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隊,他們好像真是處理局的人。”一名警員拿出手機,打開前些時日處理局發布的宣傳片,将有雲殊意兩人的那段放給晉隊看。
晉隊确認了好幾遍才放下懷疑,他問雲殊意,“就你們兩個來了?”
“其他人随後就到。”雲殊意滿心都是報仇,沒空和他們寒暄,随便敷衍了一句後,他将工牌挂在脖子上,同谯承辭一起朝園區内走去。
剛走兩步,他們又被攔住了。
“不行,你們兩去太危險了,等大部隊到了再一起行動。”晉隊表情嚴肅,“不管你們有多厲害,但你們面對的不是人,是異獸,就算你們有三頭六臂也打不過那隻它。”
晉隊話音未落,園區内突然陸續傳來房屋倒塌的聲音。
他轉身看向園區,隻見一望無垠的碧綠的葡萄園内有一片區域塵埃紛飛,他表情一變,自言自語:“不好,那隻異獸居然去房區了,不能再等……”
等到晉隊再次轉身,發現剛才還在原地的雲殊意兩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他問:“他們人呢?”
警員指了指通往房區的那條窄路,“開車進去了。”
“拉的警戒線呢!你們就這麼放他們進去了!?”晉隊沉聲道,“他們兩個人進去,不是羊入虎口?”
他大步坐上車,“快,帶上武器,追上去。”
彼時谯承辭已經開車抵達了房區。
房屋已經倒塌了大半,隻剩外圍幾座低矮的房屋還幸存,而那隻紅鐮長腹雙翅螳,還在揮舞着前足持續摧毀着園區的建築。
“按喇叭,把它引走。”雲殊意看着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異獸,緊了緊拳頭。
就是這隻異獸,導緻原主死亡的直接原因。
這一次,他要親手殺了它,為原主報仇。
刺耳響亮的喇叭聲持續沖擊着紅鐮長腹雙翅螳的耳膜,它看向雲殊意乘坐的那輛車,放過搖搖欲墜的磚瓦白牆,火紅的前足蠢蠢欲動。
在異獸振翅的瞬間,雲殊意開口:“走!”
汽車如脫缰的野馬般疾馳而走,輪胎卷起陣陣塵土,揚起一片模糊的黃霧,頃刻間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異獸長嘯一聲,震耳欲聾的嘯聲回蕩在平坦的葡萄園上,透亮的翅膀高頻率地扇動,朝汽車消失的方向追去,一對尖銳的前足不斷揮舞,揮出陣陣撕裂聲。
沒開多久,前方出現一片連綿起伏的山區輪廓。
在山區,汽車的機動性會大大削減,但異獸的行動卻不會受到太大影響,汽車不能進入山區。
車内噪音大得刺耳,谯承辭大聲道:“前面是山區,不能繼續開了。”
“明白。”雲殊意拿出聖劍,看向谯承辭,“等你停車,我就出手。”
谯承辭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的道路,看着越來越清晰的山區輪廓,聽着越來越近的扇翅聲,他穩定心緒,計算最佳停車時間。
直到車輪碾過大小不一的石塊,汽車的行駛開始受阻時,谯承辭猛踩刹車——汽車發出一道尖銳的制動聲,車輪與地面劇烈摩擦,卷起更為濃重的塵土。
早已準備好的雲殊意在谯承辭汽車急停的瞬間打開車門。
青年單手攀在車頂框上,手臂肌肉緊繃,五指用力抓緊車梁,翻身一躍站在了車頂。
左手的聖劍閃爍着鋒芒寒光,燦金的花紋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雲殊意雙腳一前一後在車頂站穩,目光緊緊鎖定朝他飛來的異獸。
等到異獸靠近自己,雲殊意身形一動,猛地從車頂躍起,他的身體和聖劍在空中劃出兩道璀璨的軌迹,聖劍直奔異獸的脖頸而去。
這隻紅鐮長腹雙翅螳不愧是A級異獸,反應速度快得驚人,身體一側,就躲過了這緻命一擊。
見攻擊被躲過去,雲殊意調整姿勢,落在了一旁的土堆上,沒等他站穩,異獸的攻擊襲來,青年傾身朝前翻滾躲過攻擊,并在翻滾的瞬間,揮出一道燦金色的風刃。
迅疾的風刃削斷紅鐮長腹雙翅螳其中一條腿,它嘶吼一聲,揮動前足,似乎想将雲殊意碎屍萬段。
沒等它碰到雲殊意,一發子彈從後方射穿了它的前胸。
綠色的血液滴落在地,散發出一股腥臭的氣味。
紅鐮長腹雙翅螳受痛,越發狂暴,它的雙翅瘋狂顫動,鋒利的鐮刀不斷劈向雲殊意。
手拿聖劍的青年身形如鬼魅一般閃避着異獸的攻擊,并趁異獸失控的間隙,揚起手中的勇者之劍,斬斷了異獸其中一隻前足。
這一擊,不僅削弱了紅鐮長腹雙翅螳最強大的武器之一,更讓它在瞬間失去了平衡。異獸身體晃動,同被斬斷的前足一起,轟然墜地。
雲殊意乘勝追殺,長劍揮出一道又一道淩厲的劍氣。
劍光閃爍間,紅鐮長腹雙翅螳的身體四分五裂,血液在空氣中綻放出綠色的花火。
雲殊意往後退兩步,站回谯承辭身邊,呼出一口濁氣。
“結束。”雲殊意揮了揮劍,血珠滴落在地,仰頭對谯承辭露出一個笑,“是不是很帥?”
此時正值正午,他們頭頂的陽光耀眼燦爛,空氣中的浮塵也變得如金粉一般閃爍着,在空中燃起一片壯麗的金的火海。
雲殊意才打完架,臉上滿是汗水和灰塵的痕迹,但這并沒有削減絲毫他的英氣,反而添了幾分堅毅不屈。