,直至抵達瀑布腳下。
水流從上遊傾瀉而下,銀河倒挂,水珠四濺,無數顆晶瑩的水珠在朦胧的空中飛躍,泉水撞擊着岩石,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如玉佩相碰,泠泠作響。
雲殊意站在瀑布旁,任由水珠拂過面頰,他閉上眼仰起頭,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呼出。
“想下去泡一泡嗎?”雲殊意閉着眼沒有看毋言,隻是自顧自地輕聲說話,“和我一起。”
毋言頓時感覺一陣口幹舌燥,他點點頭,發覺雲殊意看不見,又連忙開口答應,“想。”
雲殊意睨了毋言一眼,“這次還會拒絕我嗎?”
“不會。”毋言低下頭,聲音有些發虛。
兩人尋了個離瀑布較遠,但又能看見瀑布流水的小水池,把驅蟲劑放好後,毋言開始脫衣服。
餘光看到一抹白,他呼吸一滞,連忙轉過身,龜速脫衣。
和雲殊意見面的第一晚,毋言就給雲殊意換過衣服,但是那時候他滿心隻有心疼,根本沒有其他想法,後來除了溫泉池那次,雲殊意換衣服的時候他都會自覺移開目光。
因為不管看見雲殊意多少次,他都會止不住地心動。
心裡想着事,毋言脫衣服的速度就更慢了,手變得不像自己的,一點一點地解着扣子。
“你好慢。”雲殊意已經脫完了衣服,身上隻穿着一條内褲,脫完發現毋言居然連外套都還沒脫,他不滿地湊到毋言身邊,伸手去解男生的褲腰帶,“你不想要嗎?”
兩人都是血氣方剛的青年,又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一個眼神一個親吻都容易擦槍走火,但帳篷不隔音,高利容又在一旁,他們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毋言想不想要雲殊意不知道,雲殊意隻知道自己很想要。
上一世他們忙着逃命,自己也一直在潛心鑽研解藥,他已經很久沒有和毋言親近了。
“殊意……”毋言呆滞片刻,慌忙伸手想阻止雲殊意,“我自己來。”
“感覺我好想在逼良為娼。”雲殊意沒有繼續幫毋言脫褲子,披着毋言的外套站在一旁看男生脫衣服。
頂着雲殊意的視線,毋言的臉更紅了,他僵着手,脫了好半天,終于把衣服脫了。
毋言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的好,雲殊意上下打量幾眼,滿意地點頭,“不錯。”
至于他在誇什麼,毋言不敢問。
雲殊意先毋言一步跨進溫泉裡,尋了塊穩固的石頭坐下,他的皮膚很快被水泡得發紅,白裡透紅的膚色比平常冷白的色彩更加健康,多了一分暧昧誘/人的色彩,他像喚小狗一樣朝毋言招了招手。
雲殊意把下水的毋言拉到自己身邊,按在自己剛才坐的位置,他則跨坐在男生腿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毋言。
看着青年略顯冷豔的模樣,毋言一時之間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